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忘了妖和人的構造不大一樣了。
不過傅元宸倒是善解人意的沒有什麼反應,一邊把着脈,一邊嘮叨:
“找我給妖看病的也不是沒有,畢竟獸醫妖醫也是醫。
我又不是那些傻不愣登,是非善惡不分的,別憂心嘛。
好歹我也是你師尊舊友了,總得相信你師尊的眼光吧?”
林雨笙訕訕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好吧,這是我的不對了,抱歉抱歉。您快看看他吧?”
傅元宸嫌棄的撇她一眼,撒了把脈的手,指尖點在離司天靈蓋上。
良久,收回手。
“怎麼樣?”
“……他經歷了什麼啊?
這是神魂分裂了,你應該去找玄機閣那幫老傢伙,我這邊實在幫不了。”
傅元宸攤攤手,複雜中透着無奈。
“神魂分裂?”
林雨笙有點詫異,這特麼姜雲寒沒分成,離司倒是先分了?!
“對,我沒那個解讀神魂的能力,處理不了這種問題,你得去找玄機閣的蓬熙老頭子,他擅長這事。”
傅元宸點點頭。
“可是我不認識那裏的人嗯……”
林雨笙眨眨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傅元宸。
“……你拿這枚戒指去,他會見你的。”
傅元宸頓了半晌,摸出一枚造型奇特的古戒。
“好的謝謝!”
林雨笙眼睛一亮,一點都不客氣,攤開手要接。
“誒,那我可就不欠你人情了,這玩意代價很高的。”
傅元宸遞戒指的動作一頓,他還記得上次給林雨笙得答謝禮呢。
“行行行!”
林雨笙爽快的點頭,接過了戒指。
“行了行了,請帖你拿着,婚禮在兩個月後,務必來啊。”
傅元宸看着戒指,還是有點心疼,殷離湘便一把推開他,遞上一張大紅請帖,說道。
“一定帶着賀禮前來。”
林雨笙笑了。
事情解決,一行人又聊了會兒,便告別離開了。
出了天真谷,林雨笙捏着那枚戒指。
“這麼看來,我們還是先去一趟玄機閣,如果能解決,那就再好不過了。”
林雨笙將戒指收好,說道。
“那走吧。”
顧眠抿抿嘴,十分乾脆。
玄機閣在天真谷的西北方向,接近雲中山脈的邊界。
林雨笙雖然沒有去過,但是顧眠卻很熟悉,劍閣和玄機閣也算是老交情了。
玄機閣在天真谷的西北方向,接近雲中山脈的邊界。
有了目標,前進也就更爲快速,三人在顧眠輕車熟路的帶領下,僅兩日便到達了目的地。
玄機閣是一座屹立在高山上的高塔。
這座山是雲中大陸最高的山峯,高上萬丈,故得名曰萬丈山。
據說此山原本高達一萬零兩百多丈,但是玄機閣的開閣老祖爲了建閣方便,將山頭給削平了,剛好就只剩下一萬丈。
而玄機閣,則是座高達一百零一丈的塔式建築。
塔頂被建成平臺式,估摸着是玄機閣用來觀摩天象的。
三人走到塔門前,那裏有守門弟子。
別說,玄機閣的校服還挺好看。
黑底暗紋,銀線在上面走出恢宏的龍紋,對襟盤扣的閉合方式更顯神祕大氣,配上同款的腰帶、髮帶,一枚瑩潤的弟子禁步玉佩。
那守門的弟子被林雨笙盯得有些尷尬,只好自己走上前來出聲詢問。
“幾位是要進塔嗎?”
林雨笙這才收回視線,也後知後覺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冒昧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掏出那枚古戒遞給弟子,“是的。”
那弟子接過戒指,指尖輕輕拂過,隨即恭敬的施了一禮:
“貴客到來,有失遠迎了,幾位裏面請吧。”
說罷,將戒指遞還給林雨笙,領着人進了塔內。
負責接引的弟子便帶着人上塔。
玄機閣的內部共有九十九層:
下三十層,是弟子的主要活動地點;
中三十層,是長老們的主要場所;
上三十層,則是玄機閣的藏書地;
頂上的九層,就是玄機閣的玄機所在了,是用來觀測天象、預測計算之類的重要地方。
閣頂便是剛剛所說的露天觀測點。
那弟子領着三人,從旁邊的機關梯房上去。
機關梯房運作原理類似於現代的電梯,不過動力轉化成了靈力和陣法罷了。
他們直直升上了第五十九層。
出了梯房,便被領着去了一間房間裏。
那弟子禮貌的敲了敲房門,過了一會兒,門才緩緩打開。
一個鶴髮童顏的老頭兒正從窗邊走下來,手裏還捧着一本厚厚的典籍。
把弟子揮退,老頭便看向三人。
“小眠也在呢。”
他看起來頗爲慈祥,卻又不失一種神祕穩重的氣質。
“老頭子名號蓬熙,小客人可以稱呼我蓬老。”
他對着林雨笙道。
“蓬老,在下是雲安書院玉尋弟子林雨笙。”
林雨笙帶着離司向蓬熙禮貌的問了一禮。
“嗯,你們此行的目的,元宸已經跟老頭子說了。”
蓬熙溫和的笑笑,目光轉向離司,“好孩子,過來給老頭子瞧瞧。”
離司便乖乖上前兩步,走到蓬熙跟前。
只見蓬熙微微俯下身子,一雙眼睛直直看進來離司的眼裏。
就這樣對視了良久,方纔收回目光,重新直起身子。
“倒是雲中的一場劫難……”
蓬熙聲音低低,說了一句。
“什麼?”
林雨笙沒有反應過來意思,便問。
“無事,這孩子就留在我這吧,你們倆讓弟子安排個住處,二十七天後,再過來找我。”
蓬熙笑着,揮揮手,招了一名弟子進來。
“可是有辦法治好他?”
林雨笙眼睛一亮,連忙確認道。
“可以的,二十七日後來領回去就好了,戒指便還給老頭子吧。”
蓬熙點點頭,將林雨笙手中的戒指拿了回去。
身後那弟子便上前幾步,要領着兩人離開。
“阿離,乖乖聽蓬老的話,要好好配合啊。”
林雨笙不放心的又囑咐了一句,才和顧眠一併離開了房間。
房門合上。
蓬熙緩緩的轉過身來,原本和藹的目光變得犀利了些。
“你是離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