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抗日之鐵血狂兵 >第623章 思想問題
    趙志國看着高倉和秦東昇他們期盼的眼神,這份期盼中,他們有一分擔憂。

    “跟我平級!”趙志國說。

    雖然高倉他們仍舊稱趙志國爲團長,但根據改編,趙志國頂多算一個營長。

    “平級?”

    高倉他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聽上去像一個文職的職位竟然有這麼大的權力。

    “按照改編,我是大隊長,屬於正營級,他是教導員,也是正營級。”趙志國解釋。

    雙長負責制,就是在這支部隊的特點。

    “那……那……以後我們該聽說的,一支部隊兩個人說的了算?”

    姚鵬舉都蒙了,他雖然參軍時間不長,但也清楚,到了戰場上只能有一個是頭。

    如果趙志國說往東,馬修文說往西,他們到底該服從誰的命令?

    “排兵佈陣,行軍打仗的事情我說了算。至於你們以後的思想教育,生活都由馬教導員來管理。”

    道理很簡單,戰場上的事情趙志國說了算,只要部隊不打仗,趙志國也得聽馬修文的。

    其實趙志國也擔心,馬修文會做一些越權的事情。

    畢竟人一旦開始掌控權力,對權力的慾望會越來越大,都想做大權獨攬的人。

    “團長,按照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像是你也被他管着?”

    姚鵬舉有些不樂意了,他當初參軍可就是衝着趙志國來的,不是因爲馬修文。

    高倉他們也點點頭,同意了姚鵬舉的看法。

    “怎麼滴,你們一個個翅膀硬了,想着拉山頭,把隊伍都當成自己的了?”

    正是因爲一個個軍事主官把部隊當成自己的私人財產,所以纔會有了遍地大大小小的軍閥。

    “團長,你知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你去問問弟兄們,他們只想聽您的指揮。”

    跟着趙志國打過仗的士兵都知道,趙志國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減少部隊的傷亡。

    他們的部隊少傷亡一個人,地下的士兵就多一份活着看到勝利的希望。

    如果讓一個不會領兵打仗的人來指揮他們,指揮無辜斷送士兵的性命。

    沒有人願意去送死,說到底,他們還是更相信趙志國。

    “我都說過了,上了戰場,排兵佈陣是我說了算,你們的理解力是不是有問題?我明確告訴你們,仗還是我打着你們打。”

    儘管趙志國這麼說,兄弟們還是將信將疑,他們對那邊的人瞭解太少了。

    在以前的部隊中,談到赤色武裝,大到師長,小到那些炮灰,都避如瘟疫。

    其實趙志國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以前高倉他們是沒機會接觸,也不敢接觸。

    而且在他們上級軍官那兒幾乎聽不到關於赤色武裝的好話,所以他們心中有些惶恐也不能怪他們。

    “行了,你們都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七點之前,連長以上指揮官都到團部去開會,誰敢喫到,別怪我不客氣。”

    趙志國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想到了弟兄們的擔憂,趙志國眉頭緊皺,獨自一個人在營地裏散步。

    其實站在高倉他們的角度,趙志國完全可以理解。

    但他不能讓這種擔憂在部隊中持續下去,如果連高倉他們都心神不定,士兵們心中也會產生恐懼。

    按照這樣的姿態發展下去,他們團肯定會出現逃兵的。

    趙志國可不想親眼看着自己的士兵被槍斃。

    所以趙志國鼓足了勇氣,敲響了馬修文的房門。

    “教導員,睡了嗎?”

    門打開了,教導員見到是趙志國。

    “隊長,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馬修文也是很納悶,爲何趙志國突然深夜到訪。

    “嗯……你要是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事情明白再說。”

    趙志國看到馬修文披着衣服,似乎已經是在準備睡覺了。

    馬修文來到安陽鎮,路途遙遠,還要通過西北軍和中央軍的控制區,一路上隨時都可能會被抓起來,擔驚受怕。

    “進來說吧,看出你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這點路不算什麼,幾萬裏的轉移之路我們都走過來了。”

    馬修文是跟着部隊從那邊一直轉移到北邊來的。

    趙志國倒是暗暗佩服馬修文,其實他更佩服走過長征之路的人,那是一場震撼全世界的壯舉。

    “兩萬五千裏,是一個悲壯的里程碑,也是一個新的篇章!”

    趙志國走進房間,嘆了一口氣,多少先烈用自己的生命鋪出了那麼一條路。

    “沒想到你竟然知道?”

    這次輪到馬修文震驚了,按照時間來算,他們參加長征的時候,趙志國還在晉綏軍中。

    “全華夏人都會知道的,都會知道有一支部隊創造了華夏軍事史上的一個奇蹟。”

    馬修文並沒有以爲這件事情被趙志國誇讚而沾沾自喜,因爲親身經歷過他的知道兩萬五千裏意味着什麼。

    他的同伴也有被沼澤吞沒的,連屍骸都沒有留下,也有同伴從雪山跌落進無底深淵……

    數不清的同伴,一個個猶如流星般隕落。

    “隊長,你來找我,不是想聽我給你講這一路上的故事吧?”

    馬修文拖過一把椅子,示意趙志國坐下,而他坐在了牀上。

    趙志國笑了笑:“我手底下的弟兄們都是軍閥出來的士兵,有的人在軍閥隊伍中待了近十年了。”

    趙志國說的是高倉,在他們的部隊中,高倉算是軍隊中的老大哥了,近十年的時間,他的思想受軍閥的影響很大。

    “所以……對於我,跟他們朝夕相處,所以他們瞭解我,但是他們並不瞭解我們!”

    趙志國特意將“我們”這個詞加重了語氣。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是擔心你的兄弟跟我相處不來。”

    趙志國搖了搖頭:“不止如此,還有他們思想觀念的轉變,恐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就像一個人從小到大信佛,可是三十歲之後,突然讓他信上帝。”

    “隊長,你這個比方打的好,其實我來之前,上級已經提醒過了,做事情不能急於求成,要循序漸進,你們部隊的情況特殊,不能一棒子打死。”

    作爲教導員,馬修文知道自己工作艱鉅,畢竟這是一支從晉綏軍中投靠過來的整建制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