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骨夫人一般,這是一種採陰補陽的功法。
一個女子最多可以被採三次,最後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會被吸乾。
可以說這麼多年了摩柯寺地下不知道埋了多少的女子了。
李牧揮了揮手,地上躺着的真定和真悟頓時化爲了灰飛,他倒是沒想到這摩柯寺還是一個藏污納垢之地。
不過是不是對他來說都沒關係了,反正他本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將整座寺廟的和尚都煉了而已。
到那時也算是對這些年死去的女子有了個交代。
看着地上還在昏迷的女子,李牧一揮手,下一刻只見地面上真定和真悟的衣服慢慢的鼓了起來,不一會,兩具骷髏便穿着僧服從地面上爬了起來,緊接着李牧伸手一彈,頓時一個肉塊飛出。
肉塊在空中不斷的蠕動,最後化爲兩個小肉塊,分別附着在了兩具骷髏的身上,隨後就見這兩個肉塊開始迅速的分裂,大量紅色經絡向着骨骼盤爬。
不多時,原本的兩具骷髏就被大量紅色的肌肉覆蓋了,緊接着肌肉外又長出了一層皮。
原本化爲灰飛的真定真悟竟然又回來了。
“你們兩個,將這個女子送回去吧。”
李牧擺了擺手。
真定、真悟對着李牧行了一禮,隨後抓起地上的麻袋快速走出了房間。
做完這些,李牧閉上了眼睛,開始運轉體內的法力,靜靜等待夜晚的到來。
布穀布穀。
深夜,摩柯寺內雖然燈火通明,但卻已然沒有了人聲,只有斷斷續續的鳥鳴。
摩柯寺分爲東西南北四個大院,而在前後還有各兩個院子。
前院爲凡俗和尚所住,也是最大的院子,東院爲開悟境和尚,西院爲醒身境和尚,南院爲聚神境和尚,北院爲天通境和尚,最後的後院也就是後山,浮屠塔內則是主持所住。
不知道何時,皎潔的月色已然消失不見了。
一片烏雲慢慢的籠罩在了整個摩柯寺上空,但由於摩柯寺徹夜不息的燈火,所以寺內並不算黑暗。
過了半刻,天空之上突然一聲驚雷炸響。
只見一條慘白的閃電在夜空之上劃過。
藉助閃電的光芒,隱約間可以看到黑雲之中彷彿有着什麼東西。
南院,衍空和尚洞府。
衍空和尚此刻緊閉雙眼,但可以看到眼皮之下的眼珠此刻正在不停的轉動着。
他猛的睜開雙眼,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爲何,衍空和尚的心裏總有一股不安,彷彿有什麼事情即將到來一般。
但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可能,要知道他現在已經是聚神境了,而且正值壯年,不出意外的話還有幾百年活頭,在加上這摩柯寺內外守衛甚嚴,還有天通境師兄和幻法境主持在,也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妖魔輕易進入。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六根斷絕,既沒有子嗣,也沒有父母,更沒有兄弟姐妹,除了自己以外,沒什麼能夠讓他擔心的人。
所以這心中不安着實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可作爲聚神境的存在,這種心血來潮般的示警還是讓衍空和尚有些不能輕易放心。
感受着空氣之中逐漸開始溼潤,衍空決定出去走走。
他下了雲牀,徑直來到了門前,伸手一推,房門被打開,隨後衍空走了出去,但讓他奇怪的是,外面竟然一片漆黑,就連守門的兩個弟子也不知道去哪了?
衍空和尚一臉的不解,出了門,聞着外面的空氣,他心中的那股不安好像也被壓下去了。
索性也就不回房間修煉了,他要親自去看一看他那兩個孽徒跑哪裏快活去了,還有找一找掌燈和尚,找到了非要治他們的罪不可。
衍空和尚冷哼一聲,隨後扭了扭不知道何時感覺有些沉重的脖子。
就這樣,衍空擡起腳步入了前方的黑暗之中。
另一邊,南院,衍言和尚洞府。
衍言和尚此時正坐在房間內的蒲團上,手中拿着鼓槌一下一下敲着面前的木魚,口中念着經文。
但念着念着,一陣嬉笑聲不知道從何處傳來。
“恩?”
衍言和尚停下木魚,仔細聽了聽,但周圍一片寂靜,根本沒什麼聲音,洞府外有着兩個徒弟把守,他們知道這時候是自己唸經的時候,也根本不可能放人進來打擾自己。
“難道是幻覺?”
衍言和尚搖了搖頭,隨後又開始繼續敲木魚唸經。
但沒過一會,又是一陣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嬉笑聲傳來。
唸經聲驟然停下。
衍言和尚目漏精光,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他認爲自己絕對沒有聽錯,而且到了他這種境界,出現幻聽的可能性太小了,所以,剛纔的嬉笑聲必然是真實的!
想到這,衍言和尚瞬間站了起來,隨後手中的木槌迸發出金光,這金光將整個房間都照的通透,沒有一處陰影之地。
他虎目一掃,頓時就見一條沒毛的尾巴快速的縮到了櫃子裏。
衍言和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妖孽,竟然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邁開腳步,衍言和尚手持木槌,快速來到了櫃之前,隨後一把將其拽開了。
但下一刻,無數的鮮血從櫃子裏噴涌而出,衍言和尚來不及反擊,就見一隻巨大的骨手從櫃子內伸出將他一把抓住,隨後便拽入了櫃子裏。
咣噹。
櫃門緊閉,房間內恢復了安靜。
清晨。
衍空和尚從外面走了回來,洞府外的兩名弟子連忙上前行禮,其中一位問道:“師傅,昨夜您去哪了?弟子喊你您也不理?”
“是啊師傅,您的臉色怎麼這麼慘白?”另一個徒弟也上前問道。
衍空晃了晃腦袋,似乎有些不太適應,沒有回兩個徒弟的話,直接走進了洞府內。
兩個徒弟面面相視,也不敢在繼續追問,只能老實的回到了位置上。
另一邊,衍言和尚清晨推開門走了出來,兩個徒弟也是第一時間上前行禮。
但衍言和尚卻好似沒看到他們一般,只是歪歪扭扭像是喝醉了一般向前走去,一開始走的很是彆扭,但走了幾步後便開始一點點的恢復到了正常。
兩個徒弟見此想到,這不會是師傅又練了什麼歪門功法吧,以前的衍言就喜歡琢磨一些歪門邪道的功法,也出現過一些副作用。
不過兩個人沒敢問,衍言對於徒弟可是嚴厲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兩人重新站好了崗,等着一會到飯點了就去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