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丟了一堆清潔術,又換了一身法衣,莊子涵才勉強控制住自己衝進水裏的慾望。
然後轉身,一臉複雜的看着躺在地上,面目全非,死的不能再死的雄獅們,眼神都帶上了明顯的嫌棄。
“那邊的小師弟,別光顧着看戲,過來幫幫忙。”
莊子涵一邊朝不遠處的樹叢喊道,一邊納悶的嘀咕:
怎麼最近碰上的人都老是偷窺他呢,難不成自己的魅力又漲了?
小·偷窺·師弟:“……”
葉星辰愣愣的從樹叢中鑽了出來。
他來的有點晚,前面莊子涵與獅王鬥智鬥勇的一點沒看,卻正好趕上莊子涵劍劈獅王那一段及以後。
這不,還沒完全從剛纔的震驚中走出來呢!
一看葉星辰身上的服飾,莊子涵更是納了悶了:
“人家去趟祕境,隨隨便便都能趕上門派大撕比。
咋自己碰上的,就全是同門弟子嘞?”
葉星辰聞言,剛剛建立起來的一丟丟崇拜在莊子涵說完這句話之後,直接碎成沫沫隨風飄了。
兩人都不作聲,一個清理現場痕跡,一個把雄獅們的各個部分拆解,然後分類收進納物戒。
許是爲了不讓血腥味吸引來其他妖獸。
兩人都很默契的,迅速處理完各自的手頭工作,然後不約而同地掏出一瓶百清劑。
兩人動作神同步,都先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然後又瞅一眼對方的,接着相互相對視了幾秒。
“噗呲……”
莊子涵先被逗樂了,葉星辰也彎了眼睛,少年爽朗清脆的笑聲縈繞在林間。
幾聲鳥鳴伴奏,清晨已然降臨。
“師兄好,在下葉星辰,內院丹藥系,請多光照。”
葉星辰溫和的笑着,伸出纖細白暫的手,五指盈握成拳。
莊子涵勾了勾嘴角,也伸出拳頭,和他在空中輕輕一碰。
“彼此彼此,在下莊子涵,精院藥系。”
——鏡頭再轉回來——
在林雨笙閉目養神的檔口。
沐子白已經將小還丹的藥力在全身過了一遍,身上的明傷暗傷也都好的七七八八了。
沐子白睜眼,見林雨笙還在養神,心知連夜的路途勞累了她的心神,也乖乖的沒有叫醒她。
而是掏出一盒子生肌膏,給自己身上的各處傷口塗塗抹抹。
沐子白:雖然是男孩子,但是也不能粗心,萬一留疤了,那可是要降顏值的~
塗抹完後,可能還覺得不夠吧。
沐子白又從自己的納物戒裏掏出了不知從哪裏弄來的雪花膏,均勻的塗抹在臉上。
於是……
我們的雨小笙,在養足神之後,一睜眼便成功的被一張死白死白的臉嚇到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能自己。
緩過來的林雨笙,再看沐子白,便恍惚的想起:
前世,自己和奶奶在街上,看見一個抹着很厚一層粉底的女生時,奶奶的話……
“阿笙啊,你說這些女孩子爲啥要在臉上抹那麼厚的石灰阿?
是長得太好看了,怕被人看見嗎?”
“奶奶,她們是爲了好看才塗的!”
“哎呦!這哪好看了?
女孩子家家的,那麼厚一層石灰粉,要是大晚上,得嚇着誰啊!”
奶奶輕皺眉頭,摸摸她的腦袋,“阿笙可不要學她們哦,我家阿笙已經很漂亮啦~”
“知道了奶奶!”
“噗……哈哈哈哈……”
少女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林中,今天也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
“阿笙!”
正靠在樹幹上閉目調息,等待莊子涵找過來的林雨笙。
聞聲轉頭,卻是直接被來人一個熊抱,勒得喘不過氣來。
林雨笙小臉被捂在來人的胸口,一縷再熟悉不過的草木清香鑽入鼻中。
不用擡頭,也知道,是葉星辰。
從葉星辰懷裏掙脫出來,林雨笙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的少年。
丟了個大白眼給他,“葉星辰你謀殺親親同門啊,力氣那麼大。”
“嘿嘿,這不是太激動了嘛~”
葉星辰無奈的摸摸腦袋,笑了笑。
“看來你倆認識啊,還想着怎麼介紹呢,看來不用了嘛。”
莊子涵走過來,有點好笑地看着互動的兩人。
林雨笙轉頭看向莊子涵,“嘿嘿,老熟人了~
怎麼樣,要不賣你當小弟?”
“我還在當小弟呢,你還是留着自己用吧!”
莊子涵無奈的笑了笑,“子白師弟的傷可好些了?”
“師兄放心,已無大礙。”
沐子白在原地轉了兩圈,又蹦了幾下,證明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莊子涵點點頭。
“那就好,下次切記量力而行,莫再魯莽了,搭上小命可不值當。”
“師兄說的是!”
沐子白摸摸腦袋。
——
“莊子涵那一劍絕對不是築基期可以使出來的!”
葉星辰一臉凝重的說。
“恩,”林雨笙點點頭。
“慎重一些總不是壞事,畢竟精院也不是一般人能進的,各有各的絕活吧。”
葉星辰摸摸腦袋,“那我們接下來……”
話還未說完,便被林雨笙眼疾手快的捂住嘴,拉進了一旁的陰影裏,匿了氣息。
順着林雨笙的目光看去,一隊身着白色銀邊法衣,剃着光頭的佛修,正圍坐在前方。
兩人對視一眼,正猶豫着要不要出去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阿彌陀佛,兩位道友,路過便過來坐坐吧。”
一聽這話,林雨笙和葉星辰就納悶神同步了:
這屏息訣、匿息符是不是擺飾啊?
不然咋每次躲起來,都那麼容易被人發現呢?
兩人囧囧的從陰影裏走出,走到那隊佛修旁。
“阿彌陀佛,原來是雲安書院的道友,有失遠迎。”
那道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聲源來自一位似乎是領隊的男子。
林雨笙看向那名男子,就算是剃了光頭,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
溫和卻又不失凌厲的眉毛,一雙清澈的桃花眼,折射出與主人年齡不相符的通透和清冷。
高高的鼻樑,輕抿的薄脣卻添了一分誘惑的性感。
纖細的手中捻着一串刻着金色梵字的紫檀木佛珠。
白暫到近乎半透明的細膩皮膚,眉間那點鮮紅的硃砂痣,襯得皮膚愈發白透。
一身白底銀邊的法衣,身上披着的一件同款色調搭配的袈裟,顯示着他不同於隊中其他佛修弟子的身份。
林雨笙眨巴眨巴眼睛,心裏暗戳戳的想:
這年頭,連和尚都長得那麼好看,那些其他門派的弟子還不得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