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蓮味披薩的包裝盒丟了一地,亂七八糟。
這些榴蓮味披薩可都是他花錢買的,絕對不能浪費。
別看他是詭異,手頭也沒有多少錢財。
茨木童子大人御下很嚴,他們的收入百分之九十都要上交。
只給他們留下一些很少的口糧錢。
這一次過來做任務,也沒有什麼經費,完全花了自己的錢。
據說茨木童子大人是幫他們儲蓄,以便不時之需。
對此他也沒有什麼懷疑,茨木童子大人能有什麼壞心思?
肯定是爲他們好。
“真是倒黴,居然一直點了這麼多份才遇上正主。”
鹿頭三宅一邊咀嚼着披薩、滿嘴榴蓮氣息噴涌而出。
作爲梅花鹿變成的詭異,他對榴蓮這種水果並不反感。
不過一次性喫下這麼多,依然撐的他直打飽嗝。
“等見到大河亞理,老子就生吃了你。”
鹿頭三宅惡狠狠看向昏迷狀態中的重松誠一郎。
要不是這個傢伙沒有早點來,他也不至於要花這麼多錢。
更何況他還是大河亞理的男朋友。
也不知道這個傢伙和大河亞理進展到了什麼地步?
要是讓他拔了頭籌,那一下子喫掉這個傢伙也太便宜他了。
鹿頭三宅決定還是先多留這個傢伙一條小命再說。
有這傢伙在一旁看着,或許還會更有樂趣。
鹿頭三宅心情激動,緊緊的盯着門口的方向。
按照道理,大河亞理也該出現了。
她總不會放着重松誠一郎不管不顧吧?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有人走近的聲音。
大河亞理終於來了!
眉宇間散發着一種天然般的魅惑感,青澀與魅惑融合在一起,現在的大河亞理看起來比從前更加有魅力。
鹿頭三宅都看得食指大動。
鹿頭三宅剛剛準備開始恐嚇大河亞理服從自己,免得自己多費力氣。
他卻發現大河亞理突然拿出一張符咒丟向自己。
“她想幹什麼?她總不會以爲自己是陰陽師吧?”
哪有詭異朝人家丟符咒的?
她確定能夠激活帶有神明力量的符咒?
鹿頭三宅滿臉詫異。
只是這個時候,飛在空中的符咒一下子劇烈燃燒了起來。
發出耀眼的火焰。
一個六芒星法陣憑空出現。
一個全身覆蓋黑色羽毛的高大身影出現在六芒星法陣中央。
那是一隻手持鋒利刀劍的鴉天狗。
面部皮膚爲紅色,嘴巴的位置是尖銳的鳥嘴。
鴉天狗展開雙翅拍動起來,身體如同利箭一樣衝向鹿頭三宅。
全身散出一股令人無法直視的強烈金光,手中長刀閃電一般一刀斬出。
刀芒異常凝聚,從刀刃甩出,從鹿頭三宅身上透體而過,砸在牆壁上,發出劇烈爆炸。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血液不斷滴落在地上,在這寂靜的屋子裏顯得尤爲的響亮。
緊接着鹿頭三宅的身體動了,一上一下,自然掉落。
鹿頭三宅的身體斷爲兩截,轟然倒地,汩汩的妖血從斷口不斷流出。
立刻鹿頭三宅就失去了生命氣息,變成了一隻體型巨大的被斬成兩截的黃毛梅花鹿。
鴉天狗飛上空中,腳下出現傳送陣完全消失。
這個時候,一直昏迷不醒的重松誠一郎終於醒了過來,
“頭……頭好痛啊!到底是誰打我?
他看了看離他不遠處的黃毛梅花鹿屍體,滿臉驚慌。
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
波多野洋子將大塊大塊的梅花鹿肉掛在鉤子上,準備風乾備用。
這些都是山下的那位大河亞理小姐送來的。
這梅花鹿肉應該屬於某個倒黴的詭異。
相比普通的野生動物,動物類詭異的肉更加鮮美,也更加有營養。
這下子他們能好好享受一段時間美食了。
作爲報答,她接受了大河亞理進入神社當全職助務巫女的申請。
神社的信徒越來越多,需要做的工作也越來越多。
再加上西島祥子和山元純菜是兼職,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才能來工作。
岡島恵裏也經常會外出除靈,常常幾天不能來上班。
只靠她一個人,很難維持神色的正常運轉,經常性需要重新僱傭助務巫女來幫忙。
如果大河亞理能夠來幫忙,那她當然求之不得。
大河亞理長得好看,又是木魅。
同爲詭異,和她一定有共同語言。
只可惜大河亞理已經有了心上人。
要不然說服她和逢魔少爺在一起也很不錯。
“不過……逢魔少爺和山元純菜小姐也見面這麼久了,爲什麼一直沒有實質性的動作?”
難道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波多野洋子看向鹿肉中某個部位一刀割下。
一會她親自動手下廚,爲逢魔少爺熬粥。
這可是關係到逢魔家族血脈傳承的大事,千萬馬虎不得。
波多野洋子表情變得格外嚴肅。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開誠佈公的和少爺好好談一次。
這麼清心寡慾,完全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好不好?
……………………
李逍遙拿手絹捂着鼻子。
殷紅的鮮血浸透了手絹。
自從昨天喝下波多野洋子精心給他準備的肉粥以後,就一直是這樣。
鼻血流個不停,難受的要死。
真不知道波多野洋子到底在粥裏放了什麼肉。
波多野洋子燒粥的時候,將肉用機器擠成了肉泥,根本看不出具體是什麼。
不過……
口味還算不錯,相當滋補。
只不過滋補過頭了,要不然也不會變成這樣。
更加讓他生氣的是,波多野洋子居然偷偷問他身體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開玩笑!
他身體棒棒噠,每天早上醒來不知道有多精神。
只不過在和諧世界呆久了,對肆林肆大神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現在的他根本不敢有什麼過激的舉動,要不然……
這還是他第一次動用主人的特權體罰了波多野洋子。
完全不留情面,出手相當的重。
剛纔看到波多野洋子的時候,她走路的姿勢都有些奇怪。
顯然是昨天被傷到了。
這完全是她活該!
居然敢懷疑身爲主人的他。
還是這麼敏感的問題。
簡直就是侮辱。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
李逍遙咬牙切齒痛恨不已。
不過……
他看了看手掌。
彈性還是不錯的。
要不然昨天晚上他也不會打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