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夠補充兵力,或許今天晚上的進攻就是這支日軍部隊最後參與的進攻。
崗村看着前沿發來的電報,氣得腦殼疼!
數支參與進攻的日軍都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今天一晚上損失的兵力,就高達四千餘人。
夜晚三個小時的準備,一個小時的戰鬥,傷亡堪比整個白天的傷亡。
換成趙志國,要是知道結果是這樣,他早就腦溢血了。
在辦公室內,崗村大發雷霆,差點把整個辦公室給翻過來。
辦公室裏的其他日軍軍官鴉雀無聲,一句話也不敢說。
生氣歸生氣,但是當老大的在生完氣之後,還是要想解決問題的辦法。
生完氣,不解決問題,日軍部隊永遠無法前進。
“司令官閣下,明天上午十點左右,皇協軍將有兩萬兵力到達前線。”日軍軍官報告。
日軍軍官建議,繼續拿着僞軍來當炮灰。
將這兩萬僞軍消耗完,守在陣地上的華夏軍隊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傳令,將進攻的部隊換下來,休整,補充兵力,再從後方調相同數目的兵力補上去,明天的進攻,等皇協軍到達戰場之後再發起。”
三天的進攻,讓崗村認清了現實。
即能減少日軍兵力的損失,又能攻破華夏軍隊陣地的,只有一個辦法,就是利用僞軍。
僞軍衝鋒,日軍炮擊,讓僞軍和華夏軍隊同歸於盡。
“還有,給後方傳令,讓他們繼續從給對方抽調皇協軍,在接下來的進攻中,我們還會有用到僞軍的地方。”
既然僞軍這麼好用,那就繼續用着,反正死的不是他們自己人,崗村也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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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陣地上,趙自明他們自然聽到了其他陣地上的爆炸聲。
等着日軍來進攻的公路陣地可比其他陣地上的部隊要難熬,兄弟部隊打了三天三夜了,他們卻等了三天三夜。
“自從開打,這時間真難熬!”趙自明笑着對身邊的參謀說。
“等炮彈落到我們頭上了,纔是更難熬的時候。”參謀說。
趙自明苦笑一聲:“是啊,在小鬼子包圍圈裏待着,與世隔絕,外邊什麼情況我們不知道,裏邊的消息也穿不出去,纔是最難熬的。”
“團長,已經三天三夜了,小鬼子搞了兩個晚上的偷襲,從動靜上判斷,這兩次偷襲應該是我們贏了。”
“小鬼子的夜襲跟我們部隊差遠了,在步炮結合和裝甲部隊的運用上,他們是我們的老師,但是論夜襲我們是他們的祖宗。”趙自明說。
“我想在公路陣地上組織一支機動部隊,兵力不宜過多,二百人就足夠了。”趙自明對參謀說,“由你當隊長。”
“團長,我當隊長沒問題,但是我們的任務是什麼?”參謀問。
“團長,您就等着瞧好吧,有這火力,我保證讓小鬼子一輩子忘不了我們團。”參謀興奮地說。
趙自明知道距離日軍包圍他們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他們能在公路陣地上堅持多久還是一個未知數,能不能活着出去也是一個未知數。
當然,趙自明更關心的是他們能夠牽制住多少日軍,能夠給趙志國減輕多少壓力。
趙自明也是帶兵出身,有豐富的戰場經驗。
他看過全局的地圖,一道防線被攻破之後,趙志國的壓力遠比公路陣地的壓力要打。
趙自明甚至站在趙志國的角度去思考過破局之法,但是他找不到打開勝利大門的鑰匙。
有時候,趙自明望着地圖甚至懷疑,趙志國他們可能敗的比公路陣地還要快。
“小鬼子肯定會對我們喊話,跟我們說,我們的大部隊被消滅,趙志國已經死了,我們沒有必要抵抗。”趙自明的思緒竟然飄到了關於日軍可能的勸降話是怎麼說。
不過趙自明倒是不擔心日軍的勸降,哪怕是他戰死了,以下邊營長和連長的性格,也會抵抗到最後一兵一卒,絕不會投降小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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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他能夠儘快找到破敵之策吧。”趙自明祈禱着。
趙志國打得越順,公路陣地的壓力越會隨之而減輕。
如果大部隊節節敗退,公路陣地想要重見天日,也會變得越來越困難。
在趙志國的指揮部內,趙志國看着前線發送來的電報,日軍又迫不及待的發動了夜襲,又一次在夜襲中失敗。
“司令,根據前線各部隊發來的電報分析,日軍三天的時間傷亡了大概有兩萬五千餘人,我們部隊的傷亡不足日軍的五分之一。”
“傷亡比還能接受,但是隨着戰鬥持續下去,傷亡數字會越來越接近的。”
這只是戰鬥的初期,日軍不瞭解他們,纔有瞭如此大的傷亡差距。
隨着日軍越來越熟悉他們和第一道防線的突破,他們的傷亡會跟日軍的傷亡越來越小。
而且日軍後方還有大量的部隊在以逸待勞,趙志國手底下的部隊堅持在第一道防線已經三天三夜。
長時間的作戰,戰士們和指揮官都是身心俱疲,趙志國沒有小鬼子那麼富裕,將各部隊從陣地上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