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他的空間和時間,已經沒多少了,
天地像是油畫,青年像是一灘扭曲的污水,蠕動着,化散開來,潑在這天地之間,
人形只是用來懷舊,
事實上,在追求終極的路上,他早已成了扭曲的怪物,
世界的豁口,並沒有,當前維度上的實際位置,
其只是維度上的,一段污染痕跡,
面對江年帶來的壓力,正面上去硬抗的,已經被封禁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便只有,嘗試,去抵達終極,成就終極,
但,根據此前的一些情況來看,
他們預想的,那所謂的終極,或許並不存在,
或者說,在他們走的這條路上,並不存在,
但,他們已經無法回頭了,
漫天的污穢,蠕動着,化散着,凝結着,
漆黑的風從這污穢之中吹拂出來,
掙扎着的扭曲怪物,從這蠕動着的污穢之中,生出,試圖掙扎離開,
天地之間的昏黑,流散着,匯聚而來,灌注進去,
大片的,將大半個城市廢墟都覆蓋的污穢,蠕動着,在嘗試做,最後的進化,
向着那恐怖存在的方向,去進化,
廢墟外圍,
扛着來福式復古槍械的少女和御姐,在不斷的清除着障礙,
一個個套着防護服的罐頭,操持着各種儀器,
隨着時間的推移,
大量的工程車來來回回,將大量的物資輸送過來,
實驗基地被迅速的搭建起來,
防護工藝,在迅速的,得到突破,
大量的數據堆砌之下,大片的扭曲和污穢,被不斷的清理,封禁,
屬於扭曲的地盤,在迅速的縮水,
極短的時間之中,一個個白色的罐頭,就已經推進到了,那城市廢墟之中,
面對着,那盤踞在城市中,恐怖的,扭曲怪物,
大量的戰鬥人員,
以及,大量的神念力量被灌輸過來,
乃至於,已經取回了神軀的江年,也跟着的,將研究總部,搬遷了過來,
經歷過數個世界,江年,此刻對於維度的研究,
已經,到了一個多少有些模糊認知的程度,
也是如此,伴隨着江年的加入,
整個項目進度,迅速的,被推進,科學的觸手,順着的,就延伸進到了那世界豁口處,
這是一個,牽扯到了時空和維度的傷疤,
在這裏,正常的時空和維度參數,被攪亂,掀開了豁口,
暴露在了當前世界維度跟前,
而也是靠着這個傷疤,還有,他此前拉出來的,那個時空縫隙,
他頗爲順利的,就挖出來了,一些關於時空和維度的,全貌藍圖,模型基礎,
在他的測算模型之中,
世界是由維度和時空組成的,
維度和時空是一種,趨近於,不存在的東西,
因爲不存在,所以趨近於無窮,
不存在的無窮,
要具體來描述一下的,可以畫一根線,用這根線來表示維度,
在這個維度之中,隨意的切取一段,便是一個世界,
一個世界,可能是另一個世界的一部分,
因爲維度是連續的,
但高維和低維,不同維度區間的世界,表現出來的情況,從感知層面,差距可以十分巨大,
可以,完全的,被分割成兩個世界,
他所謂的,穿越世界,實際上,就是在調整,自身和世界的維度座標,
嗯,就是在維度線上,不斷的,劃區域,調換區域的過程,
而他的穿越手環,
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一個,區域轉換機器,
中間,所涉及到的,似乎是一種,凌駕於維度之上的,特殊存在,
用好理解一些的話來說,就是次元,
本身,維度和次元,
似乎有些共通,
但這裏的次元,只是用來更好的理解,所以提出來的概念,
就像是畫家,嗯,不作家,和作品,
兩者,相隔一個次元,次元之上的存在,能夠隨意的,更改,作品之中的維度,
作品之中的,時間,空間,都在這個作家的筆觸之間,
可以隨意的更改,
可以前一刻,作品主角吃了一條魚,
但下一刻,作家,動手刪去了部分描述,變成了,主角吃了一個蘋果,
或者直接的做一些其他更改,
只需要,這個作家,去揮動他的筆觸,這些都能夠隨意更改,
也正是這麼一個關係,
突然的,江年發現,原本,他以爲,他已經研究透徹了,的那時空大門開啓技術,
一時間,卻是,變得,更加讓人摸不着頭腦了,
隨着研究的深入,他反而的,
有些看不懂,
這個東西,到底,是如何去運作,併產生效用的,
……
油畫般的時空之中,
江年依靠新的技術,撕開了一個特殊的時空門戶,漫步至此,
他好奇的,檢索着,周遭的各種信息,數據,
也好奇的看着,那被撕成瘡疤的,時空痕跡,順着,嘗試將感知延伸過去,
去觸碰,那撕開空間的恐怖存在,蹤影,
但,最終的,他在這時空豁口,
找到了,一個,處在彌留之際的怪物,或者說是青年,
油畫一般的時空之中,
兩者相遇,
江年試着定下時空,形成一個世界,
最終,他成功了一些,
但並沒有完全成功,
油畫般的時空,被固化下來,變成一片灰茫茫的天空和大地,
大地之上,一條橫貫世界的灰茫茫大河,奔騰而去,
江年和青年站在河畔,
青年形貌顯得有些灰暗,頹廢,
江年好奇的看着對方,
這是他第一次,在混亂的時空之中,見到人影存在,
“呵,你就是那個先生吧,”青年灰暗的臉上,露出些許難看且落寞的笑意,問道,
先生是他所知道的,那些修行者,對新路源頭創造者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