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裏已經不需要趙健親自去找了,因爲街道上的垃圾桶,每天的都會被清理一遍,現在去了也肯定找不到。
而一條街的垃圾清理,多半是由一輛垃圾車完成的。
這輛垃圾車最終去了什麼地方,纔是警方最關心的事情。
雖然警方與環衛局打交道不多,但相對於環衛局來說,警察局妥妥的強勢部門了,所以當這邊將情況說明之後,環衛局高度重視,立馬派了專人配合相關查找。
等呂方一行回到局裏的時候,那一桶垃圾的去向已經弄清楚了。
目前還在垃圾處理站,正在進行分裝處理。
這個社會對垃圾的處理比呂方上一世的要嚴謹得多,不管大小城市,所有垃圾肯定都會分類處置。
大部分的垃圾會被用來發電,而剩下無法利用的,則會被做無害化處理後拉出去填埋。
像石頭這類東西……說實話,有些特殊,誰沒事兒撿一塊石頭扔垃圾桶啊!
不過按照環衛局這邊的說法,石頭最終也會和普通垃圾一道拉去埋了。
現在嘛,則只需要去垃圾處理站翻查了。
於是,廖興軍和呂方一回到局裏,便又馬不停蹄地趕往垃圾分揀站。
在走之前,廖興軍向趙健問了一些事情,關於那塊石頭的形狀特徵的。
這次呂方倒是將江年帶上了,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他們所去的垃圾分揀站,只是朔京市衆多垃圾分揀站中的一個。
呂方還從未到過類似的地方,當他進入垃圾分揀站後,認知被顛覆了。
他以爲垃圾分揀站一定是臭氣熏天呢,結果根本不是這樣。
這裏有一棟辦公樓,顯得很整潔。
一條通道直通地下停車場,但卻比其他地下停車場通道更寬大。
“我們的垃圾分揀都在地下車間,有專門的智能化設備進行處理。”負責陪同的垃圾分揀站站長熱情地介紹道,“我們等會兒不用下去,你們需要什麼,將大概的形狀告訴我們,我們可以把指令發給下面的智能機械臂,它們處理起來很快。”
呂方暗道了一聲服氣。
不服不行啊!
廖興軍以前應該是與垃圾分揀站打過交道,來之前就問清楚了關於那塊石頭的特徵,迅速告訴給了對方後,剩下的就只需要安靜地等待。
在一間操作廳中,七八個穿着灰色工作服的工作人員正盯着電腦,每個屏幕上都顯示着九宮格畫面,每個格子裏都有一隻機械臂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呂方有些好奇地問道:“張站長,你們用的不是智能機械臂嗎?爲什麼還要人盯着呢?”
張站長略有些憂鬱地看了呂方一眼,道:“我們也沒辦法啊!一方面智能機械臂的智能化程度並不是特別高,在分揀的過程中有時候容易弄混。加之垃圾中經常混進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特別是有些還是你們警方感興趣的,若不讓人盯着,機械臂肯定分辨不出來。比如,骨頭、肉之類的。”
呂方沒再說話,看來這張站長也是有故事的人啊!
其後大家也沒再說話,工作人員在將石頭的特徵輸入給機械臂後,翻找工作正式展開。
當那石頭通過傳送帶傳輸到衆人面前時,張站長一臉懵逼。
“這東西……有啥用?”
話裏雖然沒說,但他心裏卻在想着,爲了這麼一塊石頭大動干戈,值得嗎?
呂方拿着石頭,在手上顛了顛,道:“沒啥用!但能要人命啊!”
廖興軍在一旁看得心顫,忙道:“呂隊,你還是找東西裝起來,這東西看得人瘮得慌。”
呂方笑笑,隨手從旁邊扯過一個垃圾袋,很是粗糙地將它包了起來。
“好了!走吧。”
廖興軍有些無力吐槽……
……
合作還算順利,過程也非常快速。
只不過完成所有工作後都已經是深夜,呂方也就沒急着趕回西河市。
廖興軍等人熱情地邀請呂方二人去吃了頓宵夜,呂方盛情難卻,加之旁邊有個不停戳他腰的江年,也就同意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呂方精神意義地提着趙健,登上了返程的飛機。
只是趙健登機的時候卻是遇到了點麻煩。
或許是昨天那趟從西河飛往朔京的航班遇險帶來的後遺症,每個乘坐飛機的人都顯得很小心謹慎。
於是,趙健這個穿着“怪異”的人就被盯上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危險分子——不是危險分子也不會被這樣慎重對待。
有兩位乘客死活不同意與趙健同乘一架飛機。
機場方面解釋了許久,甚至說可以給對方辦理退票、改簽等。
結果那兩人還是死活不同意,說是機場方面沒有盡到告知義務。要麼讓呂方三人換乘其他班次的飛機,要麼機場方面給予賠償。
機場方面就頭疼了,他倒是想讓呂方三人改簽,但憑什麼啊?
按照現行規定,警方押送嫌疑人坐飛機也是理所當然。
那賠償?錢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沒這個先例啊!同時也沒這個規定。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呂方不得不親自出馬。
幾分鐘後,呂方在所有人敬仰而又熱切的目光中,押着人走進了機艙。
他所做的事情很簡單,讓小灰過來飛了一圈,然後表明自己是進化者身份,可以控制小灰沿途護航。
這下好了,所有乘客堅持要讓呂方乘坐同一班次飛機,聲音比那兩位要求呂方換乘的還要大。
那兩位鬧騰的乘客也不敢在說什麼,悻悻地走進了機艙。
至於他們內心到底是高興還是鬱悶,只有他們自個兒才知道,呂方也懶得理會。
反正,做到機艙裏後,呂方便開始閉目養神。
而趙健則被他和江年夾在了中間。
呂方自然不可能睡。
那套鎖具雖然厲害,但畢竟不是萬能的,畢竟沒有將他困成人棍,只不過是極大的限制了身體靈活性和手腳的活動幅度罷了。
所以,該防備的還得防備。
不僅如此,小灰也一直保持着與飛機相對安全的距離飛翔,周圍的一切都在它的監控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