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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0章服衆

    季家老祖微笑着看向季遠樵,語聲溫和道:“以後青州季家便都依仗你了。”

    說完這話,季家老祖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到季遠樵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略帶哽咽的聲音道:“遠樵,你我父子二人,已經多年沒有見面了,今晚可要好好聊聊。”

    季家老祖心中明白,自己隨時可能油盡燈滅,他要在臨死前,將許多事情向這位季家信任家主交代一下。

    之後,季家老祖便拉着季遠樵的手,向着季府後宅走去。那裏季遠樵原來的宅院早已有人打掃乾淨,等着新家主的入住。至於季遠山的府邸則已被封上,等着家主遣人清點。

    議事堂內季家衆人,見季遠樵和季家老祖宗回區內院說話,也紛紛喚來自家的武者,或攙或擡着着廳外地上猶自翻滾**的傷者去療傷,好在季遠樵出手時留了輕重,倒也沒有人有性命之憂。

    至於葉天縱,這時倒是被晾在一旁無人理會。衆人都明白他是季遠樵帶來的人,身份有些特殊,有心結交的人此刻也不方便說話,心有怨言者則冷眼看着葉天縱,不願與其有什麼瓜葛。

    葉天縱獨自一人走到議事堂外,在石階上坐了下來。他倒是不介意落個清淨。他擡頭看向夜空中的點點繁星,腦海裏浮現出當年在濟州葉家的日子。三年了,也許是時候和濟州葉家的恩怨做個了結。

    當晚深夜子時,季遠樵所在的別院內,忽然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那是一羣人在哭泣,聲音很大,很快哭聲就傳遍了整個季府!

    季府衆人不明就裏,聽見突如其來的哭泣聲,都披上衣服走到屋外。他們三三兩兩議論究竟發生了何事。

    很快就有幾位季家長輩來到季遠樵的宅院,他們闖入大廳,看見季家老祖低頭端坐在廳內太師椅上,身體僵硬,已經沒了一絲生息!

    季遠樵跪在季家老祖身前,雙眼已經紅腫,早已泣不成聲!旁邊的季府下人也都拜倒在地,哭聲連連。

    季家衆人看見這一幕,哪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也都爭先恐後地撲到在地,哭喊起來!他們許多人雖然和季家老祖關係並不融洽,但此刻哭得一個比一個傷心!

    過了半晌,這些人實在哭累了,偷眼看到同來的人和自己一樣,都擠不出幾滴眼淚了,於是終於強忍住悲傷之色,轉頭看向季遠樵。

    “遠樵,老祖爲何好好的,突然仙逝了?”

    更有人鬚髮皆張,一副目眥欲裂的模樣,對着季遠樵怒吼道:

    “定是你急於得到家主之位,迫不及待害死老祖宗!”

    其實季府老祖油盡燈枯,早已是季家人盡皆知之事。不過他們並不願意季遠樵就這樣輕易當上家主,無論如何要拿家祖仙逝做些文章,這未來季家的權勢怎麼也要分一些出來!

    季遠山不在了,這留下的一大攤子,憑一個離家多年的季遠樵,就這麼想吞了,簡直癡心妄想!

    季遠樵看見衆人的反應,漸漸止住淚水。他紅着眼晴,站起身看向衆人道:“一派胡言,我父剛剛仙去,爾等就按捺不住了麼?難道白天的事都忘記了嗎?”

    季遠樵剛說完這話,季家一幫人便冷笑起來。

    季遠樵明白這些人的心思,開口呵斥道:“不要以爲你們是季府長輩,若是繼續胡說八道,休怪我整頓季家!”

    “你做賊心虛,還想威脅我等!”

    你以爲有了家主之位,就能堵住悠悠衆人之口?”有人義憤填膺道。

    “老祖一貫身體強健,怎麼在你這裏就忽然仙去,此中必有內情,你季遠樵難脫干係!”

    季遠樵這時面色鐵青,老祖死在自己的院內是事實,他拿什麼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下人根本沒有資格作證!

    季家衆人見到季遠樵有口難辨,正要步步緊逼,最好能趁機逼迫季遠樵辭去季家家主之位,忽然,一道凌厲的聲音響起,“各位不要欺人太甚!”

    衆人聽見這聲音,紛紛轉頭看去,只見葉天縱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他們見葉天縱不過弱冠之年,居然敢出口呵斥,頓時怒不可遏!

    “哪裏來的猖狂小子,這裏是季府,容不得你撒野!”

    “別以爲有季遠樵護着你,你就能夠如此不知進退!”

    在場的所有季家長輩,都把葉天縱當成了季遠樵的手下,一個季家下人也敢在這時候大放厥詞,是嫌自己命長嗎?

    季遠山一死,他們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家主之位上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去探究一下季遠山究竟是如何死的!

    “你們竟敢對葉公子不敬!”季遠樵見季家衆人居然如此對葉天縱說話,頓時大聲斥責。

    如果沒有葉天縱出手,他季遠樵根本不是季遠山對手,更不要說這家主之位了!

    不過季家衆人沒把季遠樵的話放在心裏,季遠樵現在季府毫無根基,根本拿他們沒有辦法。

    “什麼狗屁葉公子,一個下人也敢如此張狂,我就要替季遠樵教訓一下你,讓你懂得季家的規矩!”

    話音落下,一道身影速度極快,眨眼間便來到葉天縱身前,一股拳風帶着千鈞之力,向着葉天縱胸前擊去!

    葉天縱眼見這人拳頭離自己不過幾寸之遙,他神色平靜,輕聲道:“螻蟻找死!”

    “死到臨頭,還敢囂張,該死!”一旁有人幫腔,冷笑着看向葉天縱。所有人都指望藉此給季遠樵一個下馬威。

    葉天縱擡起右手,隨意地朝着氣勢洶洶而來的季家人揮去。

    “轟!”

    那人的拳頭還未觸及葉天縱的衣襟,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倒飛出去,內臟盡碎,口中鮮血涌出,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生息。

    在場的季家人,看見葉天縱居然揮手間便殺了一人,一個個神色古怪,眼神複雜。他們沒有想到,一個不過弱冠之年的年輕人,竟然輕易就殺了一個罡氣巔峯的高手!這樣一個人怎麼就甘心給季遠樵當隨從?

    廳內的氣氛一時間竟然詭異般的寂靜,沒人開口說話,只有微弱的呼吸聲此起披伏。

    葉天縱掃了一眼終於安靜下來的季家衆人,語氣冷淡道:“季老不忍心殺你們,不代表我不會。”

    所有人只覺得腳底發涼,一股寒氣席捲全身。他們互相看了看,連連擺手,道:“公子雷霆手段,我等極是佩服,適才是那小子咎由自取。”

    季遠樵嘆了口氣,對着葉天縱再次躬身施禮,語氣恭敬道:“多謝公子。”

    葉天縱只是輕輕擺手,不再言語什麼,之後冷眼看了看其餘人,負手緩緩走出廳外。這時,他從懷中掏出玉簡,只見玉簡發着幽藍的光芒,閃爍不停。

    葉天縱將神識探入玉簡,腦海中響起林念瑤焦急的聲音:

    “相公,你現在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