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日軍營地裏各種慘叫哀嚎之聲。
隨後,隆隆之聲從遠處傳來,還伴隨着戰馬的陣陣嘶鳴。
大地在幹餘匹戰馬的鐵蹄下顫抖着,日軍指揮官和士兵驚恐地看着黑夜,他們認爲在看不見的黑夜裏有一頭龐然大物,正快速向他們營地奔來。
直到馬刀散發出寒芒在日軍營地裏閃耀的時候,日軍新兵才意識到,那恐怖的震動聲是騎兵發出來的。
騎兵猶如一把利刃,瞬間將日軍營地的防禦給切開。
特務營向兩翼迂迴,不斷收拾着還在抵抗的日軍。
這一夜對日軍新兵來說,本是可以安穩休息的一夜,但在他們睜眼的那一刻,卻遇到了步兵的噩夢。
騎兵撕開日軍營地之後,又殺了回來。
滿地狼藉之中,苟延殘喘的日軍士兵用驚恐的目光迎接着沾滿侵略者鮮血的鋒利戰刀。
曹興華的特務營也殺瘋了,黑夜中,部隊也變得毫無進攻方向,哪兒有槍聲,他們就衝哪兒進攻,哪兒有小鬼子,他們就殺向哪兒。
廝殺聲中迎來了半血朝陽,照在戰馬的鬃毛,猶如披着金色的鎧甲。
馬刀的刀劍上還有鮮血在滴下,幾具日軍屍體趴在戰馬的身後,馬蹄下方是幾個正在跪地求饒的新兵。
“騎兵從不要俘虜!”爲首的一個騎兵隊長看着日軍士兵,“但我們也不殺手無寸鐵之人。”
一人一騎緩緩走出,用日語說:“放你們一條生路。”
日軍士兵聽到“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不敢相信,甚至疑惑地看着騎兵。
“砰”
一顆子彈打在了日軍面前的地上。
日軍新兵立刻反應過來,向着遠處奔去。
“三,二,一!”
騎兵隊長倒數完畢,五名騎兵衝出陣列,向着逃跑的日軍殺了過去。
騎兵不要俘虜,也不殺放下武器的敵軍,但他們不會放過企圖逃跑的敵人。
很快,五名騎兵返回了隊列:“報告,垃圾清理完了。”
馬刀入鞘,騎兵歸營,途中盡是被他們斬殺的敵人。
對於這羣死亡的侵略者,他們任由戰馬鐵蹄從他們屍體上踏過,馬背上的士兵也完全有足夠的理由對地上的日軍屍體蔑視一眼。
“命令,放棄打掃陣地,所有部隊立刻隱蔽,防備日軍空襲。”
白天,最大的威脅來自於天上。
儘管日軍遺棄了大量的作戰物資,但第一軍分區已經不再依靠繳獲的物資而改善部隊的火力。
保存有生力量,是第一軍分區的第一要務。
日軍偵察機俯瞰着下方的戰場,小鬼子的屍體綿延數公里。
只是看着屍體,日軍偵察機就能夠想象出昨夜的戰況到底有多慘烈。
營地裏還燃燒着火焰,但卻看不到一個可以站立的人影。
“向地面報告,並沒有發現華夏軍隊的蹤跡,我軍營地也沒有部隊在抵抗,殘餘兵力正向我軍防線撤退。”
日軍偵察機飛臨第一軍分區上空,有兩個目的,一是確認有沒有部隊被華夏軍隊給包圍。
畢竟在撤退路上,可沒有多少掩體可供部隊躲藏,此時進行轟炸,造成的傷亡非常可觀。
但日軍的小算盤打錯了,在日軍偵察機到達時,特務營和騎兵部隊已經撤出了戰場。
“老曹,昨晚上戰果怎麼樣?”
曹興華安置好部隊之後,前往了蘭青鄉高倉的指揮部內報到。
“日軍傷亡多少不清楚,我們跟騎兵一共傷亡一百三十名士兵。”曹興華彙報,“小鬼子跑得太快了,騎兵都追不上他們,我們特務營只能跟在後邊收拾一些落單的。”
昨夜,遺留的日軍屍體高達一干五百多。
一次夜襲,就逼着日軍退回了他們原來的陣地。
“不管殺多少日軍,這一次肯定讓崗村知道,蘭青鄉不是那麼容易進攻的。”高倉說。
高倉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
這次反擊主要是告訴崗村,就算他們飛機場是修復好了,但並不意味着他們可以奪取蘭青鄉。
“高副司令,謝謝你把這次機會讓給我們特務營。”
“這可不是我給你的,我的部隊要守蘭青鄉,分身乏術。”高倉說,“我已經準備好了熱茶,進去暖暖身子?”
高倉爲了安全,已經將指揮部轉移到了地下。
其實地下工事不透氣,又有大量人員活動,已經非常暖和。
“最近司令部有什麼新命令嗎?”曹興華問,“到底還要不要往東打?現在怎麼停下來了?”
曹興華以爲跟豫北山區的劉慶生取得聯繫之後,他們的部隊還繼續向東進攻。
“不要着急,你雖然是營長,但歸司令部直屬,要是有命令,你肯定會第一時間收到的。”高倉說。
“難道你就不着急嗎?”
“跟你說一件事情,陶學一的部隊到了北方,目前駐紮在康縣和宗縣。”高倉轉移了話題。
“什麼時候的事情?”曹興華驚訝。
“嗯……就在最近。”高倉說,“好像是司令邀請他來北方抗日的,至於用了什麼手段讓南方放陶師長來北方,我就不知道了。”
“來就來吧,來北方也好,用不着在南方整天跟那些人勾心鬥角。”曹興華說。
高倉給曹興華倒了一杯熱茶:“陶師長來了,你有時間可以回去一趟,可以看看他,這是司令送來的消息。”
“前線還在打仗呢,等這場戰鬥結束了,我會去看他的。”曹興華說。
“這場戰鬥結束,我們的部隊會爲下一步行動做準備,特務營也需要改編,裝備坦克和裝甲車,我們會距離康縣越來越遠。”高倉提醒。
第一軍分區的部隊只會繼續向東前進,距離康縣越來越遠,作爲前線的重要指揮官,曹興華越來越忙,想要回去一趟,可沒有那麼多時間。
“正好,這一仗你打完了,崗村肯定長教訓了,無論他們在天上多猖狂,地面上的部隊也不敢隨意進攻,你也抽時間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