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酒館之中,一個醉漢模樣的傢伙,站在臺子上叫嚷着,
江年認得這個傢伙,
剋夫納,他的兄弟在路上,不小心被路過的一隻魔獸啃掉了腦袋,但最後審判庭認爲魔獸並沒有獨立意志,而其主人也並沒有違反相關法律,所以無罪,
最後,剋夫納得到了魔獸主人兩個金幣的賠償,
【死去的固然可惜,但我們應當更注重活着的人,和事務】
這是審判庭對於這個案件的最終批語,
兩個金幣對於剋夫納來說,並不多,只夠他喝上半年的酒而已,相比而言,
他更希望審判庭,能夠判那個魔獸主人,死刑,
就像是,判,
不小心超能法器走火,打碎了珍貴文物的他父親,死刑,那樣,判那個傢伙死刑,
但,很可惜,他知道這注定不可能,
因爲,法律並不允許,
法官也並不認同,
說實在的,剋夫納總感覺哪裏出了什麼問題,
所以,經常在傭兵任務之後,在酒館喝上頭了,便在哪裏,叫嚷一些什麼,
他也只能叫嚷了,
除了叫嚷,他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他只是一個,僥倖,得到了,些許超能力量的冒險者,
甚至,連最底層的超凡學徒,
都算不上,
根本,無力的,對抗,這個世界的秩序,
吵鬧的環境,嘶啞的聲音,
從銀月王國逃出來的江年,一邊喝着酒水,飲料,一邊,冷眼旁觀着,
銀月王國已經被滅了,
他逃出來,也已經,有二十多年了,
神聖聯盟雖然節節敗退,但卻也出乎意料的頑強,
內部相互掣肘的情況,也改善了許多,
和,近乎沒多少抵抗,便被聖光帝國推平的銀月王國,差距巨大,
二十年時間,江年日子過得還算是清淺,
他並不在意什麼貴族位置,
他在數千裏之外的,另一邊大陸之上,開始了新的生活,
讓人意料之外的,這裏也有江年的傳說,
也有散落的模型殘餘,
二十餘年,江年力量成長了許多,
同時的,也逐漸的,尋到了一些目標,方向,
在不斷的收集模型之中,他逐漸的拼湊出來了一些信息,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
世界之外存在着更多的世界,
而當前,他所在着的,這個世界,似乎是一個比較特殊的,
但,說實話,具體哪裏特殊,相關數據,他還有些,沒能夠將拼圖鋪滿,喫透,
不過,幸好,這個,暫時來看,似乎並不很重要,
在這麼一個世界,他首要的任務,還是要動手,去將自身的存在完善,
這似乎是,他在前幾個世界,都需要經歷的一個歷程,
雖然這個世界,似乎是個特殊的,
但以往的一些經驗,卻也可以,進行一些參考,
首先的,他需要一個團隊,一個勢力,來幫助他聚集資源,然後輻射力量,
此刻的江年,是一名,有些實力的冒險者,
正在酒館之中,喝着果飲,
臺子上,醉醺醺的傢伙,在哪裏,扯着嗓子,訴說着一些怨恨,
嘈雜之中,江年在思索着未來,在等着目標客戶,
“唉,前輩,是你麼?”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突然的出現,似乎是朝着江年來的,
轉過頭來,便見到了這一次的目標,
一個只用幾塊,不到巴掌大布片,包裹着要命地方,全身,九成肌膚都處在裸露狀態的,腰間跨刀的黑皮妹子,正略帶興奮的看着他,
這是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興奮,
銀月王國已經被滅了,但銀月王國的臣民,卻是沒有死完,
部分底層民衆轉換了信仰,成功的活了下來,
而原本的貴族,則是流亡出來,部分歸附了其他的勢力,部分則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站在江年跟前的,便是,這麼一隻,處在顛沛流離之中的,貴族勢力,
或者說是,皇族餘孽,
前朝的公主,夜幽·月影蓮華,
這傢伙,因爲想要復國,所以一直的沒有歸附其他的勢力,而是帶着手下,四處流離,
同是前朝餘孽,
雙方的流離軌跡,大差不差,所以在江年出現了一些心思之後,
便是,盯上了,這麼一隻隊伍,然後尋了上來,
中間,他也尋了幾個場景,
但都錯過了,
而這一次,似乎運氣不錯,總算是交匯上了,
目光轉動,
“是你啊,黑了好多,不過活着就好,”江年略顯平淡的說道,
他一貫以來的性子,就是有些懶散,
懶洋洋的,
如今,倒也顯得正常,
而姬野絲卻是不滿的撇了撇嘴,“前輩還是這個讓人討厭的樣子,當初逃跑也是,”
正說着,後面的幾個隊友也跟了過來,
走在前面的,是一個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的獸人女性,
後面跟着一個怯生生的小傢伙,
再後面,用了遮掩手段,隱藏了存在感的夜幽,和幾個宮廷女護衛,在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嘿,是認識的朋友?”那跟過來的,獸人女性,大大咧咧的湊過來說道,
一邊的,將江年跟前的下酒菜,給抓了一些,丟進嘴裏,
江年看着這傢伙,豪爽的做派,砸吧了兩下嘴巴,
而也是他這個小動作,卻是讓對方看了過來,
“嘖,老子當冒險者這麼久了,你還是第一個對我直接見色起意的,你小子品味挺不錯的,來,我請你一杯,”這傢伙,大大咧咧的,說着會讓人感覺有些尷尬的話語,
江年倒依舊是那副表情,
他口味挺雜的,
一邊的姬野絲見隊友這般說話,而江年又沒有反駁,
一下,明顯的,有些不高興,
“哼,對了,前輩,你妻子呢?”姬野絲問道,
她記得,這傢伙跑路的時候,是直接,帶着妻子,直接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