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軍們聽到秦東昇不殺他們,連忙跪下要給秦東昇磕頭。
“但是……”
僞軍剛跪下,頭還沒磕到地上,就聽到了秦東昇繼續說:“我要給你們留下點記號,將來再遇到你們當僞軍,我絕不會手軟。”
說完秦東昇一隻手拽住了僞軍排長的耳朵,一隻手抽出了自己隨身的匕首,將僞軍排長的耳朵給割了下來。
僞軍排長痛得在地上打着滾兒。
其他士兵也紛紛上前,把僞軍一個排的士兵耳朵都給割了下來。
哀嚎聲遍地,不知道這些僞軍有沒有後悔出門沒有看一眼黃曆。
“行了,都給我記住了,你們自己說過的給你們一次機會,這次我先放過你們,但是下次,在戰場上,我只要看到少了一隻耳朵的人,一定會先開槍打死你們,滾吧!”
僞軍們聽到“滾”,如臨大赦,忍着疼痛,四散逃走。
“秦隊長,就這樣放他們走嗎?我們會不會打草驚蛇?”祝浩擔憂地詢問。
按照趙志國的命令,他們的目的是來襲擾日軍給僞軍的糧食補給的。
“難道我們就眼整整地看着這些村民被僞軍給禍害了?”秦東昇反問祝浩。
在這方面,祝浩的思想覺悟應該比秦東昇高的,可就在那麼一瞬間,祝浩不知道爲何自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我說老祝,不要那麼緊張,就算我們不打草驚蛇,日僞軍也知道我們的存在,何況我們的兵力又沒都暴露給這些僞軍。”
秦東昇戰場經驗足,又得了趙志國的親傳,並不覺得這件小事兒能夠影響到他們的整體行動。
祝浩不知道秦東昇葫蘆裏賣得什麼藥:“那我們什麼時候伏擊他們的運糧隊?”
“謀定而後動,雖然之前我們已經偵察過了,但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我們萬不能馬虎大意,而且士兵身上的食物能夠維持四天的,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
打仗之前一定要做好偵察,在這方面,趙志國就是他們的表率,絕不打無準備之仗。
“我有點明白隊長派跟着你來的意思了。”
部隊不是組建起來就能夠打仗的,仗怎麼打要看指揮官怎麼指揮。
祝浩是將部隊拉起來了,有武器有人,但仗怎麼打,他從來沒有琢磨過。
上次跟着來望縣地區,雖然打了一個勝仗,但祝浩就是一個打醬油的,只要下令跟着開槍就行。
可這次不同,一切行動都要由他們自己來思考,怎麼才能夠減少部隊的傷亡,怎麼才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任務。
被秦東昇放走的僞軍一個排的士兵連滾帶爬的跑回了他們的駐地。
崔榮興看到自己的部下都變成了一隻耳,而且還只穿着褲衩回來的,連忙把事情給問明白了。
“你們真給我丟人,遇到他們,你們連槍都不會開了嗎?”
崔榮興有時候也是恨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部下,幹啥啥不行,逃跑第一名。
“團長,他們可是有四五百號人,十幾挺機槍,早已經埋伏好了,我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僞軍排長哭訴着。
秦東昇本以爲僞軍回去之後會如實上報他們部隊的情況。
可沒想到這個僞軍排長滿嘴胡言亂語,故意誇大事實,就是想讓自己避免處罰。
任務沒完成,武器丟了,衣服丟了,耳朵也丟了,崔榮興怎麼可能不生氣。
可是看到自己的部下耳朵還在流血,又一副可憐楚楚的樣子,只能作罷。
崔榮興揮揮手,讓逃回來的僞軍排長趕緊回去,現在他多看一眼僞軍排長都感到煩。
不過逃回來的僞軍排長倒是給崔榮興帶來了情報,對方兵力只有四五百人,火力情況比其他華夏部隊要強一些。
崔榮興並不知道他的部下將他給欺騙了。
秦東昇帶着華夏部隊突然現身,讓崔榮興也不敢再造次了,他打消了一切念頭,下令讓部隊把他們的陣地給守好,以防別突襲。
只要據點修建起來,崔榮興他們就算完成了任務,以後回到望縣也好,平城也罷,命還有,仍舊能夠喫香的喝辣的。
僞軍當縮頭烏龜,也都在秦東昇的意料之中,畢竟崔榮興已經知道他們在附近的消息。
如果這個時候崔榮興還派部隊出來搞事情,就是嫌棄自己手中的兵力太多了。
“僞軍陣地防備森嚴,白天我們肯定找不到機會。”
秦東昇看了一眼僞軍佈置的環形工事,有壕溝,有機槍,大白天的發起進攻,就是讓戰士們白白去送死。
“晚上可能會放鬆浸提。”祝浩說。
“還不好判斷,就算晚上突襲,這道壕溝也是一個麻煩,不着急,等晚上我們看看情況再說。”
太陽一落山,壯丁們就停止了幹活,被集中在一起喫晚飯,最後被僞軍集中看押睡覺。
在環形工事裏,僞軍沒有自由,壯丁們也沒有自由,他們上廁所都要把排泄物排放到壕溝裏。
當夜深的時候,秦東昇帶着人靠近壕溝偵察的時候,一股惡臭鋪面而來。
“什麼味兒,怎麼這麼臭,小鬼子是把壕溝當下水道了吧?”秦東昇皺起了眉頭。
儘管如此,秦東昇依舊忍受着難聞的氣味,一點點排查壕溝附近有沒有僞軍安排的崗哨。
在壕溝的另外一側,僞軍安排的都是雙崗雙哨,沒有發現暗哨的痕跡。
另外一側的日軍陣地上,每個二十米左右,就有一挺機槍掩體,環形工事的長度大約在三百米左右。
環形工事的縱深大概也有三百多米的樣子,這麼一片區域放一個團的部隊防守兵力綽綽有餘,甚至顯得擁擠。
如果有一個炮羣,對這片區域進行炮火覆蓋,一輪炮火就能夠將僞軍團給報銷一半的兵力。
只可惜秦東昇他們沒有小鬼子那麼富裕,就算搞來火炮,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炮彈進行飽和式的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