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小事,他也就當作沒看見了,可現在這些馬匪惹到了白骨觀的神仙,那他必須要秉公執法了。
“明公,您看這些個馬匪怎麼辦?”
一旁的師爺上前悄聲問道。
“怎麼辦?自然是全部砍頭,然後再把他們的頭吊在城門樓的上面,讓人看看這就是得罪白骨觀的下場。”
縣令毫不猶豫的說道,現在這個世道,他的這身皮也不一定能保他多久,這白骨觀的那位不管是不是神仙,反正只要能夠保證他這縣衙不被妖魔侵擾,那他就是神仙。
在百姓眼裏他是掌握一縣大權的縣令,但在那些妖魔的眼裏,一樣也是血食。
縣令嘆息了一聲,身後的師爺並不意外,多年前縣衙內便出現過一次鬧妖,那一次衆人都算是撿了一條命。
白骨觀內,李牧坐在大殿內,殿外是一大羣骷髏在忙來忙去的,這白骨觀雖然建好了,但內部還需要好好雕琢一下才行。
今天這個顯法,是他在進入酒樓之前就想好了的,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明天就可以直接派發守陽丹,這些人自然不可能真的成爲白骨觀內的弟子,不過如果真有資質高的,倒是可以先傳聚陽決讓其練練。
聚陽決不是純粹的爐鼎功法,反而要是可以補全突破開悟境的祕法的話,那也算是一本上佳的修煉法決了。
畢竟是可以修煉出純陽之力的功法,對付陰魂邪物上面更是有奇效。
但每一本功法的突破方法都不相同,想要補全聚陽決的難度不下於重新在創造一本功法,所以聚陽決是沒什麼戲了。
就算是李牧,他也大概不會費那個心思。
守陽丹的數量上不用擔心,只要還有純陽之力和聚陽法力,那麼守陽丹就源源不絕。
現在,李牧準備先將骷髏道兵煉出來,普通的雜役兵隨手就能煉製,但在往上的就需要一些特殊材料了。
自從活體轉移借靈法以後,李牧一直沒有在重新將骨衛和骨靈煉製出來。
一是因爲沒時間去找那些材料,第二是骨靈的實力並不高,在西遊世界沒有太大的幫助。
但聊齋世界就不同了,這裏很適合骨靈它們,李牧要想經營白骨觀也需要一些手下。
決定好後自然不是馬上就可以煉製的,還需要讓那些個凡人去尋找材料纔行。
李牧也不準備搞什麼計劃策略,他本身的實力就是最好的策略。
閉上雙眼,李牧陷入了修煉之中。
清晨。
一大早,雖然只是一日的傳播,但白骨觀前卻也圍滿了人,這還是時間太短的緣故,有一些接到飛鴿傳書的人還在路上加緊趕過來。
在萬衆期待中。
白骨觀的大門終於緩緩的打開了。
衆人雖然擁擠卻不敢隨意上前,只見大門敞開,一具具身披黑袍的骷髏從裏面走了出來。
頓時引起了一陣驚呼聲,有人甚至嚇的面色蒼白想要逃走。
但連忙被昨日在現場的朋友拉住了:“別動,這是神仙的護髮,昨天這道觀就是神仙護髮幫忙建造的。”
一天內建成這麼大的道觀,那不是神仙是什麼,原本還有些將信將疑,到見到道觀後卻深信不疑了。
聽到這些骷髏是神仙護法,他感覺自己也沒那麼害怕了。
“真人有旨,來到此地者有緣,真人將對爾等賜福!”
一具骷髏震顫着喉骨發出聲音。
聽到白骨觀要賜福,這些人全都高興的歡呼了起來。
就在這時,無數金色的光點從白骨觀內灑出落在衆人的頭頂上,就好像下了一場光雨。
“咦,我身體好了我好了哈哈哈。”
一位病嘮鬼突然之間直起了腰,發覺自己前胸後背不疼了,也沒有了要咳嗽的感覺,頓時興奮的大聲高呼,然後跪在地上不斷喊着感謝神仙。
不止病嘮鬼,在場的所有人除非斷胳膊斷腿,又或者只有一口氣的,全都感覺自己的病好了大半,更有甚已經覺得自己全好了。
而沒有病的也感覺自己通體舒爽,就連腎部位都強壯了不少!
這一下,這些不管是百姓還是衙門的人全都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感謝神仙的賜福。
有老人原本腿腳不利索,現在他感覺自己能像青年人一樣走路,甚至大跳,一邊哭着一邊大喊:“這是真神仙啊。”
有乞丐原本飢腸轆轆,現在卻感覺那種讓人發瘋的飢餓感消失了,頓時慶幸自己不是廟裏的那幾個懶漢乞丐,也連連高呼神仙顯靈。
這場光雨持續了大概三分鐘才結束。
這時只見那位首先說話的骷髏再次說道:“這一次的有緣人可進白骨觀聽真人傳法。”
隨後便開始伸手在人羣裏指了起來。
“真人傳法?”
所有人立刻挺起胸膛,最前方的縣令更是臉上一副焦急神色,雖然他自己已經一把年紀了,但也想修煉仙術。
骷髏伸出手一指,只見一位膀大腰圓,滿臉鬍子的壯漢首先被指到。
壯漢首先是一愣,隨後滿臉的不可置信,最後這些全部化爲了驚喜。
“那不是南街的刀霸天嗎?他一個賣豚肉的也能被選上?”
人羣裏一人小聲說道。
旁邊的朋友連忙捂住了他的嘴。
“噓,你不要命了,刀霸天本來就蠻橫,這一下被白骨觀選中了,那以後可是神仙中人,讓他聽到了以後你焉能有活路。”
那人聽了也心裏一驚,頓時目光向周圍掃去,希望沒人能聽到。
但壞就壞在,此刻骷髏傳旨,現場一片寂靜,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更壞的就是,這些人不止聽到了,一些人還將話傳到了刀霸天的耳朵裏。
此刻刀霸天正冷冷的看着他,臉上佈滿了獰笑。
那人身子一軟就要趴在地上,渴求的望着自己的朋友,但此刻那位朋友也走遠了,一副不在認識他的樣子。
如果刀霸天沒聽到,這位朋友興許還能是朋友,現在嘛,早就想着如何能跟刀霸天親近了,那裏還會管一個註定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