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縱搖了搖頭,不去考慮境界突破之事。他將注意力轉向地面上足足十丈長白色蛇蛟皮。
這頭蛇蛟即便死了,其遺留的蛟皮,也另有妙用!
葉天縱沒有絲毫猶豫,伸手隔空一抓,將蛇蛟皮收入玉瓶之內,接着身形如同一道流光,向着墓葬出口急行而去。
通道內,玉玲瓏、胡海等人聽着遠處巨大的嘶吼不時響起,心中愈發的害怕。他們擔心葉天縱死在裏面,那麼他們也將命不久矣!
“那人別是死在裏面了?”胡海神色緊張地說道,“沒那個本事,偏偏要去惹那個兇獸!”他明顯有些忿忿不平。
玉玲瓏沒說話,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情。
其他三人一如先前般,裝聾作啞。
就在胡海張口,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那道熟悉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胡海雙腿發軟,直接癱軟在地。他感覺自己這次要死在這裏了,剛纔說了那些對葉天縱不敬的話,估計對方都聽見了。
玉玲瓏此時也是忐忑不安,後背的冷汗已經將她的衣服溼透,突顯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她幽怨地看了一眼胡海,責怪他多嘴,如今人家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這不是沒事找抽麼!
一直沉默寡言的裝啞三人組,本着不說、不答、不看的精神,全部低頭不語。
他們只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葉天縱不要找他們的麻煩,有事請找胡海,玉玲瓏。他們與玉玲瓏、胡海二人不是一個門派的,只是共同前來大墓葬尋寶,純屬打醬油的。
葉天縱對於胡海、玉玲瓏幾人的反應,全然不放在心上,只在經過胡海時,冷冷看了他一眼,之後便繼續向着墓葬出口走去。
此刻的大墓葬十分危險,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若是被活埋在地底黃沙中,就根本沒有活命的可能。
胡海,玉玲瓏等人,被葉天縱冷冷掃了一眼,頓時感覺心臟一陣狂跳,好在葉天縱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只是加快速度,走向墓葬出口。玉玲瓏等人,看着劇烈搖晃,不斷有地面塌陷的通道,也不敢停留,隨即跟在葉天縱身後,急行而出。
大墓葬外,數百武者圍在大墓葬邊緣,看着前方的的黃沙,正在加快速度往下塌陷。同時中央的深坑中,不時傳出幾聲可怖的兇獸嘶吼聲,同時伴隨着人類發出的淒厲慘叫聲。
所有的武者們眼神怪異,心中暗自慶幸,先前沒有因爲一時貪婪而進入墓葬。
現在大墓葬出現可怖兇獸,且隨時有塌陷可能,進去的武者恐怕都是凶多吉少!
此時白首兀鷲靠着葉天縱賜予的丹藥,身上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他看着大墓葬的情景,眉頭緊皺,心中暗道:大墓葬內徒生變故,是靈虛子有所發現,還是靈虛子和葉天縱起了衝突?
想到這裏,白首兀鷲臉色有些蒼白。這時,一名武者大步來到白首兀鷲身邊,附耳向他稟報,先前與他一起探查大墓葬的人中,有人偷偷攜帶了墓葬內的殘損法寶,目前正在瀚海城外的黑市出手。
尹泰熙搖了搖頭,拒絕道:“我要在此等候葉公子。”她對於白首兀鷲沒有絲毫的信任,害怕他再有什麼花招。
白首兀鷲見尹泰熙不願意與自己同行,也不堅持,便和身邊其他武者打了個招呼,轉向瀚海城的方向而去。
待白首兀鷲走後,依然守候在墓葬天坑外的武者中,一些身份不凡者,驚異於尹泰熙的姿色,有了別樣的心思。
他們不清楚尹泰熙的身份,也許不過是其他權貴身邊的侍女。剛纔有人隱約聽見白首兀鷲叫她一同離去,可是她卻說什麼要等候葉公子,這更使他們確認尹泰熙身份不高。
既然身份卑微,長着又如此好看,這些向來眼高於頂的武者們,怎麼可能放過尹泰熙呢?這裏可是漠南,一個美貌侍女,大不了值幾十頭駱駝罷了!
現在大墓葬已經塌陷,所有寶貝都再也見不了天日,他們來瀚海城的目的已經不存在了。
“小姑娘,你是哪裏的?”有中年男子開口,語氣裏帶着一絲猥瑣。
他要先問明白尹泰熙的身份來歷,別牽扯到惹不起的勢力。
尹泰熙看出中年男子的不懷好意,眉頭微蹙,頭轉向一旁,不願理睬他。
中年武者碰了一鼻子灰,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怎麼說他也是一名武道宗師,在漠南也算威震一方。如今居然被一個侍女無視了,不由得心中怒火燃燒,恨不得一巴掌將尹泰熙拍倒在地。
一旁一個模樣輕佻的年輕男子,看見中年武者的怒火,微微一笑,將手中摺扇在掌中一拍,道:“令狐兄,你都一把年紀了,還妄想一枝梨花壓海棠?”
說完這話,他看向尹泰熙道:“小妹妹不用害怕,有萬明覺在,旁人是不敢對你怎樣的。”
令狐惠文聽着年輕男子的話語,沒好氣道:“萬明覺,你這是何意?爲兄長不了你幾歲,就說我一枝梨花壓海棠?”
萬明覺仰首笑道:“小弟沒記錯的話,前年令狐兄剛過完四十大壽,怎麼還不服老?”
說完這話,他語氣轉冷道:“這姑娘本公子要定了,你要和我大雪山公子爭?”
“老子怕你不成?”令狐惠文怒火更盛,挽起袖子,便要和萬明覺大戰一場。
一旁的一個老者,看到萬明覺與令狐惠文二人,居然爲了一個女子要動手,心中無語,“兩位何必動了真火,爲了一個女子,傷了大雪山與令狐堡的和氣,何苦呢?不如你們二人共享此女,如何?”
令狐惠文和萬明覺二人聽着老者的建議,齊齊回答道:“不可能!”
他們二人身份高貴,怎麼能和那些蠻子一般,共享一個女人。
尹泰熙聽着幾人的對話,面容因爲太過生氣,漲得通紅。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
她自己也是一名武道宗師,但實力卻還稍弱於那幾人。不過身爲琉光閣掌櫃,怎能允許別人如此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