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病嬌反派殺瘋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我的心意
    晏青枝沉着臉,一邊說,一邊解開衣裳,渾然不顧牀上還躺着一個人。

    寧孤靜靜看着晏青枝,見她已經扯開裏衣,露出消瘦白皙的肩膀,這才按住她的手。

    他眉頭輕蹙,語氣極冷:“晏青枝,你這是在和我鬧脾氣?”

    晏青枝右手也被胡彥於打傷,被寧孤這麼一抓,弄得傷口又疼又癢。

    她倒吸一口涼氣,不想被他看出弱態,只能強裝若無其事:“大人說笑了,我是什麼身份,怎敢對大人鬧脾氣。大人既然要責備,那就不妨看清楚我到底有多‘蠢’,再罵我也不遲。”

    短短數月,她渾身是傷,就算有吉光的存在,傷疤淡去不少,但只看那淺色痕跡,也足夠駭人。

    寧孤微眯鳳眸,擒住晏青枝的手猛地收緊,這丫頭嘴上說着不敢,表情卻滿是不甘,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臭。

    看似老老實實,乖巧聽話,轉頭就陽奉陰違,不斷搞事情。

    他將她敞開的外衣拉好,黑沉沉的視線掃過“躺屍”的胡彥於,“臉上的傷,是他弄的?”

    晏青枝原以爲寧孤會大發雷霆,再不然也會給她個小教訓,沒想到他反應如此平淡,平淡到沒有半點波瀾。

    她翕動着紅脣,猶豫片刻才點頭:“是他。他派人將我綁來這裏,還試圖對我不軌,臉上的傷,也是他用長鞭打的。不過,他同樣沒討到好處。”

    “不軌?”

    寧孤嗓音低沉暗啞,這兩個字從他喉嚨裏念出來,莫名帶着濃濃壓迫感,還有凜冽殺氣:“哪隻手,還是兩隻手都碰過。”

    晏青枝表情一怔,什麼意思,這狗男人要爲她鳴不平?

    胡家世代襲爵,雖說不如顧家和宮家,但也算周國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寧孤要是對胡彥於下手,恐怕會惹來一堆彈劾。

    她偏過頭去,下意識閉嘴不答。

    不知爲何,一想到寧孤會護着自己,那堵在心口的怒意就變成鬱氣,不上不下,憋得她實在難受。

    寧孤居高臨下看着晏青枝,見她遲遲不應聲,還不停躲閃自己的視線,直接放開她的手,往牀邊走去。

    晏青枝徹底恢復自由,可眼見寧孤就要掀開被子,慌忙擋在他身前:“大人,我已經狠狠教訓過他,現在要解決的是我出現在這裏的正當理由,要是事情鬧大,我恐怕就得離開皇家書院……”

    “大人,你好不容易纔送我進來,也不想見我這麼灰溜溜的逃走吧。”

    寧孤垂着眼簾,面無表情,“晏青枝,你在護他?”

    晏青枝瞪大眸子,險些要被他這話給氣笑,敢情自己說那麼多,他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說實話,她的確不想讓他看見胡彥於,尤其是未着寸縷的樣子,總覺得這被子掀開後,等待自己的將是更加猛烈的怒火。

    她怕死,也怕生不如死。

    寧孤俯下身,細長白皙的手挑起晏青枝的下巴,“晏青枝,回答我,你在護他?”

    晏青枝鼻尖泛酸,眼尾也紅豔豔的:“大人,我沒有護着他,只是不想浪費時間在無聊的人身上。我不想辜負大人的好意,更不想因爲一個人渣毀了前程。”

    “屋外還有人,要是胡彥於出什麼事,大人怎麼和胡家交代,難不成要把我的命賠給他?”

    寧孤神情和態度都冷淡至極,看她的眼神也帶着晦暗不明的光。

    她心下一緊,還想再說什麼,他的脣就直直壓下來。

    和以往一觸即離的吻不同。

    他的脣極冷,和他人一樣,動作也不溫柔,只是輾轉摩擦,最後還強行撬開她的牙關。

    晏青枝又驚又怒,奮力掙扎,卻被寧孤牢牢抓住雙手,輕而易舉帶到牀上。

    她躬起身體,試圖擡腿踢他。

    可寧孤早就看穿她的意圖,用腿抵住她的下半身,壓得她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他任意攫取。

    晏青枝羞憤難當,一想到身邊還躺着個人渣,就氣得手腳發顫,上氣不接下氣。

    寧孤把她當成什麼,玩物?還是消遣?

    許是察覺到她的異樣,寧孤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溫柔到輕輕吻掉她的眼淚,一手撫着她的胸口,幫她順氣。

    不知過去多久,寧孤忽的直起上半身,溫柔似水的看着她:“青枝,你是我的人,傷了你,就是傷我。胡家算什麼,連你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晏青枝直挺挺躺在牀上,一言不發的偏過頭去。

    她恨,恨自己不夠強大,只能被人任意玩弄,卻沒辦法反抗。

    寧孤見晏青枝不看自己,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伸手擒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自己:“晏青枝,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真不知,還是假裝不知道?”

    是,他承認晏青枝這個女人很特殊,特殊到能影響他的決斷。

    所以,他想過除掉她,親手滅掉極有可能成爲自己軟肋的隱患。

    可在福音寺動手後,他就後悔不已,見到晏青枝死而復生的那一刻,喜悅也勝過理智。

    無論什麼理由,他慶幸她活着,也慶幸她能再次回到自己身邊。

    晏青枝如扇睫毛輕顫,寧孤那張完美到妖孽的臉,在此時此刻變得可怕起來,可怕到讓她慌忙閉上眼睛。

    她捏了捏涼透的指間,竭力讓自己不再顫抖:“大人,你先放開我。”

    罕見的,寧孤很聽話,聽話到真的放手。

    屋外似乎下起雨,淅淅瀝瀝的雨聲透過窗戶傳進來。

    晏青枝跌跌撞撞爬下牀,一直往外走,直到和寧孤離得老遠才停下。

    她不敢相信,從來不近女色的寧孤會對自己情根深種,他這樣的人,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愛,也不懂得尊重。

    對他來說,自己只是和其他女人不太一樣,臉皮比較厚,又老是死不了而已!

    她遠遠看着他,見他也正在看自己,慌忙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