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何瑩瑩也要離開,她看了眼四周沒發現蕭家人,一個箭步衝到周凝面前,看見她脖子上掛着的紅鑽石項鍊,嫉妒得臉都要裂開。
“周凝你很得意,是吧?”何瑩瑩緊緊攥着手袋,“一個喪家之犬,竟然飛上枝頭,想必你媽泉下有知也會欣慰。”
在別人家,周凝原本不想惹事兒,但,母親是她的底線,反手就將紅茶潑過去。
“啊——”何瑩瑩狼狽如鬼,尖叫着朝她撲過來,“周凝?!”
“嘴太臭了,給你洗洗。”周凝起身躲開,“你也有臉提我媽?”
何瑩瑩回頭冷笑,“我怎麼不能提?可惜那時候我還小,不能看她剎車失靈……放開!”
話沒說完,她的頭髮就被周凝扯住,被迫擡起臉,對上週凝那張冷若冰霜的小臉。
“你怎麼會知道?!”周凝心中翻起驚濤駭浪,“你怎麼知道我媽是死於剎車失靈?”
那時候車子衝下高架,被認定爲意外事故,長時間沒能打撈出結果,警察也不管了。
除了堅持到打撈出母親車輛的她和舅舅,沒人知道事故原因。
她雙目快速充血,好像下一刻就要喫掉何瑩瑩。
何瑩瑩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嘴,“她自己撞破高架圍欄,除了剎車失靈還能是什麼?”
周凝的目光像是刀,刺穿了她的靈魂,“呵,打撈我母親的車子時,何家沒有任何人出面,更沒有過問,你又是怎麼知道她從高架衝出去了?”
現在何瑩瑩顧不上找茬,只顧着掩飾錯誤,然而多說多錯,在周凝的審視下,她除了乾着急什麼也做不到。
“走,現在就去何家找你媽問個清楚!”
周凝腦子裏很亂,但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說着拖上何瑩瑩就往門外走。
何瑩瑩發出殺豬一樣的尖叫,引得蕭家都二叔和三叔一家都跑了出來。
“周凝,你對我的朋友做什麼?你究竟要把我蕭家鬧成什麼樣?”
蕭晴清扯開她的手,何瑩瑩趁機掙脫躲在她背後,“嗚嗚嗚,晴清我好怕啊,姐姐瘋了~”
“你還叫她姐姐?”蕭晴清翻了個白眼,看向周凝擡了擡下巴,“大家都看見你對她做了什麼,給我朋友道歉。”
雙胞胎張了張嘴欲替周凝說話,卻被蕭三嬸扯了扯,這倆破孩子,沒看二房故意要借周凝打蕭曠深的臉嗎?瞎摻和什麼?
周凝一改開始的謙遜,冷冷地睨着蕭晴清,“跟你沒關係,讓開。”
蕭晴清都笑了,“爺爺奶奶不在,你還敢在我面前囂張?”
話音落揚手便打去,誰知手腕直接被抓住,臉上反倒捱了一巴掌。
蕭二嬸急了,衝上來護住女兒就開炮,“唉,你第一回上門就敢打小姑子,感情教養文化什麼的都是裝出來的!”
說到底周凝就是個客人,但她現在根本不關心這些,哼了一聲,“這種小姑子,不要也罷,再說了,她跟蕭曠深是堂兄妹,往後坐一張桌子的機會也不多。”
她確確實實讓人見識到了冷淡外表下的鋒利。
蕭二叔巴不得她鬧大點,讓蕭曠深下不了臺來,當即吼道:“好一個不坐一張桌子,我蕭家也不歡迎你,保安呢?把她給我趕出去。”
周凝皺起眉頭,對面的何瑩瑩朝她投來小人得志的目光,她慢慢握緊了拳頭。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冷淡的男聲在樓梯口響起。
“我倒不知道,蕭傢什麼時候輪到二叔做主?”
只見蕭曠深冷眼掃過衆人,方纔還趾高氣揚的二房頓時氣短心虛,他輕一擡手,才進門的保安就連忙鞠躬退了出去。
“曠深,你的未婚妻也太不知禮,竟然打你妹妹。”蕭二嬸先發制人,推了推蕭晴清,後者說哭就哭不帶一絲僞裝。
蕭曠深看向鬧劇中央的女孩兒,眉頭皺起,從容穿過衆人,輕輕摟住她的腰看向其他人,“我的未婚妻,讓你們回來瞧瞧是把你們當蕭家人,輪不到你們評頭論足。”
宣誓主權的同時,也一巴掌打響二房,在他面前還蹦不起來。
“大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蕭晴清作爲蕭家最小的女孩兒,尤其能鬧騰,當下哇哇大哭,愣是把樓上的蕭爺爺吵了起來。
“吵什麼吵?晴清,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