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信送到機場去,如果幫着邱子安傳話的人把信送到了閻總手裏,閻總必然會對副師長起疑心。
如果晉綏軍那邊平安無事,說明他的線人是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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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給閻總出謀劃策的人,一肚子鬼主意呢。”
“畢竟在不同的陣營了,有些事情自然要想的周全一些,趙司令給了我容身之地,雖不說以死報答,但最少不能壞了趙司令的事情。”
邱子安深知,如果不是趙志國,他這輩子可能再也沒有機會爲國效力!
“你是處長,這兒你說了算,我只是給你打下手的。”胡先開說。
胡先開雖然在晉綏軍擔任過團長,但影響能力有限。
而且也不會有人去巴結一個炮火團的團長。
想要跟晉綏軍那邊的人聯絡,自然需要邱子安,他手中掌握着的資源比誰都多,而且邱子安更清楚,誰是真心效忠於閻總,誰跟閻總貌合神離。
簡陋的辦公桌上陳設着幾樣簡單的東西。
因爲機場內的重要事情都由副師長來處理,所以曹繼雨的辦公桌上幾乎看不到文件。
曹繼雨又是清廉之人,私人物品極少。
但是當一封信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顯得格外扎眼,像是在刺痛着曹繼雨的神經。
曹繼雨慌忙轉頭,似乎是想找到給他放信的人,又似乎怕是被別人看到這封信。
“誰來過?”
確定沒有閒雜人,曹繼雨連忙走到門外衛兵身邊詢問,今天早上有沒有人來過他的辦公室。
“報告師長,今天早上除了勤務兵來打掃過衛生,沒有發現其他人來過!”衛兵回答,“師長,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事兒!”
曹繼雨回到辦公桌前,看着桌子上靜靜地躺着的那封信,似乎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
最後,他還是鼓足了勇氣,拿起那封讓他格外緊張的信。
信中沒有署名,卻以一個老朋友的口吻在跟曹繼雨聊天。
看完信中的內容,曹繼雨將信和信封一把火焚燒殆盡,留下了一地餘燼,似乎在告知着什麼。
他的處境本就非常尷尬,一封莫名其妙的信出現在他的辦公桌上,讓閻總知道,隨時會讓他丟了腦袋。
“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是誰在搞鬼!”
曹繼雨心想,今天他就坐在這兒,看看到底是誰在他背後搞小動作。
其實曹繼雨認爲,這是他的副師長在搞他。
因爲機場晉綏軍一個師的掌控權都在副師長手中,副師長已經跟師長的沒什麼區別,缺少的就是一個師長的名頭。
但副師長肯定不想天天在自己的地盤是給另外一個師長去敬禮,而且儘管事情做了決定,還要裝模作樣的去跟另外一個人請示。
他離開了機場,獲益最大的人自然是副師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成爲師長。
但……曹繼雨已經失去了質問副師長的勇氣,因爲在機場這一畝三分地上,已經有不少人願意發誓,爲副師長馬首是瞻。
哪怕是副師長站在曹繼雨的面前,告訴曹繼雨,害你的人就是我!曹繼雨最終也會選擇忍氣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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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忍氣吞聲並不代表不想知道答案,他就想拿到證據,知道這個答案,要死也不能做糊塗鬼,這是曹繼雨的性格。
機場內的所有士兵都知道,他們的師長沒有實權,是一個傀儡!
自然也就沒有人會想着去巴結一個傀儡,就像是在趙高面前巴結秦二世一樣。
基於這些原因,師部都不如炊事班熱鬧,曹繼雨這兒只有空蕩蕩的辦公桌和偌大的房子。
房子越大卻越顯得空蕩!
過於冷清的房間,似乎是在生產者瞌睡蟲,沒有人打擾,睡意來得越快。
昨天的徹夜沒眠像是給瞌睡蟲打開了大門,讓瞌睡不斷侵襲着曹繼雨每一個管理睡眠的細胞。
曹繼雨太過高看自己,自以爲能夠跟瞌睡抗爭的他,僅用了一個小時他就敗下陣來,呼嚕聲在空曠的辦公室內響的驚天動地。
似乎是被自己呼嚕聲驚醒,似乎是突然想到了其他事情。
猛然醒來之時,司令部內並沒有任何異常。
曹繼雨覺得自己守在這兒也不是一個辦法,繼續守着,對方看到他在這兒,肯定不敢來。
“一會兒誰來我辦公室都記下來。”曹繼雨走到門口對衛兵吩咐。
睏意再次來襲,曹繼雨想回到自己的房間美美的睡一覺,醒來之後,或許就會有他想要的答案。
他撐着惺忪的眼皮來到臥室,看到整齊地被子放着一張熟悉的紙時,所有的睡意都被這張紙給打敗了。
熟悉的筆記,潦草地寫着幾行字。
“閻總很快就會知道你跟八路軍聯絡的事情,今天晚上,機場東側一里地路邊有棵槐樹,那兒有人接應你,保護你離開。”
曹繼雨拿着手中的字條,茫然無措。因爲他根本無法判斷,這是一場惡作劇,還是有人在故意搞他。
有氣無力地坐在了牀上,他的右手又突然觸摸到了被子下方還有一張硬紙片。
拿出一看,曹繼雨震驚地說不出話來,因爲這是一張照片,照片正好記錄下了他將那封信燒燬的一刻。
此時,曹繼雨明白,他在看信的時候,有人正在他的司令部外盯着他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