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訓練場裏就嘰嘰喳喳的吵了起來,“喂,你聽說了嗎,蓋奇他們失蹤了!”
“他昨天不還在嗎??”
“就在昨天晚上,蓋奇他們六個憑空消失了!”
“哦,月主,六個大活人就憑空消失了,院長已經派騎士去調查了!”
“不對呀,我記得蓋奇不是和那個異種一個宿舍嗎?”
“是啊,他們宿舍八個人,六個憑空消失,剩下的一個傻了,那個異種好像也癡呆了!”
“騎士大人們都在想什麼啊,這肯定是那個黑髮的異種做的啊!”
“我就知道他遲早會給咱們帶來厄運的!”
“可就憑他,那個異種他行嗎?”
“他打的過誰?”
“不會是蓋奇他們觸犯了那個禁忌吧?”
“月主保佑!”
……
聽着嘈雜的議論聲,江晨雙目呆滯無神的來到訓練場。
衆人全都一臉異樣的看着他,各種白眼,冷嘲熱諷比以往更加強烈。
包括那四個玩家在內,爲了合羣也紛紛加入其中。
江晨目光掃過在場衆人沒有在意,然後拿起一把輕木劍就開始了一天的訓練課程。
而在訓練場的頂端,一名白髮的老者正注視着江晨。
呼!
一道風聲劃過,嘯月騎士雷因一躍來到了老者的身邊,“怎麼說,老頭子?”
老者雙手揹負,“憑空消失,倒像是霧之主的手筆,可祂從來不會離開霧隱森林。”
“難道有人進行了召喚儀式?”
“又或者說是……”
“霧之主的使徒?”
雷因轉頭,“幾個孩子,正好歪打正着啓動了儀式,我覺得不太可能。”
“即便是皇家魔法師道格拉斯,也不一定能成功召喚出大名鼎鼎的霧之主吧?”
“如果是使徒的話,倒也有可能,不是有兩個活下來的孩子嗎,他們怎麼說?”
老者搖了搖頭,“我問過他們了,一個徹底傻了,語無倫次神智潰散。”
“就像是見到了某種極恐之物或者聆聽到了什麼聲音一樣。”
“另一個,那個黑頭髮的小子不傻也呆了,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就知道發呆。”
黑髮小子……
雷因看着場下不斷揮劍的江晨神色複雜,“除了月升帝國的主城,其他地區並沒有建立神祕學院。”
“只有擁有魔力的神祕學者們,才能聆聽與激活召喚儀式,有沒有第三種可能,是日初帝國的魔法師?”
老者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就算是敵國的魔法師他們大老遠跑來幹什麼?”
“專門來殺幾個孩子?”
“就算要殺,那也要去殺皇家騎士學院的學生纔對,這月初城可沒什麼精英。”
雷因看着江晨,“精英嗎……”
“總之,這件事我會調查的。”
老者露出一個微笑,“有嘯月騎士大人在,老夫自然放心,有勞雷因大人了。”
……
正午,所有人都去喫午飯了。
江晨還在一個人揮劍擊打假人。
劍術升級之後他不但用劍的威力提升了,而且技巧方面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四千五百一。”
“四千五百二!”
“四千五百三!”
江晨不斷揮劍,他已經連續揮了一上午從未停下。
按理來說,這應該已經超越了他身體的極限纔對。
可現在來看,江晨卻還遊刃有餘。
眼角的餘光瞥到訓練場上方的兩道身影上,隨着二人消失,江晨也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輕木劍。
“和前世一樣,想升級就必須獵殺生命,4.5倍的經驗值收益確實要比前世多太多了。”
【001】
姓名:江晨
等級:10級
職業:騎士學徒
種族:人類
力量:18
體質:15
技巧:12
速度:15
稱號:【禁忌食者】
能力:
【吞噬(MAX)】
【殺戮(45%)】
【劍術(2級)】
……
一級升二級要一百經驗,二級升三級要一百五十經驗,以此類推。
之後每升一級對經驗值的需求都會多加五十。
六個人類,4.5倍收益,正好升到10級。
“算算時間,還有三年,第一輪狂潮就開始了,血之狂潮,真祖復甦。”
“這對我很不利啊,月升帝國傳承的月之流法對血族沒用,唯有日初帝國的光之流法才能傷害到血族。”
江晨雙眼一咪,和前世一樣,十萬個玩家隨機分配到三個國家中。
分別是日初、月升與天際三個帝國。
拋棄個人開創的流法,這三個國家分別傳承這三種不同流法,分別是光之流法、月之流法、與鋼之流法。
“第四次日月戰爭應該還有兩年纔會結束,必須想辦法混到戰場。”
在試過4.5倍的經驗值收益之後,江晨就感覺,只有戰場才最適合他。
在學院裏安穩的苟過三年他也不會升多少級。
前世的江晨是個乞丐,一路東躲西藏沒在第一場血之狂襲中撈到多少好處。
倒是日初帝國的玩家們各個賺的盆滿鉢滿。
吾日三省吾身,江晨反思了一下自己,有不少玩家都已經分配到了戰場上。
能撐過兩年戰爭下來的,幾乎都是玩家中的精英。
江晨仍然秉持着慎重的想法,但無奈它經驗值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他改變主意了,搭上雷因這條線,他要上戰場!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在日初帝國騎士的身上拿到光之流法。
至於怎麼拿?
吞噬!
而且,江晨還有一個掠食者任務。
【掠食者任務】
“殺戮權柄補全,每殺死一百個玩家便會補全您1%的殺戮權柄。”
……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綠髮青年忽然來到了江晨的身邊。
江晨擡起頭撇了他一眼,這不是跟他一起進入騎士學院的四個玩家之一嗎?
現在是午飯時間,只有江晨沒去喫午飯。
這個小綠毛是玩家,大中午不喫飯就跑來找江晨。
這是另有所圖呀。
“那個,你好?”
江晨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對方見此露出一個微笑,“我沒有惡意的,我叫林雷,昨天晚上的事情能跟我說說嗎?”
“我是真心想幫你。”
呵。
看來他把我當成本地原住NPC了。
是啊,這一場遊戲的主線特別龐雜,像江晨這樣的存在一看就像是某種關鍵NPC。
所以,你是來觸發支線任務的?
真以爲你在玩遊戲呢?
也好。
只見江晨的神智漸漸恢復了些許色彩,“幫……我,我可以信任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