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見一拳不成,第二拳、第三拳便蜂擁而至,那是極致的高速,每一拳都帶着強烈的殺意,以及躍躍欲試的戰意,是柱都只能勉力維持的高速!
炭治郎握着刀,眼眶幾乎在微微顫抖,只能看着我們二人你來我往。
好快!根本連幫忙都插不上手!
不管他怎麼樣出招,我都只會下意識的躲避,這一下可把猗窩座氣壞了:“你只會躲嗎?!”
“出手啊!”
我向遠處一退,試圖把戰局拉遠,儘量遠離鬼殺劍士們。
“我不會啊!”我異常悲憤:“你不能指望每個鬼都會武術吧?變鬼又不帶武術教學一條龍,上次我遇到的鬼還只會打王八拳呢!”
猗窩座根本不信。
他打量着眼前的青年,對方與他一樣,過了二十幾個回合都毫無疲態,異於常人的體質已經展露無遺了,只要他們願意,只要雙方都不露出破綻,他們可以這麼周旋直到天亮。
“不可能,你的速度很快。而且我能感覺到,你只要你願意,你可以很強。”
猗窩座一口否定了我的說辭。
“你之前不是下弦鬼一嗎?”他疑惑不解:“不應該啊.....下弦都是一羣弱的髮指的廢物,你甚至還沒用血鬼術。”
見猗窩座陷入我究竟是強是弱的疑惑中,我也不打算浪費時間了。
沒想到吧,我手速超快噠!
你說的沒錯,我的速度就是很快~
六個上弦我都寫好了劇本,其中尤其以一三六的完成度最高,猗窩座可是我的重點關注對象,怎麼可能潦草對待?
我從洋裝胸口的口袋裏拿出了一疊油紙包好的稿紙,打算先用嘴遁拖上一小會兒。反正我看無限城決戰裏,猗窩座就三番五次地試圖勾搭勇子哥,結果被勇子哥甩了臉子,他一氣之下說自己就喜歡跟人說話。
那看來是話嘮屬性無疑了。
“你話一直這麼多嗎?”我慢慢拆着外面的裝線,雖然頭也不擡,但聲音我是聽的一清二楚,“在跟戀雪說話的時候,也會說這麼多嗎?”
猗窩座愣了一下,就好像我突然說了一個他不能理解的詞:“你說什麼?”
“你不會真的連你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吧?”
“......狛治。”
這兩個名字就好像是一把鑰匙,一下子就打開了猗窩座心底記憶的潘多拉魔盒。
他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了,腦子裏亂的很,各色各樣的聲音出現在了耳邊,就好像是有人舉着一臺已經徹底紊亂的收音機,在他耳邊嗡嗡亂叫!
【一定治好你.....】
【救你......】
【保護你......】
煩死了,那種無聊的人生,有什麼好回憶的?
雖說是這樣,但是猗窩座還是不打算去理會那樣的聲音,就像那些早就已經遠遠拋至腦後的過去,他一點都不想回憶了!
“雖然大人說了要把你活捉帶回去,不過從你與我無異的身體狀況來看,即使我過程暴力一點,也沒有關係吧?”
猗窩座說着,頗有些孩子氣地笑了。
“你可是我們所有任務的重點......僅次於那件事之後。只要把你帶回去,就算是沒有殺掉一個柱,也沒關係。”
說着,他便屈膝重心下移,左腳往下用力一踩,地面甚至都被踩碎了一片。他擺出進攻的姿勢,左手握拳放於腰側,右掌十指併攏,向前伸直。
“術式展開——”
那我可是萬萬打不過的!
也就是在這一同時,我也同樣發動了暴力式入夢的血鬼術!
暗紅的鮮血潑濺在飛舞的稿紙上,雪白的稿紙在半空中亮的耀眼,宛如被火整個兒燒了起來一般!
我的雙臂輕柔地舒展開,薄荷綠的瞳孔緊盯猗窩座。
就在這一刻,向我發出攻擊的猗窩座與我四目相對,正好遂了我的願。周身了無鬥氣的我不僅沒有殺意,也沒有怒意,什麼都沒有,也就是通透世界那樣的“無”。
我確實對他毫無任何負面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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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刻,上弦之鬼與究極生物曾經同源的術式,一通展開——
“破壞殺·羅針!”
“入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