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團長看着自己的士兵一個個被擊斃，反而並不心疼，只是冷冷的笑着。
“老姚，查看過所有屍體了，沒有發現牛飛元和肖高義！”
將這些士兵殺掉之後，姚鵬舉清理屍體時並沒有發現牛飛元他們。牛飛元他們兩個人穿着的是中央軍的軍裝，跟晉綏軍的軍裝有很大差別，所有也很好找。
“牛飛元呢？”姚鵬舉大聲問齊團長。
齊團長瞥了一眼姚鵬舉，然後冷哼了一聲，像是沒有聽到姚鵬舉說話一樣。
姚鵬舉也絲毫不含糊，直接捏着齊團長小臂上的傷口。
齊團長眼前一黑，差點疼得暈死過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齊團長真的不知道牛飛元是在什麼時候離開了他的隊伍，他甚至都沒有察覺。
半路牛飛元趁着齊團長不注意早就偷偷溜走了，畢竟這大山不是那麼容易走出去的，趙志國要想循着他們的蹤跡追他們還是非常容易的。
牛飛元可不想陪着齊團長一起送死，而且就他們兩個人，在這山中也容易躲避，找一個山溝溝藏起來，神仙也難找到他們。
就算齊團長真的不知道，姚鵬舉也沒有輕易放過他的打算，一槍托砸在了齊團長的耳朵上。
眼花耳鳴，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齊團長一個勁兒地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姚鵬舉根本就沒有審訊他的打算，只想把滿腔的怒火發泄在齊團長身上，要爲那些被齊團長下令殺害的兄弟報仇。
“夠了，老姚，夠了，團長下令要活的，你再這樣打下去，會把他活活給打死的。”
要不是田克志拉着姚鵬舉，姚鵬舉還想繼續打下去。
齊團長已經被姚鵬舉給打成了豬頭，可是姚鵬舉仍舊沒有消氣。
“綁起來，拖着他走！”姚鵬舉活動了一下手腕。
戰士們用繩子將齊團長的手給綁起來，此時齊團長已經意識有些恍惚，完全感覺不到小臂傷口的疼痛。
齊團長只覺得有一根繩子在拉着他往前走，迷迷糊糊中，齊團長摔倒了，拖着他的戰術也不管不顧，就像拖着麻袋一樣繼續走。
肚皮都被尖銳的石頭劃出了一道道血痕。
等齊團長被帶到趙志國身邊的時候，齊團長已經陷入了昏迷。
“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趙志國問。
“團長，你要活得，就這個樣子了。”
“團長……”田克志把在路上發生的一切彙報給了趙志國，包括姚鵬舉下令射殺那些士兵。
趙志國並沒有對那些士兵趕到惋惜，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殺了就殺了吧。”
“團長，我們沒有找到牛飛元和肖高義，那倆小子好像見情況不妙，早就跑了。”姚鵬舉報告。
“給他喂點水，我還有話要問他。”趙志國嫌棄地看了一眼齊團長。
“團長，押回來的那些傷兵怎麼辦？已經問過話了，他們也開過槍，都是聽了齊團長的命令。”
只要衝着他的士兵開過槍，只要參與殺害了他手底下的士兵，趙志國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牛飛元就是在齊團長把傷兵丟下的那一刻，利用部隊的混亂藏了起來，然後就脫離了大部隊。
傍晚時分，齊團長醒了過來，他的眼睛已經腫成了一條縫，不斷有火光在跳動着，在火堆旁邊坐着一個人……
“醒了？”趙志國問。
“趙志國，有本事你就給我一個痛快的。”
“我的兵救了你們，你爲什麼要下令殺他們？”趙志國用刺刀挑着火堆，火焰升騰，燃燒地更旺了一些，刺刀也被燒的通紅。
火光跳動着，齊團長感受着久違的微暖，似乎曾經的一切都那麼美好過，只可惜他走錯了一步……他的這一步錯誤，讓幾百名華夏軍人用性命爲他的錯誤埋單。
“我不會告訴你的！”齊團長含混不清地說。
“是嗎？”
趙志國並沒有客氣，將刺刀從火堆裏抽出來，然後走到齊團長身邊，在齊團長眯縫起來的眼睛前晃了晃。
“嘶~”
趙志國直接把刺刀放在了齊團長的腳踝上，燒紅的刺刀跟皮膚接觸，一股烤肉味兒瀰漫在空氣中，併發出滋滋的聲音。
“啊~”
鑽心的疼痛讓齊團長忍不住大喊大叫。
“齊團長，寧文斌是我的半個徒弟，他身上的致命槍傷跟你的槍裏打出來的子彈非常吻合，不會是小鬼子拿着你的槍殺了寧文斌吧？”
“我說，我全都說！”齊團長喘着粗氣。
趙志國走到火堆的對面坐了下來，然後把刺刀重新插進了火堆中。
“最好說一些有用的。”
“是牛飛元……全都是牛飛元……我們被小鬼子堵在了洞裏，一天一夜沒有救援，牛飛元建議我帶着部隊投降，給所有人謀一條活路……”齊團長斷斷續續地說着趙志國帶着部隊走後發生的事情。
“你是想殺了寧文斌給小鬼子納投名狀？”
趙志國以爲齊團長爲了讓小鬼子相信他們是真的投降，故意殺害寧文斌他們。
“不是……”
齊團長把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緩緩道來。
“我去你大爺的，你就爲了一個不確定的事情，把我們六十多個兄弟給殺了？”
高倉聽到齊團長的緣由後，直接暴起，從背後一腳將齊團長踹倒。齊團長的頭正好倒在了火堆裏……
姚鵬舉也是更加氣憤，直接把腳踩在了齊團長的頭上，任由火焰舔舐着齊團長的臉。
“啊~”
驚恐，害怕，疼痛，絕望……籠罩着齊團長，齊團長不斷掙扎着，想爬起來，可是姚鵬舉的腳絲毫沒有松，他就是恨不得將齊團長給活活燒死，這樣都不解恨。
齊團長的頭髮被燒光了，左邊的臉已經焦了，左眼球也已經脫落，在火堆中被燒成了灰燼。
趙志國拿起一壺水，澆在了火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