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你說寧兒會不會有危險?”
“你真是特孃的重色輕友,老子剛剛有危險你怎麼不關心一下我?”
“以您的身手,閻總的司令部都進出自由。”
跟趙志國待一起,該擔心自己安全的應該是他的對手。
“姚哥哥,人家也害怕嘛!”
趙志國故意學着顧寧兒的聲音對姚鵬舉說。
姚鵬舉聽到趙志國捏着嗓子說話,差點從屋頂上跌落下去。
晉綏軍士兵進了院子搜查了好一會兒,只有顧組長一個人在照應着,院子裏的其他人都已經不見了身影。
趙志國和姚鵬舉趴在屋頂上看着院子裏的一舉一動。
姚鵬舉一心只想着顧寧兒。
而趙志國卻在好奇,顧組長把人都藏在了哪兒?
“這院子,看來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他們肯定在這兒經營了很久。”
晉綏軍士兵都沒有找出問題來,這院子裏肯定有非常好的藏身之處。
在士兵離開之後,姚鵬舉還在看着院子,期望能夠看到顧寧兒的身影。
奈何顧寧兒一直沒有出現在院子裏。
“老姚,我們該走了!”趙志國對姚鵬舉說。
可姚鵬舉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還是呆呆地望着院子。
“姚哥哥,人家要走了吆,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趙志國見姚鵬舉一動不動,再次夾着聲音,裝作顧寧兒說話的樣子。
“咦~我全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你要是不想走,就留在這兒吧,你的大舅哥可不歡迎你。”
趙志國輕輕一躍,跳下了房頂。
姚鵬舉無奈,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剛剛待過的院子,跟着趙志國一起離開了。
整整一個晚上,幷州城內都沒有安穩下來,到處都是搜查的士兵和巡邏隊。
趙志國和姚鵬舉爲了避開他們,一晚上也沒有閤眼。
太陽再次照射在幷州城的時候,大街上仍舊防備森嚴。
不過隨着百姓開始爲一天的生活四處奔波的時候,趙志國他們也不用再四處躲藏了。
“團長,我們能不能回去看看?”
姚鵬舉仍舊掛念着顧寧兒。
“看一眼你能放下嗎?”趙志國問。
“我……”
姚鵬舉已經心動了,怎麼可能輕易放下呢。
“如果再見一面之後,你能夠收回心來,我就讓你去見。”
趙志國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而且顧寧兒雖不說絕世容顏,但也是很漂亮的。
而且姚鵬舉是自己的好兄弟,遇到了喜歡的人,應當成全。
趙志國看到姚鵬舉爲難的樣子,決定給姚鵬舉一個機會:“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在裁縫店門口碰面,過了時間,你就再也不用回安陽鎮了。”
姚鵬舉聽到趙志國給他兩個小時的假期,他擁抱了一下趙志國,就向遠處跑去。
孤身一人的趙志國,找了一個早點攤,享受着一個人的寧靜。
“聽說昨天晚上,有幾個士兵被人給打成了殘廢!”
“聽說,還是中央軍的,他們就是活該,在幷州城中央軍的那些兵可沒少做壞事,早就該有人教育教育他們了。”
他們這樣的人就是城內的移動廣播站,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們立刻就會宣揚出去。
中央軍的士兵仗着自己的身份,在城內耀武揚威,經常是喫飯不給錢。
拉洋車的也深受其苦,看到中央軍的士兵都躲得遠遠的的。
“也沒辦法,我們晉綏軍在前線吃了敗仗,閻總手裏又沒有多少軍隊,只能讓中央軍來幫忙。”
幷州城畢竟是晉綏軍的老家,德行比中央軍要好很多。
“兇手抓到了嗎?”
趙志國也湊熱鬧,他想知道閻總會不會又找人背黑鍋。
“怎麼可能抓到,要是抓到了,大街上就不會有這麼多士兵了。”
說着話呢,趙志國身後一隊士兵亂哄哄的向前邊跑了過去。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多人都在好奇的張望,但沒人敢靠過去。
“哎~這些當兵的,打不贏小鬼子就只會欺負自己人,可憐我們這些百姓啊,”拉洋車的抱怨着,“兄弟,你是做什麼的?”
趙志國沒有理會他,把喫飯的錢放在了桌子上:“老闆結賬!”
就在趙志國轉身的那一刻,拉洋車的摸着下巴,細細琢磨着。
“我怎麼感覺剛剛那個人好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他。”
“你一個拉車的,在幷州城內什麼人沒見過!”
拉洋車的本就在城內四處奔走,見過的人着實不少。
“也對,可能做過我的車吧。”
拉洋車的並沒有多想,繼續悶頭喫飯。
一夜沒睡,又喫飽了飯,沒地方去的趙志國呵欠連天。
大街上的士兵仍舊沒有撤走,趙志國也不敢隨意找個地方睡覺,只能在裁縫店門口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
做生意的吆喝聲,士兵的呵斥聲,洋車的鈴鐺聲……交織在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趙志國不停地看着手錶。
一個小時之後,姚鵬舉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趙志國的視野中。
“跟你的寧兒怎麼樣了?”趙志國問。
姚鵬舉情緒低落,搖了搖頭。
“她不見你?”
“那個院子裏沒有人!”
“哦~~~”
趙志國並沒有感覺到意外。
先是他跟姚鵬舉誤打誤撞進入了那個院子,緊接着是晉綏軍的搜查,顧組長不轉移地方纔怪呢。
“掌櫃的,你說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呢?”
在愛情面前,一向自信的姚鵬舉也失去了信心。
“你們肯定還會有機會再見面的。”
趙志國知道他們的身份,而他正帶着部隊向那個方向前進。
只要姚鵬舉跟顧寧兒稍微有一點點緣分,肯定會再次見面的。
“真的嗎?”姚鵬舉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真得!我不會欺騙你的。”
取了定好的衣服,趙志國他們馬不停蹄的離開了幷州城這個是非之地。
“你去吧,我在這兒等着您!”
靠近遠化縣城的時候,姚鵬舉再也沒有來時的心情。
加上昨晚沒睡覺,姚鵬舉找了一個靠樹的地方坐下來,準備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