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獄警答應一聲,連忙跑了出去。
而齊雷瘦高幹枯的身體,就如同一根乾枯的竹竿,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體不停地抽動,每抽動一次,就會噴出大量的血。
他的眼睛始終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嘴角卻勾着一抹笑意。
他嘴脣顫抖蠕動,似乎在說着什麼。但是他已經發不出聲音,誰也聽不到他說了什麼。
很快,他的身體停止了抽動,嘴裏的血還在淌着。
他的眼睛已經定格,嘴角耷拉下來,無聲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我完成了對你的承諾,下輩子,我再來找你……
也不知道,他的這句話是說給誰的。
齊雷就這麼死了,不到三分鐘,就這麼死在了大家的眼前,在場的衆人還是一臉懵逼狀態。
“太晦氣了!你善後吧,我們走了!”
江南晨對張開泰說了一句,帶着容黛兒離開了。
這人就這麼死在了眼前,張開泰多少是有點責任的。他也沒辦法,只好讓人把齊雷送走,讓法醫鑑定死因。
江南晨帶着容黛兒出來,就看到喬天羽就蹲在地上嘔吐,宋顯一臉緊張地在一邊抵着水,時不時爲她擦擦嘴。
江南晨挺愧疚的,讓一個小丫頭看到了那麼血腥的場景。
容黛兒從自己的包裏翻出幾顆酸梅糖,遞過去,說道:“喫顆這個糖,會不會好點?”
宋顯也不知道有用沒有,就立刻剝了糖紙,把糖塞進了喬天羽的嘴裏。
痠痛的味道,還真讓喬天羽好受了許多,而且止住了吐。
江南晨連忙道:“說什麼呢,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對不起你,讓你大老遠過來,還看到了不該看的,你千萬別有什麼心理陰影啊!”
喬天羽虛弱地笑笑:“不會的,我堅強着呢!”
江南晨鬆口氣:“那好吧,先回酒店休息吧!”
於是四個人上車,返回江南晨住的酒店。
他已經讓人,又給宋顯和喬天羽訂了一個房間。
回到房間,容黛兒擔憂道:“阿晨,沒有拿到證據,怎麼辦?”
原本江南晨的計劃,就是今天讓齊雷供出江雲深,然後張開泰就可以實施抓捕。
只要江雲深進了拘留所,那麼明天他就無法操縱股票,江南晨就能有時間和機會,操作股票平穩回升。同時再配合江氏集團集團的一系列營銷手段,讓人們重拾對江氏品牌的信心。
可是齊雷死了,唯一的知情人沒了,他什麼也沒有留下,這樣江南晨就被動了。
江南晨揉揉容黛兒的頭,笑道:“這也不是你需要考慮的,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你不覺得你今晚應該要更主動,更熱情一些嗎?”
容黛兒立刻羞紅了臉,低笑道:“好啊,阿晨,你可別喊累哦!”
她說着,就抱着睡衣去了浴室。
江南晨看着她的背影,低低一笑,這次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他望着外面的夜空,眼眸冷峻:“江雲深,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蹦躂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