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病嬌反派殺瘋了 >第五十九章 無法掌控的滋味
    晏青枝眼含秋水,直勾勾盯着眼前這個男人,委屈又可憐的模樣就好像被人丟棄的一隻小狗。

    寧孤突然鬆手,耳根也不易察覺地紅透。

    他偏過頭,好似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枝枝當真誤會我了,我匆忙離開,是急着去給你贖身,什麼叫落荒而逃?”

    晏青枝悲悲慼慼點頭,見他鬆開自己,又主動貼上去,還摟住他的脖子,親暱地依偎在他懷裏。

    “那謝郎怎麼不早說,若是你一開始就告訴我,哪裏會鬧出這樣的事情……我實在是太傷心,太難過了,所以纔會不辭而別,謝郎不會怪我吧?”

    寧孤只覺懷裏的女人身體柔軟得要命,輕輕一動,就好像水蛇一般,還帶着溫膩的觸感。

    他眉頭緊鎖,當即也不再扮演癡心情郎,忽的捏住她的手,將她扯到一邊。

    那種感情太奇怪,奇怪到,他竟然沒有丁點排斥!

    不受掌控的滋味,讓他陡然生出濃烈的殺意……

    晏青枝沒防備,被他甩了個踉蹌,剛好跌跌撞撞地坐到牀上。

    她也沒察覺到寧孤的不對勁,徑直躺在牀榻上,又藉着牀簾遮擋,猶抱琵琶半遮面地看着他:“謝郎這是……生氣了?”

    她刻意放緩語氣,神情又故作綠茶,整個人矯揉造作得連她自己都受不了。

    就不信,這狗男人忍得下去!

    寧孤心口悶悶發疼,看着牀榻上那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影,漆黑的眸子微微一眯,就大步上前。

    晏青枝篤定寧孤不會上牀,畢竟按他先前的反應,肯定很嫌棄自己,哪怕輕輕的觸碰都忍受不了。

    哪想,他此刻不僅靠近自己,還一手錮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脖子。

    這什麼動作……

    晏青枝愣愣看着頭頂上方那張黑色面具,還有那雙什麼情緒也沒有的墨瞳,他想幹什麼?!

    直到脖子上的手開始用力,用力到她感受到了絕望和窒息,這才意識到這狗男人想殺她!

    她連忙掙扎,雙手也拼命撕扯寧孤掐住她脖子的手:“你…你想幹什麼!”

    可她再大的力氣,碰上寧孤,就好像雞蛋撞上石頭,完全不自量力!

    她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看他的眼神也越來越渙散,意識也逐漸脫離軀體:“寧……寧孤!”

    晏青枝嘶啞開口,用盡全身力氣,也只能打掉他臉上的面具。

    依舊是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可寧孤的表情很不對勁,就好像入了魔一般,漆黑的眸子裏空無一物,就連她的倒影也沒有!

    她眼裏帶淚,腫脹疼痛的喉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伸手摸向他的眼睛,又一把扯住他垂在身前的長髮。

    就這樣死了嗎?

    難不成,連這最後一次機會也要毀在他的手裏嗎……

    晏青枝不甘心,不甘心到全身上下突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求生欲,竭力的四肢好像又重新獲得力量。

    她揪住寧孤長髮的手猛地用力,又擡腿踢向他的腹部,動作極快,快到讓人做不出反應。

    寧孤生生受了這一擊,悶哼一聲,空無一物的眼裏閃過一絲異樣的光。

    看着身下面紅如血的晏青枝,他頭疼欲裂,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不受控制地跑出來,掐着她的脖子的手也不由鬆開。

    晏青枝連忙從他身邊爬開,還想再給他一腳,把他踢下去:“狗男人,去死!”

    可剛有動作,就被寧孤冷冷一瞥給釘在原地。

    但下一刻,她擡起的腳還是毫不猶豫踹出去,可好死不死,他一側身,那腳就直接塞進他懷裏。

    晏青枝心一沉,連忙就要抽回來,卻還是晚了一步。

    寧孤一手按住她的腳,黑沉沉的視線無聲落到她身上:“枝枝這是要幹什麼,謀殺親夫?”

    謀你個頭!

    剛剛是誰差點殺了誰!

    晏青枝臉上的紅色還沒退去,咋一看就像是抹了整盒胭脂,滑稽又可笑,但又有些駭人。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躁動,就冷冷說道:“國師大人,這樣戲弄人很好玩嗎?要殺便殺,何必如此折辱我!”

    國師大人?

    寧孤冷眸一斂,這纔看到掉落在身旁的面具。

    可就算身份被揭穿,他也沒多大反應,眼裏反倒帶着一絲促狹:“既然被枝枝發現了,那本座也不必再戴着這個煩人的面具。幾日不見,枝枝這脾氣,好似大了很多?”

    晏青枝冷嗤一聲,被他擒住的腳又掙了掙:“我哪裏敢鬧脾氣,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要不是大人想殺我,我何必自討苦喫!”

    “殺你?”寧孤擰着眉,要是自己真想殺她,又何必向聖上施壓,讓他出兵剿匪,還讓蘇言和楊鐵花帶着暗衛去救她。

    知道她被困蒹葭苑,他就尋了過來,這女人不僅不感恩,說話還陰陽怪氣,莫不是瘋了!

    他沉着臉,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緩緩往上移,那纖細白皙的脖子上,駭人指印赫然印入眼簾。

    這傷……

    寧孤眉頭一皺,擡手就要撫上去,卻被晏青枝偏頭躲過。

    見她全身繃緊,滿眼抗拒,他不禁冷冷問道:“這是本座弄的?”

    晏青枝神情一愣,隨即又嘲諷地笑起來:“大人不會是敢做不敢當吧,這要不是你弄的,難不成是我自虐?”

    這狗男人演得一出好戲,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寧孤沉默不語,忽的鬆開她的腳,起身離開牀榻。

    他站在窗邊,神色不明地看着雙手,腦海裏一片空白,竟然想不起來什麼時候對晏青枝動了殺心。

    晏青枝緊抿雙脣,見寧孤退開,不安的情緒越發濃烈。

    她現在的模樣和以前完全不同,就這樣,這狗男人都能精準無誤地認出自己,眼下還發瘋似的要殺她,萬一他再動手……

    她不由望向大門的方向,又悄無聲息挪下牀,只想先離開這裏再說。

    可剛偷摸走到門口,一陣冷風忽的從耳邊擦過,砰的一聲,有硬物扎進了門框。

    晏青枝後背一寒,渾身雞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她定睛一看,發現那硬物是塊玉佩,就是她上次給寧孤的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