妓夫太郎看到像普通小姑娘一樣,打扮素淨可愛的妹妹,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光是這樣看着她,自己就很高興了。
......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高興。
哪裏很高興呢?
他想不出來,就像他說不清自己爲什麼會在妹妹的眼裏,是那般英俊高大的樣子。
“我和禰豆子已經說好啦,晚上去她家裏喫飯,哥哥你也要去。”
小梅拉着哥哥的手,搖了搖,鶸色的眼中無限期待:“我想要和哥哥一起去。”
妓夫太郎看着妹妹純真的眼睛,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快樂的日子,就好像是偷來的一樣。
“還是算了吧.....”
他下意識拒絕,就好像是被很多人曾經拒絕過施與好意,在面對這種境況的時候,他下意識說出的竟是拒絕的話語:“我和小梅就不——”
“——禰豆子,是隔壁的太郎回來了嗎?”
包着白色頭巾的秀美婦人手裏還拿着湯勺,衣袖挽到了手腕。她在見到禰豆子和鄰居兄妹的時候,笑地和眼前的鄰居家小姑娘如出一轍的溫暖,顯然看得出是一家人。
“媽媽!”禰豆子回身,開心地打了聲招呼:“哥哥還沒回來嗎?”
“應該快了。”她笑着說:“我在燒湯,弟弟妹妹出去摘了點野果子,你洗一半給他們送過去。”
妓夫太郎剛要拒絕,小梅就甜甜地笑着接過了話:“謝謝伯母,伯母對我們真好~”
該死,該死。
妓夫太郎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感覺到了一陣令他心慌的淚意。
他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妹妹的發頂,一股久違的溫暖自妹妹頭上傳來,就好像是重新找回了闊別已久的舊物一樣。
“小梅?”
“誒?”
小梅回過頭,幾乎能夠力壓成人的美貌便這樣躍入他的眼簾。
夕陽灑落在她臉側髮梢,美的驚心動魄。
·
禰豆子在用血鬼術燒掉了宇髄天元的毒素後,便又走回了上弦陸兄妹的身邊,徒留豬豬和善逸不甘的叫嚷。
“怎麼回事,怎麼這就結束了?”
“這也太快了吧!”
禰豆子走到她在花街的好朋友小梅身邊,我默默地爲她讓出了一條路,上弦陸的事情,我已經趁他們打鬥的時候,向她全盤托出了。
之前墮姬是如何毫不留情屠殺人類的場面,她也見到了。
可即使如此,她還是想.....
禰豆子伸出手,抱住了對方的斷頭,幫她一點點擦掉了臉上的黑灰,輕輕地叫了一聲她的真名:“小梅。”
然後爲她唱了小時候,媽媽經常爲她唱的搖籃曲。
“做個好夢。”
墮姬和妓夫太郎的身體與頭顱化作一陣灰塵,逐漸散落在空氣中......
茶茶丸自虛空中輕輕落下,這是珠世小姐養的貓。我解下針筒,迅速地在他們尚未徹底消失的身上抽了一管血。
完成了任務的茶茶丸載着針筒,又一次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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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陸兄妹身體徹底消失的那一瞬間,禰豆子的餘光忽然在墮姬遺留的衣物中,瞥見了一個銀亮亮的東西。
那是一支雕刻着冬日雪梅的銀製髮簪。
就像是被貼身存放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