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日中天的赫拉酒吧,仍舊屹立在潛川市中心的繁華街頭,而這家貳麻酒館,卻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如莊宸和蘇荷的故事,有了新的續寫。
秦頌笑着拍了拍莊宸的肩,什麼話都沒有多說。
在莊老闆的帶領下,一夥人走上了二樓的躍層露臺,在星空下喝着酒,等待最後一個到來的人,杜皓。
張印然忍不住給杜皓打了電話問他到哪兒了,主要還是怕這哥們兒臨時反悔不願來,要知道這個酒局說白了就是專門爲他張羅的。
秦頌的本意如此,其他幾個兄弟也是想開導開導他。
所以當杜皓頹然地出現在衆位兄弟面前的時候,大家都有點懵,突然陷入了一陣尷尬的沉寂。
看着杜皓鬍子拉碴的樣子,眼睛裏還有些血絲,眼瞼也是紅紅的,很明顯最近缺乏休息導致的倦怠感。
“喲喂,怎麼了這是?我說杜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以前特別陽光、特別開朗!是個帥氣的精神小夥兒”
沈毅有點看不下去了。
杜皓擠出一個很牽強的笑容:
“我現在,可沒這個心情。”
說完,坐下來就朝嘴裏灌了一杯酒。
秦頌坐在杜皓對面,沉着臉看他,不說話。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跟你馬子,都求婚了,那就是未婚妻誒,怎麼好好地就分手了呢?”
周奇也忍不住問道。
杜皓沒有立刻回答,伸手抹了一把臉,整個人朝後仰着,靠在沙發的後背上擡頭看着天上的星星。
“哥幾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
“實話實說。”
秦頌突然冒出了四個字,瞬間就讓杜皓擡起了頭,默默看向他。
兩人突然就隔着一段距離死死地看着對方,無聲的對視,讓周遭的氣氛急轉直下。
“你很想知道,是不是?”
杜皓啞着嗓子開口問秦頌。
“是啊,我們都想知道。”
許洲不知其所以然,大大咧咧地接了話茬兒。
“秦頌,告訴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秦頌的眼神開始變得森冷,
“是。”
“好啊,那我今天就告訴你,當着咱們這些哥們兒的面,我告訴你,”
杜皓漸漸變得有些激動,他站了起來,健碩的胸脯一起一伏:
“我!杜皓!前陣子出差去沿海的時候,跟……跟別的女人睡了!我他媽還是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人給睡了!”
杜皓近乎怒吼着把這件難以啓齒的事情說了出來,周圍坐着的一幫兄弟全都難以置信地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張印然感覺到杜皓情緒上的起伏,他站起來走過去想要扶住杜皓,卻被後者掙脫開來,杜皓幾乎是顫抖着說出了憋悶在心裏許久的煩心事:
“我是真的愛林瀾!我愛她愛到骨子裏了,我不可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可是我真的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天晚上,在沿海的最後一晚,我們跟着客戶二場,之後我回到酒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特麼也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誰能告訴我爲什麼!爲什麼我的實習生會在我牀上!”
杜皓激動得扯着嗓門哭着說着,沈毅和周奇對視一眼,都覺得訝異,大家也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離奇的ONS。
“你那個實習生……當時是什麼情況?你知道嗎?她有說怎麼跑你牀上來了麼?”
張印然皺着眉頭問道。
杜皓搖搖頭,兩手抓着自己的頭髮一直在搖頭:
“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們那天晚上都喝多了,客戶一個勁兒勸我們酒,但是她只是單純的醉了,而我……我是徹底失去了意識,那天晚上的記憶是一片空白,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麼……”
“那是不是你多想了?也許、也許你們只是……躺在一張牀上……”
許洲說出口的話,自己聽了都有點想打自己,什麼狗屁邏輯,沈毅也忍不住朝他丟了一大坨冰塊。
杜皓抱着頭緩緩跌坐在沙發裏:
“我沒有多想,是真的發生了,那個女孩……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