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Amy的不斷拒絕中,他撥通了秦頌的電話,接通的那一刻直接說了一句:
“秦老闆,今天你的小助理來不了公司了。”
彼時的秦頌剛坐上去公司的車,梁超正在開車,秦頌給袁野這麼劈頭蓋臉一句話說得一愣:
“什麼玩意兒?你把我小助理怎麼了?”
“我替Amy跟你請一天假啊,我要帶她搬家,搬來我這兒。”
袁野也沒含糊,三言兩語把昨晚的事情跟秦頌說了一下,秦頌一聽,也是嚇了一跳:
“什麼?!差點被搶劫?!”
“嗯,她之前住龍湖天街那兒,實在太亂了,剛巧租約到期,我今天就幫Amy搬到我家來。”
“打算同居了?”
“打算結婚了。”
“袁野你特麼……!”
秦頌被他冷不丁一句話說得腦袋發懵,才脫單沒多久啊,怎麼這就要婚了?
“下次見了面跟你說吧,好好給你彙報一下情況。”
“別下次了,明兒你送她來上班的時候,我倆好好聊聊,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
秦頌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袁野一聽,覺察出有點不對勁兒,順口問道:
“怎麼了?”
“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前天晚上杜皓給我打電話了,他想找我們幫忙,調查一下他當時在沿海那邊做盡調時出的事兒,應該是摸到了點兒線索,
“他是猜測當時的事情也跟邢駿有關,當時具體點的還需要再深入調查,他想請我們幫忙,從他一個同事那兒入手,當年跟他一起去沿海的,杜皓懷疑,是他搞的鬼。
“我呢,對當年學校發生的那個案子也有點想法,也是需要你的幫忙。”
“好,明天我來找你。”
掛了電話,袁野看着Amy站在他面前微微撅着嘴,笑得格外燦爛。
兩個人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基本上把Amy的東西和行李都搬好了,Amy原本東西也就不多,平時沒什麼花銷,買東西很節制,這和她長期以來一個人生活節省開支的習慣有很大關係。
傍晚回到恆豐莊園,袁野看着小女人有條不紊地把搬過來的所有東西都收拾得井然有序,專注認真有條不紊,他被Amy這般認真仔細的模樣吸引了,看得格外入迷。
正當男人眉眼傳情的時候,電話響了,袁野拿起來一看,是局裏打來的。
“野哥,”
應揚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袁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Amy,轉身去了陽臺,
“你好,應揚,”
應揚嚥了一口氣,袁野自然就聯想到自己昨晚出手教訓的那幾個小混混,莫不是真給打死了?
“你說,我聽着在,”
“你昨晚……收拾的三個混混啊,有兩個已經醒了,還有一個呢,可能是你……哥你是不是給人家爆頭了?醫院那邊說現在還處於腦昏迷狀態,呃……就……就有點麻煩。”
“嗯,怎麼個麻煩法兒?”
“陳局本來是想把這事兒摁着的,但是最近不是治安整頓掃黑除惡麼,所有案情必須件件上報,現在全局上下都盯着在,昨兒的事情,貌似市局那邊已經收到風聲了,這幾天可能會傳喚你。”
應揚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犯愁,袁野也知道,他這個行爲都不能算是正當防衛,更別提什麼防衛過當了,
“明白,你們也別爲難,人是我打的,責任我承擔。”
掛了電話,袁野剛轉身,就看見Amy一臉擔憂地站在他的身後。
他對着她笑了一下以示安慰,Amy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
“出什麼事了嗎?你要承擔什麼責任啊?”
不說她也能猜到,一定是昨晚的事情還沒結束,剛纔的電話,不是醫院就是警局打來的,
“壞人不是應該受到懲罰的嗎?爲什麼要你來承擔責任?你是爲了保護我啊!我是被他們打劫的,我都說明情況了還不行嗎?”
Amy急得想哭。
袁野慢慢地走到她面前,將她摟入懷中,語氣平靜但略帶嚴肅地開口問她:
“Amy,如果……我是說如果,過失傷人要追究刑事責任的話,可能會拘役或者其他制裁,你……”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讓你被追究的!我去跟他們解釋還不行嗎?!法律不應該是以事實爲基礎的量刑判定嗎?”
袁野一看Amy真的急哭了,原本打算開個玩笑的心思也不敢有了,趕緊給她抹了眼淚安慰道:
“好好好,不會的,是我故意嚇唬你的,別哭啊寶貝,別哭,我見不得你哭,一哭我心疼。”
不說還好,袁野剛說完,Amy就開始嚶嚶嚶,她哽咽着斷斷續續地說:
“你就是被追究法律責任了,我也要等你回來。”
袁野愣了一下,其實剛纔故意那麼說,也不過就是想看看Amy的反應,而她現在說的這句話,也正是他最滿意最喜歡的答案。
天色漸暗,華燈初上,城市的各個角落亮起了萬家燈火,此時此刻的袁野和Amy,擁抱親吻,在這城市裏點亮了屬於他們的溫馨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