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晃了晃手中酒杯，“你我既然是朋友，就不必說這些了，再說你的酒正合我口味，一顆丹丸不算什麼。”
“哈哈哈，說的是，你我朋友不算這些，來，我們在喝。”
“還要喝？”
“啊哈哈哈，凡酒，我喝凡酒，李兄喝靈酒。”
就這樣，兩人一直喝到了第二天早上，一罈靈酒喝光，燕赤霞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凡酒，但凡酒顯然對他這等體質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即使喝的再多，也還是精神奕奕。
一夜時間李牧也和燕赤霞天天說地，這二樓被燕赤霞整個包了下來，也沒什麼不長眼的打擾他們。
酒足飯飽，燕赤霞這才說道：“李兄，你曾說過有一大妖混跡朝堂、吞噬國運，這些日子以來我也查遍了整個上京的消息，更是找遍了上京每一個地方，但慚愧的是，沒有找到一處線索，更沒有察覺到一絲妖氣。”
靈酒喝完，李牧此刻端着一杯茶，同樣也給燕赤霞倒了一杯，說道：“燕兄不必介懷，那個妖魔最善僞裝，此刻正受到世人膜拜，套了一層人皮，不是那麼容易露出馬腳的，不過我卻知道他的身份。”
“李兄快快說來，如果真有此等大妖禍亂朝綱、魚肉世人，我等必須要馬上將其剷除纔行啊。”
李牧喝了口茶放下茶杯道：“那大妖就是當今國師，普度慈航。”
“普度慈航！”
燕赤霞一口茶水吐了出來，隨後又連忙接住吸了回去，這茶可增長神魂之力，不能浪費。
“李兄，你確定沒有錯？那普渡慈航救濟世人，乃是佛門高僧啊。”
燕赤霞不是不信李牧，而是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驚人，要知道當今朝廷皇帝老邁，朝廷上的權利大半在普度慈航手中，而且這普度慈航還是慈航觀的主持，真正的得道高僧，說他是妖怪，也難怪燕赤霞不太信了。
而且燕赤霞的傳承有一部分也是佛門的，他佛道雙修，對佛門的感官也很不錯，是在不能想象如此佛門高僧竟然是妖怪。
李牧搖了搖頭，他就知道燕赤霞會有這種表現，畢竟普度慈航裝作高僧已經快要有一個甲子的時間了，慈航觀香火鼎盛信徒衆多，也時常救濟世人，外表上確實是一個大德高僧，任誰也不能想到這個高僧竟然是一隻想要化龍的蜈蚣精。
而且這隻蜈蚣精還將朝堂上大部分的大臣都掏空了血肉，讓自己的徒子徒孫鑽進人皮伴成名臣大將，任誰也發現不了。
要不是老皇帝乃是一國之主有國運護身，再加上老皇帝一死，必將引起國運動盪的話，恐怕普度慈航早就伴成了皇帝，到時候整個國家都成了妖魔之地。
李牧將這些一點點的跟燕赤霞說明白，至於怎麼知道的，他沒說，燕赤霞也沒問。
聽完李牧的話，燕赤霞的一張嘴已經無法合攏，這消息是在超過了他的想象，“一朝大臣都成了妖魔，這世道不就成了人間煉獄！”
“李兄，不是我不信你，我想要找個機會一探慈航大殿。”
“正該如此。”李牧點了點頭。
燕赤霞思考了一會說道：“每一年普度慈航都會進行巡遊，再過三天就是他今年巡遊的日子，到時候第一站就是江北南通府，他會在那裏的慈航大殿歇息，我們藉此機會一探他的上京慈航大殿，如果真是妖魔的話，那就在南通府解決他！”
李牧想了想，原劇情裏普度慈航去了金華府，但那是幾年後了，那時候要比現在還要黑暗，酒樓公然賣人肉，當街殺人更是小事，已經到了王朝末年。
現在天下雖然動盪，但還沒到喫人的地步，就在南通府解決這個傢伙也不錯。
不過有一點，幾年後之所以燕赤霞可以和知秋一葉合力解決普度慈航，最重要的是，那一天是天狗食月，亂了普度慈航的丹鼎元氣，讓他實力大減，再加上知秋一葉的犧牲，這才殺了這個老妖怪。
如今沒有天狗食月，老妖怪的實力可是在頂峯。
但也不一定，李牧轉頭一想，幾年時間對於其他妖怪，實力或許提升不大，但對於吸食國運的普度慈航來說卻不一定，因爲越是到了國運衰弱的時候，普度慈航吸食的國運就越多，那麼實力也就增長的越快。
也就是說現在的普度慈航其實並沒有幾年後的普度慈航強大。
這麼一算的話，也相當於一個小天狗食月了，在加上李牧的實力也不是知秋一葉能夠比擬的，畢竟原劇情裏知秋一葉並不能元神出竅，也就是沒到聚神境的地步。
一加一減，總得來算李牧和燕赤霞的組合還是有望將老妖怪拿下的。
“就如此吧，我們這幾天準備一下，三日後一起探慈航大殿。”
“好，我倒要看看這個普度慈航是不是真的在欺騙世人。”
三日轉瞬即至。
這一天半晚，普度慈航在下午時分就已經出發了，慈航大殿內只留下了一些留守的僧人。
李牧和燕赤霞隱蔽身形出現在了大殿內，只見這裏並無正常寺廟的光明正大，雖然也有煙火香氣，但卻更讓人感到極致的陰森。
整個大殿內部靜悄悄的，這裏建設的極爲豪華，有亭閣樓臺、小榭迴廊，人工湖和假山一樣不缺，不知道用了多少人工花費，像這樣的大殿全國一共有七十二處。
“有古怪，真的有古怪。”燕赤霞雖然沒聞到妖氣，但這裏的氣氛卻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像有什麼危險曾在這裏停留過。
就像是老虎和獅子等兇猛動物盤踞過的地方，即使猛獸已經離開了，但短時間內還是有着一種氣勢，可以震懾其他生物的靠近。
李牧和燕赤霞沒有過多停留，直接奔着大殿後方而去。
還沒到後殿方向，已經隱隱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響聲，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摩擦着骨骼一般。
燕赤霞一愣，這聲音他陌生，以往在全國遊歷的時候經常可以在妖怪的巢穴裏聽到。
“唉，看來我是一葉障目了，李兄，你我今日就將這害人的地方除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