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奮沒有想到，系統竟然會說出這兩個字。
“是的。”
“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到，所有的生命，即便它們最初是被創造出來的，但它們的存在，卻是擁有獨特的烙印。”
“這些生命是由創造它們的神，身體中剝離出的力量所化。”
“而在它們逝去之後，這些力量又會迴歸到神的身體中。”
“這些神在發現自己無法對抗宇宙之外的存在後，將自己的全部力量，分散到各個世界中，創造了無數的生命……”
黃奮感到十分驚訝：“祂們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力量徹底分散，分散到宇宙外的存在，根本不屑於再奪取！”
“不。”
系統否認了黃奮的說法。
“不是不屑於奪取，是無法奪取。”
“過於渺小的力量，無法被那些存在感知到，就如同大海撈針。”
黃奮當即明悟。
大海撈針，也許不太準確，借用剛剛系統小姐姐不太恰當的形容；
應該是羊圈裏的跳蚤纔對。
牧羊人需要羊，但不會因爲飢餓，就去喫羊圈裏的跳蚤；
即便他們想要喫，一兩隻也不夠塞牙縫，再想多抓，也抓不着。
這一次，系統贊同了黃奮的想法：“嗯，沒錯，就是這樣。”
“第一批神，將自己的存在化作了宇宙中無數世界中的生命，繼而延續下去。”
“那段時間裏，宇宙外的存在，只能將目光投到其它宇宙中去。”
“但經過歲月的流逝，這片宇宙中，又有強大的存在誕生。”
“隨着他們的實力不斷接近於神，宇宙外的存在，也再次投來了注視的目光。”
“這一次，這羣接近神的存在，沒能倖免，成爲了對方的食糧。”
“但在祂們之中，有一位倖存了下來。”
黃奮有些疑惑：“既然其他接近神的存在，全部都被“吃了”，怎麼會有一位倖存者？”
“這不科學啊，除非那位倖存者也選擇將自己存在的形式，如同之前那些神一樣，散化作無數生靈。”
“不。”
系統否認了這一點。
“他並沒有將自己散化，而是在宇宙中，發現了那些神靈生命散化的規則。”
“準確地來說，他是找到了一個漏洞。”
“他發現，一旦宇宙中的強者增多，便會吸引來外界那些存在的注視。”
“而那些原本的神，選擇將自己的生命徹底散開，那些散開的生命，在死亡之後，並不會重新聚合，而是會反覆重生。”
“這，就是所謂的輪迴。”
“但這最初的輪迴，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陷。”
“那就是這些生命在輪迴重生之時，有些會因爲沒有目的地，而出現在荒蕪的世界中，或是直接轉生到宇宙之中。”
“這些生命，自然當場便會再次死去，而那散落的力量，並不會再度轉入輪迴，而是就那樣飄零在宇宙，或是荒蕪的世界之中。”
“那個倖存者發現了這個缺陷，於是將自己的力量稀釋，創建了一個領域，名爲九幽冥域。”
“他利用九幽冥域，將那些神的輪迴之力儲存起來，並制定了一套完善的輪迴規則，將那些生命引入它們本該前往的世界中。”
“即便是這位倖存者將自己不斷分裂，也感覺力不從心。”
“於是乎他開始在宇宙中挑選合適的守護者，來幫助他完成輪迴重任。”
“這些後來被他選中的九幽冥域守護者，便是你所熟知的，傳說中的陰差，判官，乃至於閻羅王。”
“靠着九幽冥域，和輪迴，這片宇宙渡過了千萬年安穩的歲月……”
“但這安穩，卻被後來的一批接近神的存在所打破。”
“他們傲慢，自大，自以爲可以對付宇宙之外的那些存在。”
黃奮注意到，說到這些後來者的時候，系統的聲音明顯帶着憤怒與不屑。
“他們做了什麼？”
黃奮很好奇，這些後來的“神”，到底做了些什麼事，惹得系統小姐姐如此氣惱。
“哼！”
“也不知是哪個臭傻子！”
“想出了奪取九幽冥域，藉助輪迴之力，將第一批神，所有流落在外的神力聚集，以對抗宇宙外的存在這種餿主意！”
後面的事，黃奮不用聽，也能猜想得到。
這羣后來者必然失敗了，而且很有可能還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後果。
黃奮突然想到了那個紫衫男子，也就是自己的前世。
他不就是說，要去奪取九幽冥域的嗎？
難不成，他……
自己的前世，也是那羣“傻子”中的一員？
不過系統接下來的話，卻是否定了黃奮的猜想。
“不，你……”
“他不是。”
“他是在後面的歲月裏才誕生的……”
“那時，一切早就已經發生了……”
聽到系統這樣說，黃奮更加好奇了。
“那些後來者，在前往奪取九幽冥域的途中，便因爲過度聚集，而引起了宇宙之外存在的注意。”
“爲了保護他們，九幽冥域的主人，讓他們趕快稀釋自己的力量。”
“但這羣傻子，卻激烈拒絕，更是要冥域主人交出九幽冥域的執掌權。”
“由於力量大部分都被稀釋，用來創造九幽冥域，加上不斷分身，冥域主人的實力，早已不復往昔，根本不是那些後來者的對手……”
“他失敗了，但那些人並不能掌握九幽冥域，以及其中保存的輪迴之力。”
“可悲的是，在那些後來者被宇宙之外的存在帶走的前一刻，冥域主人還想着要拯救他們。”
“他在戰鬥中受到重創，又爲了拯救他們，而透支了最後一絲力量。”
“最終，只有一個傻子，被他挽救了回來。”
“但那個傻子的神魂，已經被宇宙之外的存在，於拉扯之中撕毀……”
“救雖然是救回來了，但還不如不救……”
黃奮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那個傢伙，瘋了？”
他好奇問到。
“也可以這麼說。”
“他的神魂分成了兩半，一半是對九幽冥域的執念，那化作了一個與九幽冥域完全相反的恐怖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