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病嬌反派殺瘋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意想不到的收穫
    晏青枝確實不知道那些人到底長什麼樣子,性情又如何,可一想到他們對楊鐵花做過的那些事,腦海裏的空白慢慢染上各種各樣的色彩。

    在李老頭怒氣衝衝的要扔掉墨筆時,她忽的開口:“他們應該都是成年男子,但身體不強壯,或者說體型偏瘦。他們喜歡酗酒,脾氣比較暴躁,在更厲害的人面前會有所收斂。平日裏,他們謹小慎微,不會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等到有機會送上門,就會暴露本性,變得弒殺和殘暴,尤其是對女子,絕不會手下留情。”

    李老頭眼神微滯,滿是褶皺的臉上佈滿疑惑,她剛纔說什麼都不知道,下一刻又不受控制般說出一大堆:“丫頭,你確定?”

    晏青枝抿緊脣,仔細回憶一番,便堅定點頭:“沒錯,李老頭,你就按照我說的畫吧。”

    她之所以如此篤定,還要歸功於在現代看的那些有關心理學的書,還有各種迷霧劇場的薰陶。雖說,她不能把幕後黑手的真實心理和相貌百分百描述出來,但至少可以猜中六七成。

    而李老頭除開會釀酒,還有個旁人都不知道的厲害本事,能夠進行犯罪心理畫像。描述的越具體,他刻畫出來的人物就和真人越接近。

    晏青枝來找他,就是想請他幫忙畫出行兇者的樣貌,然後拿着畫像找人,這樣的方法簡單粗暴,又事半功倍。

    其實,她剛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對李老頭的身份產生過濃烈好奇,也試圖打探過。哪想,自己處處屢屢碰壁不說,還險些惹他生氣,差點就不能再來討酒。

    她想到自己也有所隱瞞,索性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偶爾來向李老頭討個酒,做頓飯,聊聊天。

    慢慢的,兩人關係越來越親近,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晏青枝看着正在凝神畫圖的李老頭,不好打擾他,便躡手躡腳走出屋子,站在走廊看風景。

    天色已經大亮,長街上人來人往,熱鬧得很。反觀夜夜笙歌的春風樓,冷冷清清不說,只餘下歡愉過後的寂寞。

    她上半身的重量完全壓在欄杆上,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擺弄額間長髮,清冷目光在看見一對母女後,瞬間變得柔和不少。

    母親年輕漂亮,手裏牽着的小女孩也活潑可愛,就像從年畫裏走出來的一樣,圓滾滾紅潤潤的。

    小女孩正努力墊着小腳尖,要把手裏的糖葫蘆送到母親嘴裏,小嘴巴還不停說着什麼,惹得母親笑個不停。

    晏青枝心頭涌上一股暖意,忍不住勾起脣角,剛要收回視線,長街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還有吵吵嚷嚷的尖叫。

    她聞聲看去,只見一個華服男子正騎着黑色大馬在長街上橫衝直撞,一路過來掀翻不少攤子,還撞倒好幾個人,眼見就要跑到那對母女面前。

    慘劇即將發生,晏青枝神情微僵,下意識想要救人,可樓層太高,距離太遠,就算現在跳下去也來不及。

    她屏氣凝神,從袖子裏拿出一個比弩箭更爲小巧精緻的武器,搭弓上箭後,便直接對準那匹黑馬。

    只聽嗖的一聲,空氣被撕裂的聲音響起,短箭裹挾寒氣直擊向陷入瘋狂的黑馬。

    長街上,周遭百姓慌忙避開,只餘下母親一臉絕望的將女兒死死護在懷裏。就在她們即將慘死馬蹄下時,黑馬突然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連帶着華服男子一起倒在地上。

    小女孩被這變故嚇得不輕,哇的一聲哭出來,圓滾滾的臉上滿是懼意。

    母親同樣害怕,卻強裝鎮定,抱着小女孩走到一邊,還不停安慰道:“別怕,囡囡別怕,有母親在,不會有事的。”

    周遭百姓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是一臉驚愕,再三打量那匹倒地的黑馬,還有那個昏迷不醒的華服男子後,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這人……不會死了吧。”

    “壞了,他看着好像是乘尚書的公子!”

    “你們快看,那黑馬的脖子上有東西,看着是一支箭!”

    “天啊,快躲開,乘家的護衛過來了!”

    晏青枝遠遠看着,只斷斷續續聽到幾個字眼,乘尚書的公子不就是乘乾,那個和宮月淮臭味相投的好兄弟,喫喝玩樂樣樣精通。

    她怕自己的出手會給那對母女帶來麻煩,正要下去看看,就聽見李老頭在屋裏叫她:“丫頭,畫好了,你來看看。”

    晏青枝神情稍有猶豫,還是選擇轉身進屋,拿到畫像再去街上,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她看着李老頭遞過來的畫像,男子單眼皮,厚嘴脣,面容稍顯黝黑,眉間一顆黑痣,讓他顯得有些兇狠。

    只一眼,她便認定就是這個人:“辛苦你了,李老頭,等我找到人,一定回來好好犒勞你。”

    李老頭懶洋洋的揮着手:“去忙吧,下次來,只許找我喝酒,要不然就別過來。我老了,這把老骨頭實在經不起折騰。”

    晏青枝抿脣輕笑着,“好,等下次來,我讓你嚐嚐我的新手藝。”

    她把畫像塞進懷裏,便向李老頭請辭,走到屋外後,就發現那對母女正被幾個護衛裝扮的男子拉扯着。乘乾也甦醒過來,還滿臉不悅的呵斥着女人。

    她擰緊眉頭,快速走下屋,又翻牆離開春風樓,來到大街上。

    喧鬧聲很近,近到晏青枝還沒走過去,就聽得一清二楚。

    乘乾怒不可遏:“你這賤人,衝撞本公子不說,還害死本公子的馬!你知道這馬廢了我多少心思,多少銀子嗎!就是把你賣掉,也賠不起!”

    女子嚇得不輕,戰戰兢兢的就要往地上跪:“公子恕罪,都是民女的錯,都是民女不知死活衝撞公子,還請公子放過民女的女兒,民女願意一命抵一命。”

    乘乾脾氣本就火爆,還很傲氣,聽她這麼一說,就認定是她在故意諷刺自己,當即一巴掌扇到她臉上:“賤人!本公子的命矜貴,馬也矜貴,你一個賤民,也配和我們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