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胡！我不胡……”
日軍小隊長嘴裏含糊不清地衝着趙志國喊。
“不胡？什麼不胡？”
“他的意思應該是說被我們給打敗了不服吧！”典厚說。
“哦~我還以爲他要打麻將，不胡牌呢！看來是聽得懂了，也會說。”趙志國明白過來，“你有什麼不服的？”
“你們陰險！故意埋伏我們，我不胡……有本事拉開架勢，我們再打一仗！”
“埋伏你們？拉開架勢？呵呵！”趙志國冷笑一聲，“昨天被你們殺的手無寸鐵的百姓，被你們燒燬房屋的百姓，你問過他們服不服嗎？”
然而日軍小隊長才不聽這些，嘴裏一直喊着不服。
“去你大爺的！”
趙志國直接拔出手搶，對着日軍小隊長另外一條沒受傷的腿來了一槍。
“砰”
槍聲響起，日軍小隊長的慘叫聲在村子迴盪着。
“你可以不服，我也不需要讓你服，你只要知道，殺人必須要償命！”
“砰砰砰”
趙志國衝着小鬼子的大腿連開了數槍，大腿骨都被子彈給打成了碎片，鮮血染了一地，日軍小隊長昏死了過去。
“打掃戰場，其他日軍的屍體都燒了，把他留着，讓他在這兒把血流乾！”
戰士們沒有覺得趙志國殘忍，而是小鬼子罪有應得。
如果換成他們，他們也會一刀刀捅死這個日軍小隊長。
“營長，那些僞軍怎麼辦？”典厚詢問。
“放他們回去！”
“就這樣放了？雖然他們沒有直接殺人，但他們也參與了。”
看到手無寸鐵的華夏人被殺，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日軍給凌辱，這些僞軍無動於衷，從本質上講，他們只是披着華夏人外殼的畜生。
“知道什麼叫宣傳嗎？”趙志國對典厚說。
“宣傳？報紙廣播那樣的？”
“對，這些僞軍就是我們最好的宣傳手段，只要讓他們活着回去，以僞軍那張嘴，肯定會把今天的戰鬥怎麼誇張怎麼說，小鬼子肯定不信，但傳到其他僞軍耳朵裏，僞軍就會對我們害怕忌憚。”
“這樣以後遇到我們，僞軍就不敢拼命了，對不對？”
“這只是其中一點，以後他們再做壞事，就會聯想到今天日軍小隊長的慘狀，下手的時候自然會謹慎一些。”
典厚終於明白趙志國今天爲何這麼殘忍了，原來是做給那些僞軍看的。
“行了，放他們回去吧，把武器也還給他們，讓他們回去之後，多做好事兒，否則我們一定會找上門跟他們算賬的。”
僞軍得知典厚要放他們走，一個個跪下都要給典厚磕頭了。
“這位爺，能不能報個名號，將來見到貴軍，我們一定會繞着走的。”僞軍排長說。
“咋滴，你還想打聽我們是誰啊？”典厚蹲下來。
“不不不……我們不敢……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趕緊滾，別再讓我看到你們禍害老百姓，否則下一次我讓你們跟小鬼子小隊長一個下場。”
在僞軍走後，趙志國也帶着部隊離開了小王莊。
自從在小王莊損失了一個小隊的兵力之後，小鬼子再也不敢以一個小隊的兵力進入華夏軍隊的防區了。
因爲小鬼子知道，他們一個小隊的兵力如果遇到華夏軍隊的埋伏，根本支撐不了多久，他們的援兵也無法趕到。
而此時日軍已經將在河雲縣城的主力部隊給撤走了，日軍的兵力維持在一箇中隊左右，剩下的都是郭漢庭的皇協軍。
回到駐地之後，趙志國也收到了一個好消息，晉綏軍在北邊大獲全勝。
因爲晉綏軍取得的勝利，日軍不得不將部隊撤走，小鬼子扶持起來的王爺連衣服都沒收拾，就跑路了。
這一仗的勝利，雖然沒有讓小鬼子絕望，但至少想把北邊從華夏分裂出去，已經成爲不可能的事情。
在呼同地區，華夏軍隊又跟小鬼子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這或許是自從長城抗戰以來，最鼓舞人心的消息了。”趙志國也覺得很開心，“既然有這麼開心的事情，今天晚上讓所有戰士都好好開心一下。”
“營長，您是想給戰士們表演個節目？”
秦東昇以爲趙志國說的開心事兒，是讓大家一起放鬆一下。
“今天晚上十二點，吹緊急集合哨，秦東昇你帶隊，山地越野五公里，全副武裝，就由你來帶隊。”
“啊？營長，這樣會要人命的。”
“除去必要崗哨和傷病員之外，所有人都參加，包括典厚和劉慶生，哪個班最後回來，哪個班負責打掃駐地七天的衛生。”
趙志國本想只給選拔的士兵來一次緊急集合的，但想了想，既然吹集合哨了，再有這麼振奮人心的消息，乾脆全營一起。
哨聲一響，趙志國早已經帶好了武器，站在營房前的訓練場上。
然而這是戰士們第一次夜間緊急集合，士兵們匆匆起牀，最慢的一個士兵竟然五分鐘後纔到達。
“營長，所有人都到了。”
秦東昇看着趙志國陰沉的臉色，知道今天晚上他們肯定不好過了。
“我對你們很不滿意！你們都是老太太嗎？一個集合，五分鐘才趕到，如果是小鬼子夜襲，你們當中一半人已經死在了自己的牀上！”
趙志國大聲呵斥着士兵。
“我真替你們丟人，劉慶生他還只是一個孩子，比你們小很多，從集合哨響起到集合，他才用了四十秒，而你們有人用了五分鐘，竟然連一個孩子都不如。”
幾個士兵羞愧地低下了頭，不敢看着趙志國。
“不過有一點還算讓我滿意，作爲士兵你們沒有把自己的槍落下。”趙志國說，“因爲你們的表現很差勁，所以今天晚上所有人五公里越野，最後趕回來的一個班，負責一週的駐地衛生，出發！”
趙志國也背起了槍支和揹包，跟隨着大部隊一起出發。
月亮撒下潔白的光，讓大地蒙上了一片銀色，讓黑夜多了一分寒冷，就像這個慘淡的世界一樣寒冷。
士兵們喊着口號，邁着堅定的步伐，衝破了黑夜的寒冷，迎接新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