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沒有他們戰鬥力高,但是其他方面,他們還得大部分靠我們呢!”
“哦?”
林雨笙來了點興致,示意他們繼續說。
“精靈是自成一套修煉體系的,所以平時有很多用品之類的,也需要針對性研製,尤其是藥品之類。
我們主要就是對他們貿易交商,很多東西都得靠我們。
他們非但不敢欺負我們,有時候還得優先考慮我們呢!”
小精靈說着,臉上激動得有些通紅,更加驕傲起來。
“這樣子……誒,你們和妖界的精靈交易,這麼說,你們知道怎麼去妖界?”
林雨笙突然想到。
“當然了,我們和妖界精靈是有聯通通道的。”
小精靈不以爲意的說着。
林雨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
夜晚,星空璀璨。
綿軟碧綠的草地上,點起了幾處大篝火,各色精靈四處扎着堆,談笑嬉戲,燒烤食物,歡慶着花精靈一族的加入。
“他們沒有爲難你們吧?”
林雨笙和曉君他們坐在樹下,望着草地上的熱鬧。
“還好,畢竟我們就三個精靈,物資什麼也帶得齊全。
在新的花精靈們誕生前,都不怎麼需要消耗他們的資源。
都是和平互利的生存,也就沒什麼好爲難的了。”
曉君笑笑,遠處的小精靈王此時已經融入到那些年幼精靈羣中了,繆縉也在精靈羣中混着,不亦樂乎。
“他叫什麼名字?”
林雨笙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瓊安。是永憶花的精靈。”
“瓊安,好名字。”
林雨笙眨眨眼睛,“永憶花,倒是生逢其時了……”
永憶花,和前世的勿忘我相像,花語也是一樣的意蘊。
“過去的只希望他不因此沉湎,我們總要向前看的。”
曉君看着不遠處的小瓊安,良久,才低聲道。
林雨笙一時怔愣住。
“過去是不能沉湎的,沉湎着,就不能是過去了。”
曉君看她一眼,垂眸笑笑,又說了一句,就轉回頭去,不再說話了。
這場慶祝做了三個晚上,才收場。
這日,林雨笙和顧眠眼見三隻花精靈迅速融入了當地的生活中,漸漸安適起來,便打算離開了。
“你們想去妖界?”
那個金髮的斯文哥哥正在殿堂裏翻閱着什麼,只是用餘光瞥他們一眼。
“是。”
林雨笙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動機,只能乾巴巴的應一聲。
這個精靈哥哥,是負責和妖界精靈通商事宜的,想走通道,兩人也只能麻煩他。
“去吧。”
金髮哥哥沒什麼反應,只是將手中的冊子塞回架上,轉過身來,拿一塊手帕仔細擦拭着手指。
林雨笙表情明顯頓一頓,這麼簡單?
“怎麼?以爲我很難同意?”
他看見林雨笙的表情,有些好笑。
“確實。”
林雨笙摸摸腦袋,她就是這麼覺得的。
“你們人類就總是喜歡想這種事情,”
金髮哥哥不屑的笑了笑,收手靠在書架上,
“只不過是一個能力範圍內又並不矛盾衝突,順手爲之的事情罷了,有什麼好拒絕的?”
林雨笙回答得老實。
“難道你們去妖界是爲了惡搞妖界精靈?”
金髮哥哥反問一句。
“那肯定不是。”
林雨笙連連擺手。
“那不就行了。”
金髮哥哥一攤手,人類真是難以理解。
林雨笙眨巴眨巴眼睛,終於還是佩服起精靈們。
有底線的善良,而非聖心氾濫,關心與自己有關的,不閒管別人的行爲。
這實在是大多數人類難以兼顧的品質。
得到明日啓程的承諾,兩人也就放下心來,在精靈之森裏轉悠起來。
“嘶……這麼純粹的銀絲丁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誒,顧眠顧眠,快過來看,這株舞劍木形狀是真的神似人舞劍!”
“天吶——絕種的青鹽根,沒想到這裏還有!”
“快點啊,快來看……”
林雨笙四處跑着,好像沒講過世面的鄉巴佬進城一樣,不時的驚歎高呼,惹來旁的精靈疑惑目光。
顧眠只能無奈的跟着人四處走看,還得不時出聲應話,以免林雨笙自己尷尬。
“我去……血琉璃啊!”
林雨笙剛驚歎一下,旋即感覺不對,仔細一瞧氣息。
嗬!這不是上回伏妖谷裏的那隻血琉璃?!
那小東西也看見了林雨笙,根鬚一震,僵在那裏。
“你你你你你你你……”
它話都說不出幾個字。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咋的你了?”
林雨笙見這反應,也有意逗它。
小東西磕巴好幾下,才終於冒出一句:
“你們怎麼進得了精靈領地?”
它有些疑惑但也不害怕,篤定林雨笙兩人幹不了什麼。
“我們來辦點事兒唄,倒是你,上回不聲不響跑了,原來在這裏消遣日子呢!”
林雨笙笑了,乾脆拉着顧眠就地坐下,和血琉璃嘮嗑起來。
這小東西雖然看似簡單,但是肚子裏的故事,屬實不少,它走過的地方太多了。
林雨笙也就津津有味地聽它講。
這一聽一講,轉眼就到了傍晚。
“嗨……我得走啦!”
血琉璃站起身來,根鬚像模像樣的拍了拍身後,好像在拍屁股上的土一樣。
“這就走?不再留幾天嗎?”
林雨笙歪了歪腦袋。
“你不懂,在一個地方遇到了熟人,就證明我得趕快開始下一段旅程啦!”
血琉璃渾不在意道。
“噢……對了,那個……你們行事,多加小心,天是最善變的。”
它好似突然想起什麼,含含糊糊的提一句,轉身,幾下就不見了身影。
留下林雨笙兩人茫茫然的在原地,
“它這話,是有什麼別的意思吧……”
林雨笙盯着血琉璃消失的方向,良久,才若有所思道。
“應該。”
顧眠抿一抿嘴角。
……
血琉璃哪裏管兩人什麼反應呢,不過是想到就做了,這會子哼着小曲兒,幾步就出了精靈領地。
正搖須晃腦的,突然身子一僵,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樣。
“你幹什麼?!”
周圍只餘一聲迴音飄蕩,再無任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