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髒、亂、差,也沒有想象中的油花漫天。
相比起尋常房屋,都要齊全許多,堪稱是應有盡有,裝飾齊全。
絲毫不比先前青龍會龍哥的那個高端別墅差上多少。
此時的倉庫正中的真皮沙發上。
正坐着兩人高談闊論對桌飲酒。
一個是光着膀子皮膚黝黑,身上紋着一個二爺的中年壯碩漢子。
這人正是刺刀和疤臉的老大,大刀幫的掌權人鬼刀哥。
另一個則是西裝革履大腹便便,口中叼着雪茄的油膩中年人。
這人正是範騰的二叔,小博士幼兒園的校董範豹。
他們兩人的身前站着三人。
分別是刺刀、疤臉和範騰三個負責破壞小小蘇幼兒園開學的人。
“刺刀,你現在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眼下只是這麼一點點小事,你都能給我辦砸了!!!”
鬼刀看着刺刀和疤臉,表情陰翳,十分難看。
開學時分,還囂張無比的刺刀和疤臉。
現如今在鬼刀的面前卻是小孩子一樣低着一個頭。
“老大,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能怪我們!”
刺刀偷偷瞄着鬼刀,鼓足勇氣,擡頭辯解。
“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成,你還敢在這裏跟我辯解!!!”
鬼刀聽了刺刀的話,拿起茶杯便重重丟到了刺刀身上。
刺刀和疤臉兩人頓時戰戰兢兢。
範騰看着眼前戰戰兢兢的兩人,眼珠子直打轉。
心中暗自想道:如果此時藉機交好一下這兩個傻大個。
說不定以後再碰到搶女人和打架的時候,能用得到他們。
念及此處,範騰往前走了半步,朝着鬼刀開口說道:
“鬼刀哥,我們這次也不知道他們裏面有人那麼的伶牙俐齒!”
“竟然三兩句話就把我們推到了學生家長的對立面上!”
“刺刀哥和疤臉哥這些個江湖好漢,打架動手那都是一等一的人物。”
“可是論起巧言詭辯,怎麼可能說得過他們那些個狡詐異常的人呢!”
“再加上那些個家長和小小蘇幼兒園的人打了報警電話,我們這次根本就猝不及防。”
範騰一邊開口勸說鬼刀,一邊不着痕跡的給刺刀和疤臉拍着馬屁。
範騰雖然腦子有時候不夠用,但不得不說,他拍馬屁相當的有一手。
刺刀和疤臉兩人雖在受訓,可表情卻是忍不住的喜上眉梢。
“笑,你們還有臉笑!”
鬼刀擡手又是一個菸灰缸。
範豹看到範騰趁着眼下機會籠絡人心,難得的展現了一波聰明勁頭,暗自點了點,竟是有些欣慰的意思。
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鬼刀,想了想隨口說道:
“鬼刀老弟,息怒息怒!”
“這件事情,我也聽範騰說了一下基本的經過。”
“此事也並非是刺刀和疤臉的錯,真正的問題在於小小蘇幼兒園那邊!”
“那些人似乎比預想中的難纏上許多。”
“也不知道楊若曦那個丫頭片子到底抱上了那一顆大樹,突然就有了跟我們叫板的膽子。”
“青龍會土狼那邊居然也被他們給買通了,一聽說是小小蘇幼兒園的事,乾脆跟我玩起了避而不見這一套。”
範豹適時開口,調停,順便抱怨了一波現在的尷尬情況。
“土狼現在剛剛篡位當上老大,三天兩頭的內訌,哪裏有時間管你的死活,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是收了錢就裝慫了。”
“這兩天我還聽說他大刀闊斧的帶着青龍會轉型走正路,底下的小弟都鬧翻了天了,真是可笑至極。”
“青龍會傳到了他的手裏,也差不多該完結了,這次你跟我們合作,算是對了!”
“現在當真是一籌莫展,也不知道究竟從哪裏出手,這樣發展下去,說實話很不妙!”
“單單今天小博士幼兒園已經走了幾十個孩子了,那一個個的可都是搖錢樹,每一個孩子一年都能產生幾十萬到上百萬的利潤。”
範豹聞言不褒不貶,只是說出了小博士的窘境,意思很明顯是想試探一下鬼刀有什麼看法。
“刺刀,疤臉,這件事,你們兩個怎麼看?”
鬼刀看了刺刀和疤臉一眼,隨口問道。
“要我來說,今晚上趁着他們沒有防備。”
“咱們直接殺一個回馬槍,衝進幼兒園裏面。”
“把學校全給他砸了,我看他明天怎麼開學!”
刺刀大大咧咧開口,表情陰翳,似乎覺得出了個好主意。
“刺刀哥的話有道理,兵法都說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刺刀哥果然厲害!”
“我覺得除了砸學校,還要把今天站出來舉報我們的人和作證的人的家在哪裏都找到,直接去到他們家裏,好好的教育他們一下才行!”
疤臉聽了刺刀的話,連連點頭拍馬屁,獰笑着說道。
“對了,還有學校裏面敢跟我們作對的人,男的全他媽砍了,女的全乾了!”
“尤其是楊若曦和柳蘇蘇那兩個騷娘們要留給我!還有柳小小那個小兔崽子,還有龍天!”
“如果沒有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沒有今天的這些個麻煩!昨天我問了一下財務,只是一個月就少賺了幾十萬。”
範騰聽了兩人的話,順坡下驢,一一報着他在小小蘇幼兒園裏面的仇人們。
範豹聽了眉頭緊皺,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他是一個商人,能夠用手段陰死人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想動手
並不是他愛好和平,只是因爲動手打架和傷人這種事情,太容易留下馬腳了,後患無窮。
“他們的主意倒是不錯!簡單明瞭。”
“範豹老兄,你怎麼看?”
鬼刀哥聽了三個人的話,想了想他們的辦法,覺得還算不錯。
於是笑着轉頭看向了範豹。
範豹心中有點頭疼,心中只想道:“要不是青龍會的龍哥突然銷聲匿跡,真不想跟這些個動輒就是打架的人合作,太累了。”
範豹思忖半天。
看了眼前一個個身材壯碩無腦的合作伙伴。
微微嘆氣,似乎眼下也沒什麼別的選擇,於是抿着嘴脣說道:“這個辦法可行是可行!可是一定要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做的,但又沒有證據。”
“開始的時候可以先用潑油漆寫髒話潑狗血掛豬頭之類的小招數嚇唬一下家長和老師,試探一下他們怎麼做!”
“我們最終目的不是殺人也不是打架,而是讓小小蘇幼兒園裏面的老師家長和學生全都人心惶惶感到害怕,自己離開!”
“至於範騰說的那四個人,必須除掉,而且必須是乾乾淨淨的讓他們消失掉!”
鬼刀哥聽了範豹的話,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大抵明白了範豹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範騰開口了。
“在那個楊若曦和柳蘇蘇消失之前,讓我先玩幾天行嗎二叔?”
範騰始終是對於沒有楊若曦弄到自己牀上有些不甘心,於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至於柳蘇蘇,他也是在放學時堵截楊若曦的時候,見過不止一次,比起楊若曦更是一個尤物。
“範騰,你看看你這個色慾薰心的模樣,遲早你要死在這上面!”
範豹看着范增那扶不上牆的爛泥模樣,恨鐵不成鋼的轉過了頭,隨手將鍋丟回給了鬼刀:“這個行動我只是出謀劃策,你想怎麼樣你問鬼刀哥!”
只是殊不知,他們這聲音不小的一番對話,已然進到了龍天修等四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