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霸道秦少緊追妻 >第98章 遠東集團老闆 你說是誰
    不過是一頓午飯的功夫,邢駿就已經把杜皓目前的狀態瞭解的一清二楚。

    細心如他,早就看出了杜皓眼裏的焦慮和疑惑。

    毫無疑問,他和那個女實習生一定是發生了關係,纔會這麼急於想要找出問題的根源,想要知道究竟是因爲什麼,會讓自己在那晚徹底失去理智。

    邢駿也能看得出來,杜皓是真的愛林瀾,正是因爲如此,他才覺得,這場遊戲會越來越好玩。

    原本不以爲意的一場復仇遊戲,邢駿似乎玩得有點上頭了。

    他驀地想起了芮雪。

    自從上回那個叫芮雪的女人來找過他談復仇的事情,至今過去小倆月,也沒再見到她。

    邢駿一度認爲這個芮雪是不是那天晚上喝醉了來瞎胡鬧一場的,直到幾日之後的某天晚上,在赫拉又遇見了她。

    彼時的芮雪正愁眉苦臉地跟黑柴面對面坐着對瓶吹,一邊吹一邊訴苦水:

    “你特麼到底給我出出主意啊!我怎麼才能讓秦頌從他的秦公館裏搬出來?!”

    秦頌住在秦公館已經快倆星期了,芮雪急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無比後悔自己之前腦子抽風跟他吵了一架。

    出去玩就出去玩唄,不帶她一起那就不跟着唄,有什麼想不開的呢?非得得罪他?搞得現在騎虎難下。

    芮雪追悔莫及。

    即便是後來在朋友圈發現,秦頌和那幫朋友是去幫着杜皓跟林瀾求婚的,她也就明白爲什麼秦頌死活不願帶她一起去,內心又是一陣妒火中燒,

    可是當秦頌真的幾天幾夜不着家的時候,她徹底慌了。

    在芮雪心裏,沒有什麼比她作爲秦頌未婚妻身份更能讓她魂牽夢繞,她絕不能把這個寶貴的機會拱手讓人,更不能讓林瀾那個賤人再次得逞。

    就在芮雪對着黑柴憤恨地咬牙切齒咒罵林瀾的時候,劉硯的小弟走過去不客氣地請她去黑鑽卡座走一趟:

    “是芮雪麼?我們大哥有事找你。”

    小弟穿着慣常的一身黑,芮雪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

    “你大哥誰啊?”

    像這種拽得二五八萬派小弟請她去卡座的小大哥,芮雪見多了,各個兒以爲自己是道上的角色,實際上都是外強中乾,遇到更兇更猛的硬茬子,立刻軟趴。

    小弟冷眼盯着她,不急不慢地嚼着口香糖,足足看了她好幾秒才緩緩地開了口:

    “遠東集團老闆,你說是誰?”

    芮雪一聽遠東二字,脊背瞬間就挺直了,她收起了那副不耐煩的鄙夷嘴臉,看着小弟有些尷尬。

    “黑鑽卡座,自己過來。”

    那個小弟看樣子也不是喫素的,根本不把芮雪放在眼裏,貌似應該是劉硯手下的得力干將,個頭不太高,但是精壯,胳膊上的肱二頭肌能看得出常年鍛鍊的痕跡。

    芮雪頓時緊張得嚥了咽口水,正要走,對面的黑柴一把拉住了她:

    “我陪你去。”

    他自始至終都不放心芮雪一個人面對邢駿那幫人,畢竟是黑白通喫的主兒,做事穩準狠,稍有不慎得罪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別,你別去,他找我的,沒事。”

    芮雪直言拒絕。

    黑柴還想跟着她,結果被芮雪單手擋住了前進的步伐,細長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前:

    “黑柴!你別,別去,我求你了,我其實愁了很多天,想要找邢駿但是一直不敢,今天他居然找上門來了!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芮雪甚至因爲緊張而導致聲音略顯顫抖,她的胸口劇烈地起伏着,顯然是情緒激動的狀態。

    黑柴擔心地看着她,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黑鑽卡座,那裏圍繞着一羣人,沙發上坐着一抹森冷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邢駿坐在那兒。

    “那你自己小心,需要幫助就喊我,我在不遠處看着。”

    黑柴的話還沒說完,芮雪就轉身走了。

    她努力平復着自己激盪起伏的情緒,讓腳步顯得不那麼倉促,又忍不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襬和鬢角的碎髮,堪堪地矗立在黑鑽卡座的位置上。

    那羣馬仔閃開了一道縫隙,劉硯叼着根菸眯縫着眼睛走到她面前,沒好氣地說:

    “駿哥找你,還得耍個排面是麼?”

    那犀利的眼神,沙啞的煙嗓,聽得芮雪冷汗涔涔。

    “不好意思,硯哥,”

    芮雪自知這個時候必須要示弱,必須展現出女人嬌柔的一面,正面硬剛只能是死路一條:

    “我真沒想到今晚可以在這兒遇見駿哥,太出乎意料了。不瞞您說,這些日子我一直想要找駿哥的,只是……只是我不知道……”

    “行了行了,別跟我廢話,老大找你,趕緊過去。”

    劉硯最煩女人嘚不嘚囉裏八嗦的,他叼着煙,眉頭皺着朝身後擺擺手。

    一羣馬仔在他的帶領下,換到了旁邊的位子喝酒玩牌。

    邢駿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盯着芮雪。

    饒是十幾歲就出來混社會的芮雪,見到邢駿這般眉目森冷的冷麪閻羅,也只能是小腿發顫地乖乖朝着他走了過去。

    “好久不見啊,芮雪小姐。”

    邢駿一開口,沙啞的聲音讓芮雪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她沒敢貿然開口,因爲她實在摸不透邢駿的情緒,是好是壞。

    “你還真是有意思,就那麼一回,跟我說了聯手找林瀾報仇的事情,之後徹底杳無音訊,這就不管不問了?枉我這麼久以來還惦記着這事兒。”

    邢駿依舊是冷着臉說了一番話,但是這話一說出口,芮雪心裏吊着的那口氣,就鬆了一半。

    看來,上一次那麼聲淚俱下的演一場戲,還真是有效果的。

    她立刻在心裏快速地盤算了一下,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去跟邢駿交談。想了想,她含蓄又不失分寸地笑着說道:

    “駿哥,實在是對不起您,實不相瞞,自從上回跟您說了這事兒之後,我心裏一直忐忑不安,我覺得是不是自己……太記仇了?

    “可是,我現在,也真的是遇到了很棘手的問題,分身乏術,纔會這麼久都沒聯繫您,說道底,這問題的癥結還是出在林瀾身上。”

    邢駿看着她抿了一口酒,示意芮雪繼續往下說。

    芮雪見勢,立刻換上一副受害者的姿態,她開始醞釀情緒,同時也是一種直白的宣泄,她要把心裏所有的苦楚都化成復仇的動力。

    她低着頭,微微側着半張臉,僅僅是讓目光停留在視線的某個位置多那麼幾秒的時間,眼皮子不眨,上一回逼淚的小把戲故技重施,語氣哀怨地緩緩道來:

    “駿哥,你知道麼,秦頌他自從直到林瀾回國了之後,對我越來越疏遠,最近更是過分,已經有快兩個星期不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