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程副官卻提前擋住了兩個小鬼子的去路：“你們兩個人能聽懂我說的話吧？”
兩個小鬼子相視一眼，他們能夠聽懂程副官說的話，但是他們不敢承認。
小鬼子很清楚，他們只是控制了石開成，然後通過石開成來控制會縣警備旅，並不是日軍直接控制了警備旅。
就像古代偏遠地區的駐軍，他們只認識他們大將軍，不識得皇命。
就算小鬼子是太上皇，但闖入的士兵只認石開成。
“如果你們兩個人不想死，就回答我，這些士兵可不認得你們，一旦發現你們是日軍，他們會直接衝你們開槍。”
兩個小鬼子不得已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進房間！”程副官直接下令。
房間裏，燈光昏暗，兩個小鬼子站着，程副官坐在他們面前。
“你們有沒有見到有人闖進院子？”程副官問。
兩個小鬼子搖了搖頭：“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
“是不是你們安排的人？在跟我們不知道的人聯絡？”程副官繼續問。
開槍的人身份不明，會縣周邊勢力複雜。
會縣警備旅又十分弱小，誰都招惹不起。
如今石開成又不在會縣，會縣縣城內發生了襲擊事件，這讓程副官一時間分不清是誰幹的。
趙志國的人，日軍的人，還有興縣警備旅的人，還有會縣警備旅內部的人。
會縣警備旅內部可能有人已經猜到石開成投靠了日軍，說不定今天晚上襲擊事件，就是趁着石開成不在會縣，找到證據，直接抓住石開成的把柄。
所以程副官無法斷定是誰幹的。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們只爲大日本皇軍負責，我們要想跟外界聯絡，我們有自己的電臺。”
日軍房間裏有電臺，他們要想跟外界聯絡，只需要用電臺就好，完全用不着安排人翻牆出去。
“我想讓你們給崗村帶句話！”程副官繼續說，“你們能否帶到？”
兩個日軍看着程副官，他們至今不知道程副官到底要做什麼，能否相信他。
“要看什麼話！”
“八路軍纔是我們共同的敵人。”程副官說，“如果貴軍願意把精力都放在對付八路軍身上，有些條件我們是可以談的，比如資源！”
“你是誰。”日軍終於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爲什麼要我們帶這樣的話。”
“我只效忠於一個人，屬於侍從室的編外人員。”程副官說，“我要你們把話帶給崗村，否則，我現在就讓他們進來搜查。”
“我們的電臺不能直接聯繫到崗村司令官的指揮部，最高聯繫我們的旅團長。”
兩個小鬼子還沒有通天的本事，直接跟崗村聯繫。
“現在就發電報，我有時間等！”程副官說。
小鬼子看着外邊還在搜查的士兵，只要程副官揮一揮手，士兵就會衝進房間。
房間裏的文件和電臺，很快就能夠將他們的身份暴露。
那些士兵可不知道他們是石開成的“乾爹”，所以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的。
“要不要署名？”日軍問。
“不需要，如果你們司令官想跟我談，晚上八點可以在門前掛一個紅燈籠，我會主動找你們的。”
說完，程副官沒有正眼看小鬼子，轉身就走。
“搜到了沒有？”
“報告長官，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員。”
“收隊！”程副官大喊一聲。
院子裏很快安靜了下來，兩個小鬼子心驚膽戰，並沒有去睡覺。
槍聲，搜尋的士兵，還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程副官，到底發生了什麼，是針對他們的嗎？這個院子還安全嗎？
他們要是暴露了怎麼辦？石開成又不在會縣，他們能夠依靠誰？
小鬼子在困惑，躲在二樓的潛入人員也在困惑。
剛剛程副官與兩個小鬼子的談話，潛伏人員聽得清清楚楚。
只不過“侍從室”三個字，讓他不明白，這是哪兒，又是除去軍統和中統之外的什麼特務組織。
侍從室當然不是特務組織。
只不過潛伏人員第一次聽說而已。
快到黎明時分，潛入人員纔在所有人熟睡之際，離開了這座院子
第二天早上，程副官派來幾個士兵，保護着兩個小鬼子換了居住的地方，不過並沒有撤走周圍的警戒人員。
整理好所有的情報之後，會縣的潛伏人員把情報送回了第一軍分區。
“潛伏人員已經確定石開成投敵，不過會縣警備旅大部分官兵並不知情。”趙志國說，“也就是說，日軍控制了石開成，石開成控制着會縣警備旅。”
“看來孫秀蘭的情報是真的。”馬修文說。
“還有一個情況，石開成的副官是爲侍從室做事兒的。”
“中央軍老大的直接調配人員？”田克志問。
“可以這麼說，不過到底有沒有水分，不好說，不過……還有一個信息，有的人想要用資源驅動日軍把兵力和物資都用在我們八路軍身上。”
“哼，不親自動手了，想用借刀殺人這一招了。”
“這一次，不止是涉及到我們第一軍分區，是關係到我們八路軍，我建議把情報送到總部。”趙志國提議。
“是該送到總部，讓總部通知其他部隊，尤其是跟國統區非常靠近的部隊，讓他們要小心提防。”馬修文說。
“司令，既然已經確定石開成投敵，我們直接對石開成動手，以絕後患，順便把他的副官也幹掉。”田克志提議。
“我們確實知道石開成投敵，但我們無法拿出公之於衆的證據來。”
就像你親眼看到某人殺人了，但是你手中又沒有證物，他也沒有殺人動機，只是你親眼看到了，就無法給此人定罪。
“明面上無法對他動手，我們可以暗中動手。”田克志提議。
反正石開成已經在做賣國求榮的事情，殺了石開成，也用不着內疚什麼。
“中央軍老大想借小鬼子的刀消滅我們八路軍，我們爲何不能借別人的刀除掉石開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