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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易子南

    雲州,一處環境優雅,四面羣山環抱之處,一片綠草如茵,清澈溪水緩緩流動,四周皆是蒼天大樹。遠處不時能夠看見幾只白色的飛鳥。

    一棵枝葉繁茂,根鬚盤根錯節的大樹下,一位滿頭銀髮,一身白色長袍,道骨仙風的的老者,正盤腿坐在一塊蒲團上,閉目調息。

    在老者身邊,站立着一位年約四十,黑色勁裝,全身肌肉虯結,長相兇狠的男子。這名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老者旁邊,一動不動足足有兩個時辰。

    這兩個時辰,男子一直默不作聲,臉上全無半點不耐煩之色,只是靜靜看着,不敢打擾老者修煉。

    終於,老者緩緩睜開眼,雙目中精芒閃爍,似含有驚人力量,令人見了從心底發出畏懼!

    即使身邊這位黑衣男子,在老者身邊侍奉了三十年,每次見到這種眼神,都依然不由自主地有些顫抖!

    “何事?”老者語氣平淡,似已看透世間萬物。

    易子南聽到老者話語,身體如同遭受千鈞壓力,讓他想要立刻跪下!他喫力地張了張嘴,過了片刻,方纔發出聲音:

    “師父,仇海去平遼府尋找落塵玉,結果被一個少年打死了。”

    老者聽見易子南話語,波瀾不驚,似乎仇海的死,並未讓他感到絲毫的憤怒。

    他語氣平淡道:“仇海此去平遼府,找到落塵玉的下落嗎?”

    易子南輕輕搖頭,語氣恭敬道:“他死之前,並未傳回任何有關落塵玉的消息。”

    “落塵玉並非凡間之物,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老者談及落塵玉時,眼神裏閃過一絲精芒。

    現在唯有落塵玉才能引起他的興趣,其它世間萬物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我相信靈虛子不會騙我,平遼府絕對有落塵玉的下落。”孔修賢平淡的聲音裏帶有一絲絲的激動,“你也去平遼府,若能找到落塵玉的下落,爲師所有的手段,盡數傳給你!”

    只要得了落塵玉,孔修賢便能擺脫尋常人的壽命大限,至少再給自己延壽一個甲子之數。他如今別無所求,什麼金錢,美女,權勢,在他看來都不過是糞土,只有延壽纔是正道!據說上古時期,修仙之人就是有了這落塵玉,壽與天齊,最終飛昇而去!自己不曾修仙,只盼有了落塵玉,做個逍遙陸地神仙!

    那落塵玉是否真的有此效果,那位靈虛子就曾有幸得到過一枚落塵玉,生命即將到盡頭的他,頓時又龍精虎猛,算來靈虛子如今已有一百五十餘歲了!

    “那趙家如何處理?”易子南不敢隨意處置,一切事情都需經師父准許。

    “趙家不過是一條狗而已,留在平遼府可以看門。”

    “那位少年是否除去?”易子南小心翼翼地再次詢問。

    孔修賢閉目,不再看他,只是微微點頭道:“由你處置。”

    易子南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兇芒。

    平遼府。

    葉天縱修煉了一夜,還服用了好幾枚天樞至元丹,自身境界依然沒有要突破的跡象,不過葉天縱心中也不着急,他還是先把境界夯實在大圓滿,之後再一舉突破!

    葉天縱躍身從牀上下來,來到廚房,看到桌上已擺好了早點。他臉上淡淡一笑,自語道:“難得啊,這還是第一次爲我準備早點吧。”以往林念瑤都是直接給葉天縱一些銅錢,讓他自行解決。

    待葉天縱喫完早飯,忽然發覺懷中的玉簡亮了起來,他取出一看,原來是季遠樵。自從萬花谷回來後,他便給了季遠樵一塊玉簡,告知其有事可與自己直接聯繫,這樣也方便季家爲自己做事。

    葉天縱將玉簡握在手中,頓時腦海中傳來季遠樵。

    “葉公子,不知是否打攪您休息了?”

    葉天縱淡淡道:“何事?”

    “昨夜,我那不成器的孫子已經把事情原委都和我說了。”季遠樵小心翼翼道,生怕得罪葉天縱。

    “我已將其狠狠教訓一頓,望葉公子不要往心裏去。”季遠樵歉意道。

    “無妨。”葉天縱語氣裏聽不出喜怒哀樂。

    季遠樵聽葉天縱並沒有怪罪之意,很是激動。他頓了頓又道:“葉公子,今日午時,平遼府有場鑑石大會,不知葉公子可有興趣?”

    葉天縱對於鑑石也略懂一、二。當年他還是葉家大少時,也曾呼朋喚友一起去鑑石。所謂鑑石,便是一些上好的玉石、翡翠在開採出來時,其外有一層風化皮包裹着,其內品質如何無從得知,必須切割後才能一目瞭然。因而所謂鑑石,一是需要極大的挑戰能力與冒險精神、二是豐富的經驗。

    不過葉天縱每一次鑑石都沒賺過錢,好在他只是爲了玩樂,並不在意。當然也有一些運氣極好之人,獲得極品玉石,瞬間家財萬貫,成爲一方鉅富!但更多的則是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之前葉天縱只煉製丹藥,卻把玉石這塊資源給忽略了。須知一些特定玉石之中,也有一些東西是葉天縱所需要的。只要擁有足夠的此類玉石,將其煉化吸收也可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何時開始?”葉天縱淡淡道。

    季遠樵聽見葉天縱這句話,知道他對鑑石有興趣,笑道:“午時,琉光閣。”接着,他又補充道:“我到時去接您。”

    季遠樵心道,只要葉天縱願意同去,一來可以對外表明季家與葉天縱關係非同一般,二來他也正好當面再向葉天縱好好道歉一番。

    玉簡光芒暗下後,季遠樵看着身前跪在地上,一直低頭瑟瑟發抖的季文成,厲聲道:“文成,你這次幾乎闖了大禍!”

    季文成點頭,額頭冷汗直冒。

    季遠樵冷哼一聲,接着說道:“你平日在外花天酒地,且由着你,可你若給季家帶來滅頂之災,誰也救不了你!”

    季文成害怕葉天縱的實力,但聽聞季遠樵此言,眼神中透出一絲不甘,輕聲說道。

    “祖父,我們本出自青州季家,有了葉天縱我們自然是如虎添翼,但有必要如此巴結討好葉天縱嗎?就算得罪了他,他還敢滅我季家?”

    季遠樵聽着季文成這話,揮起一巴掌重重打在季文成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一道通紅手印。

    “這半年你老老實實呆在家中,不許出去。”季文成說完,對門外喊了一聲,“季永昌,這段時間季文成由你看着,如果讓他跑出去了,拿你是問!”

    肅手站在門口的季永昌,聽見屋內季遠樵話語裏滔天怒火,連聲應道;“老爺放心,老奴定會看好少爺的!”

    他心中暗歎,季文成還是不懂事。那葉天縱是何等人物,連萬花谷谷都對其卑躬屈膝,區區平遼府季家還真不放在眼裏!

    更何況季遠樵與青州本家那位關係並不好。說得好聽,是讓季遠樵去平遼府開枝散葉,說得不好聽就是逐出青州季家!

    當然季遠樵與本家畢竟沒有公開撕破臉皮,起碼青州季家名義上還承認季遠樵出自青州季家一脈。

    這些事情,除了季家老人,年輕的季家子弟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