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扶柳州這邊雖然面上一片平和,但是暗地裏的水可不清淺。
你們悠着點兒,有什麼事立刻退出,不管什麼臉面,保全性命是第一,聽見沒?”
溫安聽罷,神情有點兒嚴肅的說道。
等林雨笙應了,方纔又將他們在伏妖林地下的經歷說了一下。
“那你們有沒有查到妖氣泄露的源頭?”
林雨笙摸摸下巴,皺着眉。
“……我們只找到一處裂谷裏的妖氣極重,但是還沒細查就被捲走了……”
溫安說着又摸摸鼻子,有點兒心虛虛的。
“……算了算了,你們現在回到春語城了咯?”
看這樣就知道沒啥指望,林雨笙也不計較這些,又問道。
“嗯。”
“那你們仔細着點兒,到時候看着行動,我們儘可能及時趕回去。”
林雨笙想了想,道。
“嗯,那好吧,你們注意些,一切安全第一,等你們平安歸來。”
溫安點點頭,叮囑了一句,方纔切斷通訊。
切斷了通訊,林雨笙一回身,青緹已然站在面前。
“怎麼了?”
林雨笙眨眨眼睛。
“……”
青緹抿着脣沒出聲,半晌,冒出一句:“會的。”
說罷,立刻就轉身走人了,不帶一秒的停頓。
“???”
林雨笙一臉茫然,什麼跟什麼???
“他大概是想說,會趕上的吧?”
秦衫摸摸鼻子,猜測到。
“……大概吧,不管了,養好精神,明早蹲人!”
林雨笙搖搖頭,讓秦衫回了房間,方纔又收起通訊石。
誒……怎麼感覺青緹越來越像自家悶騷師尊了?
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太久沒被悶騷過,產生錯覺了?
嗯……那今晚找師尊玩兒玩兒吧!
林雨笙想到這裏,眼睛一彎,哼着小曲兒,就躺到了牀上。
是夜。
青緹正在房裏修煉,柔和的月光包圍在他四周,眉間的硃砂痣愈發的鮮紅。
突然的,神識一陣悸動傳來淡淡的靈力氣息。
睫毛微不可察的顫了顫,緩緩的收了功,一陣微波閃過,恢復了他原本的容貌身形。
進入識海,接收了靈力氣息。
林雨笙的身影頓時投射出來,眉眼彎彎,笑容燦爛的。
“師——尊!哼哼,有沒有想我?”
林雨笙說着,把腦袋湊近了點兒,眼底滿是笑意。
南笙無奈的伸出一根食指,將林雨笙的腦袋戳正回去。
“別鬧。”
“欸,纔沒有,我不在師尊肯定孤單了!”
林雨笙叉着腰,笑嘻嘻的逗着南笙。
“……”,南笙沒應聲,他總不能說他天天呆人旁邊,一點都不用想吧?
“最近可有溫習功課?試煉塔瞧着確實是孤單了些。”
南笙乾脆把手一背,使出了慣用的招數。
林雨笙果然立刻就垮了小臉。
“師尊你這樣會失去我這麼可愛的徒弟的……”
南笙眨眨眼睛,沉吟了兩秒,“不會的。”
“……”
林雨笙嘴角抽了抽,哇咔咔,這熟悉的感覺,這篤定的語氣,這一毛一樣的沉吟時間……
“好吧好吧好吧……師尊你認識青緹不?”
南笙眼睛一眨,面不改色,“有點印象。”
“有點印象?”
林雨笙挑挑眉。
“嗯……很久的事了,上兩次閉關前吧。”
南笙依舊面不改色。
南笙閉關一次幾乎是二三十年起步的。
“上兩次啊,難怪那麼像你,肯定是年紀太小被你誤導了,好好一娃……師尊真是的!”
林雨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飛了南笙一眼。
“……”
“啊,師尊師尊師尊,把你的小茶茶分我一點唄~”
林雨笙突然繞着南笙轉圈。
“……一點點?”
南笙難得的討價還價,畢竟那茶最近被他急速消耗,已經所剩無幾了……
“嗯嗯嗯!”
林雨笙連忙點頭,似乎生怕南笙反悔。
南笙旋即取出一隻拇指大小的木盒,遞給林雨笙。
“……???”
林雨笙捏着小木盒,湊的近近的瞅着,突然覺得自己低估了南笙的悶騷程度……
不過,算了,反正,也不是用來喝的。
林雨笙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飛快的掠過一絲狡黠。
師高一籌。
南笙精準的捕獲了那一絲異樣的狡黠,背在身後的手,微微動了動。
次日。
林雨笙一臉倦怠的打着哈欠從牀上爬起來。
迷濛着雙眼洗漱穿戴完畢,又打了個哈欠,方纔算徹底清醒過來。
想到昨晚硬生生被盯着做了一晚上的縱橫道功課溫習,林雨笙整個人就一點都不美好了。
慘、無、人、道!
不過嘛……
林雨笙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眼裏劃過一抹狡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又理理衣服,方纔轉身下樓。
大堂裏果然沒有什麼人,只有幾個店小二打着哈欠坐在櫃檯裏看着門面。
林雨笙淡定的挑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一邊看着外面的大街,一邊……等青緹下來!
沒錯,她今天就是特意起的大早!
你問爲啥?
呵~她現在已經對某人的馬甲產生嚴重懷疑了……
林雨笙眯了眯眼睛,正想換個方向看。
街上一個巷子突然閃過一片黑色,猛的打斷了她的思緒!
心裏猛的一驚,卻還是迅速反應了過來。
林雨笙鬼使神差的走出了大門,躲在外廊一根大柱子後,死死盯着那裏。
小巷子裏一個接一個的黑斗篷走出來。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
剛好七個,和昨天死的人數一模一樣!
林雨笙腦子裏一團亂麻,是兇手?還是其他的?
如果是兇手,那爲何如此大張旗鼓?
突然的,打頭的那個黑斗篷似乎察覺到什麼,身形頓了一下,就要轉頭看向這邊。
林雨笙瞳孔猛的縮了一下,意識到了他的意圖,但顯然來不及了!
一隻手突然捂住林雨笙的口鼻,猝不及防的被拉進一個冰涼的懷抱裏。
很熟悉的氣息,林雨笙沒有反抗。
黑斗篷也在同一時刻擡起了頭,目光所到之處空空蕩蕩。
並無異常。
回過頭,一隊黑斗篷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