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誤就會讓戰士們丟掉性命。
趙志國曾說過，絕不允許指揮官的大意讓士兵白白丟掉性命。
“老曹，你們特務營的戰鬥力倒是提升的很快，倒是給我們傳授一下經驗。”呂正問曹興華。
“經驗？我哪兒有什麼經驗，第一軍分區的兵員素質比晉綏軍的兵員素質好太多，而且進部隊，就要學習各種文化，有些事情根本用不着手把手的腳。”
新兵入伍之後，晚上沒有訓練，部隊組織專門的學習，還有定期的文化考試。
戰場上，沒文化的人不一定比有文化的活得時間短，但知識能夠讓很多士兵更快的瞭解他們的武器，學習戰場上的經驗。
帶兵打仗這麼多年，曹興華從沒有遇到這麼好帶的部隊。
下邊的軍官和老兵，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在戰場上幹嘛。
而在晉綏軍中，抓來的壯丁學會開槍就被補充進了部隊，結果就是槍炮響了，很多人還愣在原地，甚至不會挖單兵掩體。
在某些時候，軍隊裏的軍人更不想是軍人，他們只不過是比種地多了會開槍的農民而已。
“老曹，在我們第一軍分區可不興藏着掖着。”
“我要是有藏着掖着的東西就好了。”曹興華笑着說，“不過我最近看你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忙着擴充兵力上，我們特務營沒那麼多兵力擴充。”
在晉綏軍的時候，曹興華也是從底層一步步做到師長的。
特務營目前的兵力並不多，曹興華不缺少管理幾百名士兵的經驗。
呂正雖然也是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但他從沒有管理過更多的士兵。
當呂正手底下的士兵越來越多的時候，他面臨着更大的管理壓力。
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呂正把精力偏向於其他方面的時候，另外一個方面的精力就會隨之減少。
呂正拖過一把椅子，讓曹興華坐下：“良藥苦口，我現在需要良藥。”
“雖然我當過師長，但當師長的時候，我就是傀儡，有名無實，不過在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沒有實踐過，你確定要聽？”
曹興華不是謙虛，他當師長的時候，調動一個營的權力都沒有。
“嗯……洗耳恭聽！”
呂正從沒有當過旅長的經驗，其他四個主力旅的旅長最近的距離他這兒有上百華里。
“事事不必躬親，但又不能高高再上！”曹興華說。
一個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一個旅長親自去處理，就算是把呂正給累死，呂正也管理不好這個旅。
但是也不能脫離自己的軍隊，認爲自己是旅長了，就跟普通士兵有區別了。
“繼續說下去！”
“對下屬軍官可以有威嚴，但親和力必須要穿透管理層的軍官到達底層士兵。”
呂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謝謝！”
“沒有必要謝，反正是我瞎琢磨的，至於怎麼做，還得看你。”曹興華說，“畢竟在八路軍部隊跟在晉綏軍部隊不同。”
呂正在帶兵方面確實有很長的路要走。
而且他也很明白，趙志國讓他當旅長，只不過是矮個子裏拔高個。
“抓舌頭的任務，交給我們特務營吧。”曹興華說。
“行吧，不過要小心一些，小鬼子最近運來了很多物資，其中肯定有不少地雷。”呂正提醒，“而且最近我們對他們的襲擊過於頻繁了，他們也學乖了很多。”
在日益增多的交手之中，雙方都在學習，都在進步。
崗村跟趙志國學的，打算把他們的防線打造成銅牆鐵壁。
而前線的小鬼子跟華夏軍隊也學會來了在夜晚降臨的時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今天晚上先偵察，不下手，不過明天晚上還希望你的部隊在另外一個方向提供一些掩護。”曹興華說。
在其他方向鬧出動靜，讓日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另外一個方向的時候，曹興華好下手。
日軍的一批批物資送到了五號地區。
在白天的時候，呂正派出去的偵察員都能夠看到遠處日軍一輛輛卡車駛來的景象。
隨之而來的，還有日軍的一些軍官。
小鬼子的一些軍事主官並不一定是學軍事的，日軍派到五號地區的一些軍官就是土木工程專業的。
趙志國他們在公路陣地打造的地下工事，最大的作用也只不過是用來規避日軍的大炮和空襲，再就是儲藏他們作戰需要的物資。
後來才逐步有了防禦的機能，但絕不是攻守兼備的防禦陣地。
小鬼子，一個工業國家，打造出來的不都是專業的軍事人才，他們有各方面的人才儲備，這點……現在的華夏遠遠不及。
既然要打造，崗村決定要把五號地區打造成殺人的地方。
一個可以將趙志國的精銳全都耗死在五號地區的陣地，具備防守的能力，同時也要兼顧有進攻的職能。
十幾個學習過土木工程的日軍軍官來到五號地區考察。
“那幾個小鬼子軍官穿着整齊，身上也沒有那麼多殺氣，跟我們見過的日軍軍官完全不一樣呢。”
呂正手底下的偵察員用望遠鏡遠遠地看着幾個小鬼子軍官，在十幾個士兵的簇擁下走向了日軍後方陣地。
那片區域在他們主力部隊的火力打擊範圍之外。
“那兒會不會就是日軍的指揮部所在地？”一個偵察兵問。
“前幾天我們來的時候，那片地區好像沒有任何工事。”
帶隊的是一個班長，他身邊只有兩個士兵，這一次潛伏，他們在此地趴了兩天。
他們身體上的每一處肌膚都在疼痛，他們爬過滿是山石的地方，日軍巡邏的士兵幾乎踩着他們的頭頂路過。
上一次，他們在這個地方趴了三天，目的就是想找到日軍防禦的薄弱之處，爲他們部隊發起反攻做一些準備。
“不會是地下工事吧？”
“快看快看，又出來了，十幾個軍官呢，越來越熱鬧了。”
一大幫子人簇擁着，從一個掩體裏走出來，前前後後排了一長隊。
“我們最遠的大炮距離應該能夠夠得着吧？轟兩炮，或許能撈一網大魚呢。”一個偵察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