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鳳凰族老祖的殘魂不夠強大，恰恰相反，其實力異常的可怕。
換做是尋常的本源境圓滿強者，猝不及防之下，肯定不是鳳凰族老祖殘魂的對手，但是趙凡道基紮實，而且還是三位一體修行的劍道強者，又有鳳舞九天這等提升實力的手段。
除非是鳳凰老祖全盛時期，否則的話，根本無法鎮壓趙凡。
咻！
隨着骸骨節節炸碎，突然一道幽綠色的光團激射而出，就要破開層層空間，遁入無盡的虛無當中。
趙凡神魂何其強大，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五指驟然間張開，將那道光團禁錮在其中。
幽綠色光團劇烈的掙扎，但是在趙凡的禁錮之下，逐漸放棄了抵抗。
隨着那炙盛的光澤散去，最終露出一道鏽跡斑駁的銅塊！
銅塊只有拳頭般大小，表面還泛着醒目的鐵鏽，但其中卻瀰漫着一股極其古老滄桑的氣息。
“這是……”
趙凡眉頭微挑，以他的眼力，一時間也無法看出銅塊的具體來歷。
嗡……
就在這時，混沌塔自動從趙凡體內憑空而現。
五層塔身，閃爍着截然不同的光澤，像是經歷了恆古漫長歲月，瀰漫着古老超然的神性。
這是自趙凡來到黑暗戰場後，混沌塔第一次主動出現。
當初，趙凡遭到武狂人和魔族大帝狙擊，是混沌塔主動庇護前者，損耗了不少的本源，幾乎都處在沉眠的狀態當中。
如今，卻因爲這一塊小小的銅塊主動復甦！
“古老的氣息。”
“這是遠古紀元的遺物。”
混沌塔垂落下混沌法則，傳出只有趙凡才能聽到的聲音。
它的聲音帶着一絲磁性，聽不出是男是女，像是自趙凡的心間盪漾而起。
“把它給我，你可以獲得使用我一次的機會。”
混沌塔似乎非常需要這件銅塊，直接說出自己的要求。
聞言，趙凡有些驚訝。
要知道，混沌塔隨着塔身不斷的重組，其自主性越來越強，很多的時候，都是沉寂在趙凡的血肉深處，藉助其仙力滋養塔身。
以前，趙凡只有在遇到死亡危險的時候，才能讓混沌塔自主復甦庇護。
比如不久前武狂人和魔道大帝狙擊他那時候，也是混沌塔自主復甦將趙凡保了下來。
平日裏，趙凡最多能催動一絲混沌塔的威能，根本算不上真正使用它。
這次，爲了獲得這塊特殊的銅塊，混沌塔居然主動和趙凡提出交換條件，看得出來，此物對它來說極其的重要。
“三次，我可以將此物給你。”
趙凡目露精芒，沉吟後說道。
雖然他無法看穿此物的來歷，但是能夠讓混沌塔都如此在意，絕對是無法想象的寶物。
“可以。”
出乎趙凡的預料，混沌塔竟然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看來此物對它確實極其重要。”
趙凡有些懊悔，剛剛就應該獅子大開口，說個十次八次，有混沌塔這等無上器物護身，便是遇到真正的合道大帝都是毫無畏懼。
似乎是察覺到了趙凡的一絲情緒，混沌塔語氣冷淡，提醒道。
它如今才聚齊五層塔身，實力遠遠還沒有恢復到全盛時期，否則的話，其威力遠超此刻百倍甚至是千倍！
能讓武狂人那等疑似超越帝境的存在，都爲之忌憚的器物，可想而知有多麼恐怖驚人！
“上次究竟發生了什麼？”
趁着混沌塔難得主動甦醒，趙凡忍不住問道。
當時情況過於混亂，他體內的仙力，幾乎被混沌塔徹底榨乾，後來更是當場昏厥了過去，等到甦醒後才發現自己來到黑暗戰場。
“當時局勢不妙，我還未恢復多少實力，差點沒有保住你。”
“最後有人出手，牽制住了其中一個強敵。”
混沌塔沒有隱瞞，將當時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有人出手？”
趙凡有些喫驚，難怪自己能活下來，竟然還有人出手幫了自己一把。
對方究竟是誰？這份人情，趙凡必須要記下。
“你的實力太弱。”
“早日突破到合道，否則的話，在那些真正的強者面前，甚至不如螻蟻。”
混沌塔淡淡的說道。
它的語氣裏，似乎頗爲看不上趙凡如今的實力。
“我還是太弱？”
趙凡有些懵逼，自己如今可是本源境圓滿，距離真正的合道大帝層次，也只有一步之遙啊！
“本源境算什麼？便是合道又算得了什麼？”
“你可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混沌塔譏笑一聲，繼續說道：“帝境之上，還有皇道之境，皇境之上，還有號稱與天道不朽的不朽之境，而在不朽之上，更有着號稱隨手覆滅一滅的神靈境界！”
“你現在還覺得自己的實力夠強嗎？”
混沌塔字字誅心，追問道。
趙凡臉色發黑，被打擊的體無完膚，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知道，原來在那帝境之上，居然還有着漫長的修仙之途。
本來以爲自己本源圓滿，距離合道只有一步之遙，就已經算是有了自保的底氣，現在看來屬實是坐井觀天了。
“努力吧，少年。”
混沌塔說着，旋即塔身驟然間放大，直接將那拳頭般大小的銅塊吞了下去。
當然，這銅塊來歷極其古老，混沌塔沒有那麼容易消化，需要耗費一定的時間。
對於經歷過漫長紀元的混沌塔來說，縱然趙凡有了幾千歲的年紀，依然還是一個稚嫩的後輩。
“少年？”
趙凡嘴角抽搐，卻找不出絲毫反擊的話。
混沌塔何其古老，經歷了怕是無數歲月，說自己是少年還真不過分。
但是通過今天的對話，也讓趙凡大爲震動，自己的目光還是太淺薄了，以爲合道大帝便是巔峯，以爲超越帝境便是盡頭。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放在修行方面，也是合理的。
“祭臺上面，似乎有其他東西。”
趙凡目光看向前方，當中有着幾件散發着強烈波動的寶物，因爲剛剛和鳳凰族老祖殘魂大戰，所以之前沒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