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抗日之鐵血狂兵 >第2233章 馬修文的心酸往事
    “啊?政委,我跟你說這些事情,不是讓你跟人家姑娘斷了聯繫,咱們不能因爲這一點困難就放棄了政委的愛情不是?”

    在回來的路上,趙志國還特意告訴姚鵬舉,不能讓馬修文放棄。

    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馬修文整日忙於工作,沒有那麼多條件讓他去找對象的。

    “老姚,你到底想說什麼,還放棄了愛情,又沒有得到過,談何放棄?”

    “政委,我的意思呢,是先讓孫姑娘和顧寧兒去找對方談一談,看她能不能理解一下我們的工作,畢竟人家姑娘也算是通情達理的人。”姚鵬舉說。

    “然後呢?”

    “就是您能不能寫一封信給對方,把事情呢,先簡單說明一下,當然寫完之後,您要拿給我看,要不然您在信中直接說要斷了聯繫,司令可饒不了我。”

    “哦~”馬修文恍然大悟。

    “您這是答應了?”姚鵬舉小心翼翼地問。

    “我不是答應了,爲什麼趙志國不來跟我說,要你跟我說?”馬修文問姚鵬舉。

    姚鵬舉知道,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麼:“這件事情跟司令沒關係。”

    “你少給他打掩護,還沒關係,你真把我當成傻子呢?”

    “政委~算我求你了,要是你不答應,司令肯定要爲難我,我不想跑五公里。”姚鵬舉求饒。

    “亂彈琴!”

    馬修文丟下一句話,直接去找趙志國。

    姚鵬舉眼看事情蓋不住了,連忙跟在馬修文後邊。

    “老趙,說說吧,你倆到底想幹什麼?咱們八路軍中可有明確的軍官,婚姻自由,絕不包辦婚姻。”

    趙志國看了一眼馬修文身後的姚鵬舉:“老姚,你這辦事兒能力,我可是越來越懷疑了。”

    “司令,這不能怪我,咱們政委您又不是不瞭解,冰雪聰明,智商過人,我一張嘴就露餡了。”

    “你少怪姚鵬舉!”馬修文說,“這種事情跟姚鵬舉沒關係。”

    “政委,人家姑娘對您確實有意思,而你呢,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是高高在上,交朋友都交不到,何況是跟人家女方處對象呢。”

    馬修文坐下了下來,在這種問題上,他也沒有責怪趙志國的意思,但是他感覺別人插手他的事情,讓他感覺渾身都不自在。

    “時間到了,我自然會跟她說明白的,她願意等就等,不願意等我也不強求。”馬修文說。

    “姚鵬舉,你聽聽,這話聽上去像不像是高高在上的樣子?”

    “確實有點,而且還像不負責任。”姚鵬舉說。

    “老姚,你少說話!”馬修文呵斥,“你們這是在包辦婚姻。”

    “政委,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得好好問問你,你對那姑娘滿意嗎?”趙志國問。

    馬修文猶豫了一會兒:“還算滿意吧。”

    “人家姑娘滿意你,你也中意她,這是包辦婚姻嗎?政委,您別在這方面偷換概念,現在你們兩個人隔着的就是在工作上面的相互不理解,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就能夠走到一起。”趙志國說。

    “可部隊有保密紀律!”

    “你別拿着部隊的保密紀律當擋箭牌。”趙志國直接呵斥馬修文,“我跟思瑩不也成婚了嗎?思瑩也不是咱們部隊的人。”

    “但孫姑娘瞭解我們部隊!”

    “你那位也可以瞭解啊,瞭解我們部隊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吧?讓顧主任帶着她部隊裏逛一逛,然後再找個人給他們介紹一下我們部隊。”趙志國說。

    “不行!”

    “不行?老馬,這有什麼不行的!我把你當成朋友,我纔想極力促成這件事情的。”趙志國急得都快要罵人了。

    “老趙,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真的……等我以後慢慢給他解釋!”

    “政委,我知道您不是固執的人,爲何在這件事情上就這麼固執呢?”

    馬修文陷入了沉思,他在回憶往昔,事情已經過去好多年了,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我有過一次婚姻,你知道吧?”馬修文說。

    “這個我知道,人家姑娘也知道,對方不嫌棄,你還在意什麼?”

    當初馬修文跟趙志國說過這件事情。

    “有一件事情我沒告訴你,也沒有告訴她。”馬修文低下了頭。

    戰爭讓馬修文的家庭支離破碎,其中的創傷難以撫平。

    “什麼事情?你別告訴我,你老家的媳婦兒還在等你回去。”趙志國說。

    “我倒是真的希望如此,她是真的沒了。”馬修文長嘆,“當年我們撤退的時候,他正好生在了我們的第二個孩子,孩子沒滿月。”

    馬修文的媳婦和第一個孩子確實沒了,第二個孩子還沒滿月,部隊就開始了大撤退。

    那場撤退很慘烈,很多人都活不下,何況是一個還沒出滿月的孩子。

    部隊行軍打仗,孩子的啼哭還容易暴露目標,馬修文這樣的人,更可能爲了孩子讓部隊處在危險之中。

    於是,他把孩子交給了當地人。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了孩子的音訊,似乎孩子跟他再也沒有了關係。

    部隊一路輾轉,得知馬修文有第二個孩子的戰友大部分都犧牲了轉移的路上,所以知道馬修文還有孩子存活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很好。

    在這個年代,一個沒出滿月的孩子在沒有父母的情況下,生還的可能太小了。

    馬修文從未提及此事,也是早已經把孩子當成了死人,而且他能不能再戰爭中活下來也是一個未知數。

    但作爲一個父親,儘管對自己的孩子判了死刑,但心中的那點幻想也從未消失過。

    趙志國這時候才明白,壓在馬修文心中的痛苦。

    儘管趙志國還沒有自己的孩子,但是這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夠比得過父母對孩子的感情呢?

    “打聽過孩子的消息嗎?”趙志國問。

    “當時是在撤退途中交給當地人的,兵荒馬亂的,哪兒那麼好打聽。”馬修文說,“當時我們部隊被追擊,根本記不住村子的名字。”

    當時部隊轉移,一夜之間奔襲幾十公里常有的事情,馬修文早已經記不清附近那些村子了。

    “現在關係緩和了,是應該打聽一下,孩子還小,早點接過來,還能夠讓他重新認識自己的父親。”

    雖然是在國統區,但合作抗日之後,也沒有那麼緊張的軍事對峙,找人變得比以往容易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