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簡直是可惡至極。
江南曦氣得渾身哆嗦,她揮手就給了許文昌一巴掌,把許文昌都打蒙了。
他怔怔地看着江南曦,沒想到她看起來清清純純,文文弱弱的一個女孩子,手勁這麼大,他的臉頰上火辣辣地疼。
喬伊也蒙。
劉翠芝急了,“喂,你憑什麼打我兒子?”
江南曦冷聲道:“憑什麼?就憑我是喬伊的孃家人!既然喬伊在婆家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那麼許文昌就不配在我們孃家人這裏,得到尊重!”
江南曦知道,喬伊是獨生女,她媽媽在前幾年去世了,就剩下她爸爸一個人。
他爸爸是一名中學教師,一輩子被老婆照顧着,這下子沒有了老伴,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喬伊又不能把爸爸接過來,只好給他又找了個老伴。這樣一來,喬伊自己的事也基本都不和爸爸說,她只希望爸爸晚年幸福就好。
所以,還真沒有人給喬伊撐腰。
這也是劉翠芝一直欺負喬伊的原因。現在,江南曦站出來了,她成了喬伊強大的後盾。
許文昌畢竟是男人,他被江南曦打了一巴掌,也有些惱了。
他狠狠地瞪了喬伊一眼:“你很得意是吧?”
喬伊看着他臉上的紅手印,心裏也有些心疼,這畢竟是她愛了多年的男人。但是,她也承認,這一刻,她的心裏很爽。
她說着,又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許文昌愣住,他還真沒問她。
喬伊繼續哭着說:“媽,你摸着良心說說,我哪天好喫懶做,讓文昌養着了?這家裏,每天不是我在收拾嗎?你們的衣服,甚至內衣,不是我洗的嗎?一天三次,哪一頓不是我做的?你們還可以出去溜溜彎,打打牌,我什麼時候出去過?”
劉翠芝完全不爲所動:“當媳婦的,不就這樣嗎?文昌每個月拿回錢來,你白喫白喝,做點事,還委屈了?”
喬伊氣笑了:“媽,你說這話,你的良心不痛嗎?文昌是每個月拿回錢來,可是兩年了,那錢不都交到你的手裏了嗎?你給過我一分嗎?這兩年家裏的花費,物業費,孩子的學費,就連你們兩個的藥費,不都是我拿的嗎?別說你一分錢不給我了,就算是把那五千塊都給我,你算算,夠咱們一個月的花銷嗎?
我的錢,那還不是我伺候完你們,熬夜一個字一個字敲出來的?我怎麼在你們的眼裏,就成了好喫懶做,被養着的那個了?
你們憑什麼享受着我的照顧,還這樣侮辱我?我是一個人,不是你們家的保姆!我捫心自問,我對你們,對這個家,盡心盡力了,你們爲什麼還這樣對我?”
喬伊傷心地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