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點點頭,又道:“要不是當時我沒注意,他怎麼可能傷得到我?可惜他溜的太快,我沒能拉住他。”
蕭曠深摩挲着周凝的手心,喃喃道:“趙氏好日子過了那麼久,也該破產了!”
破產?
周凝疑惑擡頭,然後看到了蕭曠深陰鷙的眼神,她下意識的蜷縮了下手指。
差點忘了,蕭曠深是這個地方一手遮天的存在,能爬上那個位置的,又怎會是心慈手軟之人。
“把你們院長電話給我。”蕭曠深臉上陰騭消失,聲調溫柔的和周凝說話。
“你要我們院長的電話?”周凝面帶疑惑追問。
蕭曠深點點頭,道:“對,你受傷了,得好好休息,我親自給你們院長打電話,幫您請假。”
周凝翻通訊錄的手停了下來,尷尬笑笑道:“沒事兒,我自己和院長請假也是一樣的,這麼一點小事,就不勞您大駕了。”
而且讓蕭曠深請假算怎麼回事?
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莫名有種家長請假的感覺。
蕭曠深直接伸手從周凝手裏把手機拿走,手一劃,點了撥通,搶不來手機的周凝只能乾瞪眼看他。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
“喂,周凝啊,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
“您好,張院長,我是周凝的丈夫蕭曠深。”蕭曠深擡手將周凝臉頰的髮絲拾到耳後。
周凝用完好的那隻手捂住半張臉,無言聽着蕭曠深和張院長的通話。
“嗯,是這樣的,周凝她的手受傷了,我想幫她請一週假,您看可以嗎?”
“好,打擾您了。”
蕭曠深掛上電話,伸手點點周凝的鼻尖,笑着道:“假給你請完了,咱們走吧,給你報仇去。”
“報仇?報什麼仇?”周凝不解問道。
“誰讓你胳膊受傷的?咱們就去誰那,讓他好好給你道歉。”蕭曠深坐於一旁,擡起下巴指向不遠處的更衣室:“快去換衣裳。”
晚上七點,趙存宇所在的博明置業仍是一片燈火通明,所有員工都在爲項目加班。
蕭曠深伸胳膊攬着周凝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進,前臺接待人員急忙上前攔住,臉頰帶紅的對蕭曠深說道:“這位先生,您有預約嗎?”
蕭曠深!A城最受單身女青睞的鑽石王老五!
前臺接待人員腳步發飄的將二人領到一旁沙發坐下,自己則轉身跑去趙存宇到辦公室。
“你說什麼?蕭曠深來找我?”趙存宇霍然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說話的前臺接待人員。
“是,蕭先生現在就在外面等着呢。”
趙存宇臉色鐵青,摔掉手中的文件,厲聲道:“你現在就出去,告訴他,我不在公司。”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傳來了蕭曠深的聲音:“趙存宇,別這麼慫呀,躲在辦公室裏算怎麼回事?有本事你就出來,咱們有什麼話敞開了說。”
趙存宇暗自咬牙,恨恨的將桌上的文件都掃到地上,滿臉陰沉的朝外走來。
一出門,趙存宇臉上的陰沉頓時消失不見,滿面笑容的迎過來:“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蕭總,這麼晚了您大駕光臨有什麼事啊?”
說着,趙存宇也注意到了蕭曠深身後的周凝,周凝眼神輕蔑的看着他,那眼神氣的趙存宇肺都要炸了。
蕭曠深伸手摟緊周凝:“趙存宇,我來是找你算賬的,你在醫院面前光天化日傷了我的妻子,這筆賬咱們怎麼算?”
果然是因爲周凝這個小賤人來的。
趙存宇氣的咬牙,可面上又不敢流露出半分,尷尬笑笑道:“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蕭總,要有誤會就不好辦了,畢竟我和周凝以前還有過一段感情,這因愛是恨的例子可不不少!”
“你放屁!”周凝氣的指着趙存宇鼻子罵道:“就你這樣的,還指望我因愛生恨,誰給你的這個臉?腳踏幾條船的渣男,多看你一眼我都覺得噁心!”
“你……當着蕭總的面你不要血口噴人啊!你不能攀上蕭總這個高枝就對老友棄如敝履,你我之間那段情可是事實,你再否認那也是既定事實。”趙存宇壞心思的故意挑火。
蕭曠深伸手拍拍周凝肩膀,安撫下她的情緒,隨後擡頭冷冷盯着趙存宇:“少在這裏廢話,把你那個姘頭叫出來,來給我這位法定的妻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