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妖魔東京我的手辦變成詭異 >第二百六十七章一個葬禮
    小松立子站在樓頂看着樓下如同螞蟻一樣小的車輛,兩條腿不住發抖。

    這棟大樓足有30多米高,房頂上風很大,吹得她站都很難站穩。

    她想要跳下去,卻又沒有膽量這麼做。

    她今年24歲,戀愛遭遇渣男後懷孕了,對方不願負責,甚至不願意陪她去醫院,到後來甚至不承認孩子是他的。

    直接跑到沒影了,連聯繫方式都刪了,本來的鳳凰男、暖男一夜之間化爲烏有。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一個追求她多年的老實人高岡勇翔。

    他們兩個一直生活在東京,又又是老鄉,還是高中時期的同學。

    高岡勇翔一直追小松立子,只不過小松立子對他一直沒感覺。

    不過一直以來她還是和高岡勇翔保持聯繫。

    畢竟高岡勇翔是個程序員,收入不錯,出手也很大方。

    不過對於高岡勇翔這些年她一直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本來小松立子想和高岡勇翔坦白懷孕的事,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來,還是瞞了下來。

    她盤算着把孩子算在高岡勇翔頭上,他應該不會發現。

    可是當婚禮都在籌備之中,高岡勇翔突然翻臉了,玩去了失蹤。

    後來小松立子找到他,他只提出了一個要求,孩子生下來再結婚,結婚前先做親子鑑定。

    小松立子當時就懵了,她懷孕有孩子的事家裏親戚朋友都知道了,現在孩子名義上的爹卻不承認了。

    這事要是傳出去,那她還怎麼做人?

    這個男人也太陰險了,其實他一開始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故意哄着她對外宣佈結婚計劃,再來藉機翻臉。

    小松立子心如刀絞,她如今是真的想和他結婚,還計劃給他再生一個孩子。

    可是現在……

    小松立子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一旦她的事情被家裏人發現,她的結局……

    小松立子的家族是很傳統的家族,她的父母管教很嚴。

    要是知道她做了這種事。

    小松立子低着頭,捂着臉,蹲在地上不住哭泣。

    嗷嗷大哭,格外悽慘。

    她已經看不到希望。

    只是最終她還是沒有勇氣跳下去。

    筋疲力盡,小松立子往回走。

    她掙扎着想要走下天台,離開這裏。

    可是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

    她的身體倒退着朝着大樓之外走去。

    “爲……爲什麼會是這樣?我……我還不想死!”

    她原本想再找高岡勇翔開誠佈公談一談。

    哪怕只是請求他的原諒。

    無論如何她都要把孩子生下來。

    可是……

    爲什麼會是這樣?

    小松立子的身體從樓頂跳下,落在地上。

    在陰暗處,一個身影慢慢走下天台。

    又是一個祭品被成功獻祭。

    離克蘇魯神降下子嗣的目標又近了一分。

    他走過的路線上留下一點點腥臭的粘液,他的衣袖處一條觸手正在慢慢消失。

    在大樓下邊,迅速聚集起許多行人。

    他們看着小松立子的屍體,發出亂糟糟的吵鬧聲。

    沒過多久,就響起了救護車和警車的滴嘟聲。

    …………………………

    身穿黑色的西裝西褲皮鞋,胸前佩戴着一朵醒目的白花。

    作爲警方的代表,新田大悟在來了解案情之後,也順道參加了小松立子的追悼會。

    在小松立子遺像前嗷嗷大哭的是一個看起來還算有些英俊的男人。

    高岡勇翔,小松立子的未婚夫,一個著名遊戲公司的程序員。

    不過他在一天前和小松立子辦婚禮時卻突然不辭而別。

    他如今是案子最大的嫌疑人。

    雖然高岡勇翔一個勁辯解只是因爲婚禮恐懼症,他一時沒有勇氣去接受和小松立子的婚姻。

    他一再聲稱逃婚是因爲害怕自己不能給小松立子帶來幸福去酒吧買醉,結果一下子睡死過去。

    一直到今天才清醒過來。

    可是新田大悟他們卻不這麼認爲。

    現在離的那場婚禮已經三天了,他喝了什麼東西能醉這麼久。

    “這個傢伙的演技真好,要不是我們查出了一些東西,都要被他給騙了……”

    井口和馬滿臉鄙視。

    從種種跡象表明,小松立子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高岡勇翔的。

    很顯然是高岡勇翔發現了這個事實,才惱羞成怒殺死了小松立子。

    居然說什麼婚禮前一夜在酒吧買醉,然後就一直沒有知覺,直到今天早上才清醒過來……

    有攝像記錄證明,在小松立子死前,她和高岡勇翔見過面。

    當時他們所說的話,早已經被人通過脣語分析出來了。

    這個傢伙可真夠狠的。

    雖然之前他對想要找墊背的小松立子有些不恥,但是一想到高岡勇翔的所作所爲卻依然有些不寒而慄。

    這個傢伙還真是個猛人。

    他們留在這裏參加葬禮,也是爲了之後將高岡勇翔帶回警局去。

    畢竟各種證據都對他不利。

    新田大悟點了一支菸,仔細地觀察着高岡勇翔。

    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是在演戲的話,他不當演員還真是可惜了。

    他吐出一個菸圈,眼睛似有寒芒閃過。

    “工藤君呢?”

    他突然調頭問道。

    “工藤君說他還想要再偵查一下現場,一會再來。”

    井口和馬回答說。

    他固然對工藤江戶川相當佩服。

    這個了不起的高中生在斷案能力上一次次突破了他接受能力的極限。

    不過這個案子這麼明朗,哪裏還有繼續深挖的價值?

    直接把高岡勇翔帶回警局去,往死裏審,就什麼都倒出來了。

    這麼多證據在眼前,殺人兇手怎麼可能不是他?

    這些聰明人就是喜歡把事情想得特別複雜。

    “是嗎?那這麼說,這個傢伙或許有可能還真是無辜的?”

    新田大悟喃喃自語。

    那這個高岡勇翔還真是倒黴。

    “新田君,你總不會以爲……”

    井口和馬一臉詫異,

    那個高中生也就算了,新田大悟怎麼會也這樣天真?

    難道高岡勇翔的演技真的這麼好?

    新田大悟拍了拍他的肩頭,

    “井口君,作爲前輩,我教你一個做人的道理。”

    “哈衣!”

    井口和馬連忙立直身體洗耳恭聽。

    “不要懷疑你所抱的大腿做出的判斷。

    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做,躺贏就行了。”

    人和人之間的腦回路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是工藤江戶川那樣的天才少年偵探?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只是一個凡人而已,用不着和這些非人類一爭長短。

    更何況,他本人雖然很一般,但是他的家人卻很不一般。

    他老婆王級詭異,他兒子準王級!

    整個東京他能夠橫着走。

    用不着爲這種小事不平衡。

    而且……

    他看了一眼已經走到小松立子靈前點香祭拜的某個高中生偵探。

    謎底就快揭曉,他又何必亂猜?

    等着對方來做案情分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