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書後,病嬌反派殺瘋了 >第二百零九章 到底是誰
    看着眼神恍惚又惴惴不安的乘嫣,晏青枝點到爲止,擒着她下巴的手微微收緊:“夫人,我有一事不解,還想夫人爲我答疑解惑。”

    乘嫣痛呼出聲,只覺骨頭都快被她捏斷,屈辱感和無力感齊齊涌上心頭,讓她下意識想要掙開她的手。

    “晏青枝,你放肆,還不快鬆開!”

    晏青枝輕扯嘴角,“夫人放心,只要你替我解惑,今晚的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可是,若夫人有所隱瞞,別說夫人要向聖上告狀,我也要進宮向聖上討個公道!”

    乘嫣生來尊貴,嫁給伯爵世家的胡慶和後,更是被人敬着供着,哪裏遭受過這樣的羞辱,氣得全身顫抖不止。

    她哆嗦着紅脣,眼裏滿是驚疑不定和記恨:“晏青枝,你在威脅我?”

    晏青枝淡定搖頭:“夫人誤會了,我這不是威脅,只是在陳述事實。夫人若是不肯開口,我也不會強求,畢竟強扭的瓜不甜。”

    “不過,夫人肯定沒有聽過這句話的後半句,強扭的瓜是不甜,但可以解渴。夫人,你說對不對?”

    乘嫣緊緊咬住下脣,見自己的人不是躺在地上,就是躲到一旁不肯上前,不由恨恨瞪向晏青枝,卻直直撞上一雙冷若寒潭的幽深墨瞳。

    那不再是簡簡單單的一雙眼睛,而是一張網,將她困死在裏面,進不得,出不去。

    黑雲壓城城欲摧,風雨欲來風滿樓,危險一觸即發。

    乘嫣後背莫名一陣發涼,下意識就要挪開視線,卻全身僵硬,完全動彈不得,只能怔怔看着她:“你想問什麼?”

    晏青枝微彎眉眼,淡聲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知道夫人能在皇家書院裏面來去自如,是仰仗哪位夫子,又或者說是哪位大人?”

    她自認脾氣不好,但也信奉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乘嫣能夠在半夜出現在皇家書院,還領着這麼多人來找自己麻煩,背後沒人撐腰,根本不現實。

    她不是聖母,自然不會放過有心要害自己的人,更何況釘子不拔,一直插在身上也怪疼的。

    乘嫣抿脣不語,才片刻工夫,額頭就佈滿冷汗。她能來皇家書院,確實是有人在暗中幫襯,可要是真把人供出來,自己也不可能有活路。

    她呼吸急促起來,臉色也越發蒼白,看着晏青枝的眼神裏帶着一絲懇切:“晏姑娘,老身向來體弱,你若是要問,不妨先把老身扶到旁邊坐坐,讓我好好緩一緩。”

    晏青枝如扇睫毛輕顫,紅脣揚起時,右手忽的落到乘嫣肩頭,輕輕往上提便將她扶起來:“夫人不必客氣,是我會錯意,看夫人在地上坐得安穩,以爲你很喜歡,這纔沒有動作,還望夫人不和我計較纔是。”

    乘嫣知道晏青枝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明明恨得牙癢癢,面上卻絲毫不顯,還衝她勉強笑笑:“有勞晏姑娘。”

    晏青枝帶着乘嫣坐到一邊,偏頭看向先前那個拿出諒解書的青衣侍女:“還不快過來照顧你家夫人,傻站着幹什麼,不怕你家夫人病出個好歹來!”

    乘嫣被她這話噎得胸口發疼,臉色也青白交加起來,看着很是滑稽。

    她深吸口氣,竭力控制着心中怒火,這女人竟敢詛咒她,自己身體好得很,纔不會病出個好歹來!

    因着先前被晏青枝袖箭射中的家丁依舊生死不明,青衣女子非常怕她,被她這麼一說,一句話不敢說,就戰戰兢兢走到乘嫣身邊。

    青衣女子神情忐忑,小心翼翼扶住乘嫣的胳膊:“夫…夫人,您沒事吧。”

    乘嫣怎麼可能沒事,想到他們拋下自己逃命,表情更是陰沉,看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樣。這些賤人關鍵時刻掉鏈子,還讓自己備受侮辱,看她回去怎麼收拾他們!

    青衣女子被她看得心慌意亂,只能垂着腦袋,僵立在原地。

    晏青枝靜靜站在一邊,將乘嫣和青衣侍女的互動全部看在眼裏,連身邊人都管不住,難怪養出個混蛋兒子。

    她輕嘲一笑:“夫人可歇息好了?若是還不舒服,不如去醫館看看,免得落下什麼病根。”

    乘嫣表情僵硬,裝腔作勢的低咳起來:“咳咳咳,老身沒事,只是有些頭暈而已,老毛病了,去醫館也無濟於事。”

    “晏姑娘,實不相瞞,老身能來書院和旁人沒有關係,是老身以勢壓人,逼着那看守的護衛放我們進來。今日這事是老身太過莽撞,還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和老身計較纔是。”

    晏青枝但笑不語,只是冷冷看着乘嫣,看她到底想怎麼圓這個謊。

    乘嫣見她不爲所動,心下驟然一緊,語氣也帶着急促:“老身怕彥於從此一蹶不振,一時糊塗,纔想出這個蠢辦法。晏姑娘,還請你看在老身愛子心切的份上,原諒老身,也原諒彥於吧。”

    “晏姑娘若是不嫌棄,不如明日來胡家坐坐,老身親自下廚,爲彥於,也爲今日這莽撞之舉,向姑娘道歉。”

    晏青枝黛眉微挑,神情徹底冷下來,雙拳難敵四手,孤身去胡家,和羊入虎口沒區別。更何況胡彥於還被禁足在家裏,自己要是赴約,肯定會被他找麻煩。

    她不是蠢人,也不是分不清好壞的糊塗蛋,乘嫣把她誆去,恐怕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飯,再求尉遲承歡賜個婚。

    這樣一來,世人只會認爲是她貪慕虛榮,爲攀附上胡家,故意鬧出先前那一茬。誰還會記得,是胡彥於犯錯,逼得她以死明鑑,差點一命嗚呼。

    晏青枝扯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乘嫣:“有勞夫人掛心,宴請就不必,我只要夫人說出背後那人是誰,別的我都不關心。”

    乘嫣見晏青枝軟硬不喫,心情瞬間跌到谷底,她們人多勢衆都沒能對付得了她,自己一個人又如何能從她眼皮底下安全離開。

    她有些急躁,想到巡視的護衛已經被自己故意支開,恨不能擡手猛抽幾耳光。

    是她太蠢,也太過自傲,沒有十足把握,就敢貿然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