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天星大陸的天色,已經走到了夜晚了。
“老大,我餓!”祈靈像孩子一般,盤踞在雲青巖的肩膀上。
原本的祈靈,就只有巴掌大小,被蕭嘯天折磨幾個月後,更是比巴掌瘦弱了一圈。
祈靈說餓,除了是要補充能量,也因爲他太久太久……沒嘗過食物的味道了。
混沌古獸,可是出了名的喫貨。
很多時候,他們吞噬物質,不爲提升修爲,純粹是爲了滿足口腹之慾。
“恩,我帶你去,品嚐永恆帝國最頂尖的美食!”雲青巖微微點頭道。
從新源客棧出來,雲青巖就往皇城的深處飛去。
永恆帝國最頂尖的美食,自然就在皇宮裏面……在永恆帝國,還有什麼地方,還有勝過皇宮的地方嗎?
“若雲,凌天……”雲青巖還用神識,聯繫了花若雲跟凌天真仙。
“老大,你是帶我去皇宮嗎?”祈靈問道,眼中閃過刺骨的兇光。
祈靈雖然將蕭嘯天虐殺,但心裏的恨意,並未全部消散。
除了蕭嘯天,永恆帝國的其他人,祈靈也一個都不想放過。
尤其是……當初抓走他的人。
“恩,一邊喫,一邊喝,順道踏滅永恆皇室。”雲青巖微微點頭道。
連人級修爲的蕭嘯天,都被他斬滅,整個永恆帝國,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威脅到雲青巖了。
皇宮外面的天空上。
花若雲跟凌天真仙,已經早就在這裏等候着。
“拜見雲帝!”
“拜見雲帝!”
花若雲跟凌天真仙,看到雲青巖後,全部都恭恭敬敬地拜見道。
凌天真仙得到雲青巖的允許後,已經將雲青巖仙帝的身份,告知了妻子花若雲。
凌天真仙看向雲青巖的目光全是尊敬,習慣性的尊敬。
花若雲的眼中,除了尊敬……還有着不受控制的畏懼!
凌天真仙跟花若雲,兩夫妻都來自仙界。
身爲仙界的仙人,又豈會有,不畏懼雲帝的人。
“凌天小兒,好久不見了!”祈靈幽幽的聲音,在凌天真仙的耳邊響了起來。
當初,凌天真仙還是一縷殘魄,寄居在蕭人王體內的時候……曾跟祈靈發生過不愉快。
“混……混沌古獸!”凌天真仙一個激靈,語氣變得顫慄道。
“你……您被雲帝救出來了?”凌天真仙反應過來後馬上就聞到。
他一開始,本來是用‘你’直呼祈靈,但連馬上改口成了‘您’。
“恩,剛出來不久,現在去皇宮做做客。”祈靈微微點頭道。
“這是你婆娘?真仙靈魂,僞仙修爲,還不錯!”祈靈又轉頭看向花若雲。
一開口,就點出了花若雲的底細。
祈靈全盛時期,可以比肩仙帝,自然能一眼看出花若雲的底細。
“祈靈,別嚇唬他們了,我們走吧!”雲青巖有些無奈道。
祈靈是被關押太久了,看到熟人後,就忍不住想說說話。
“花若雲,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帶來了嗎?”雲青巖問道。
問話的時候,已經在半空中,緩緩踏步往皇宮走去。
“皇宮裏面,禁止飛行!”
馬上就有一支隊伍,從地面飛了上來,他們的穿着,可以一眼看出,他們都是皇宮的侍衛。
“國……國師,您……您怎麼也在!”這支隊伍的爲首人,看到花若雲以後,眼中不由露出意外。
此時是夜晚。
而國師,可從未有晚上來皇宮。
“來找蕭皇!”花若雲語氣淡漠道,言罷,揮了揮手,示意這些人離開。
“國師,您要去找陛下肯定可以,但您旁邊這兩人……”侍衛首領,有些帶着幾分爲難道。
“滾!”雲青巖只說了一個字,但冰冷的氣息,直接將這支隊伍的所有人,都籠罩了起來。
下一刻,這支隊伍,便從空中墜向了地面。
花若雲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了一道震驚……
她發現,雲青巖的修爲,與上次比起來……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不愧是雲帝,恢復修爲的速度,果然遠超常人……”
花若雲在心裏嘀咕道,“如果沒意外,現在的我……已經不是雲帝的對手了!”
幾個月前,雲青巖在花若雲眼中,還是螻蟻般的存在。
當時的花若雲,如果要殺雲青巖……不過是彈指間的事情。
“御膳房在那裏……”雲青巖的神識,早就覆蓋了整個皇宮,包括蕭擎天此時在做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彷彿連時間都不用,雲青巖就帶着祈靈,降落在了御膳房。
“雲帝,這種事,就交給我吧!”花若雲自告奮勇道。
她已經知道,雲青巖特地來御膳房做什麼。
是想要御膳房的御廚,做一桌子美味,供混沌古獸品嚐。
花若雲出面,甚至不用威脅,僅僅一句話,就讓所有御廚都動起收來。
吩咐完御廚,花若雲從空間戒指裏面,到處一大堆天材地寶。
其中許多草藥,年份都在十萬年以上。
有提升修爲的草藥,有滋補血氣的草藥……
這是雲青巖特地讓花若雲帶來的。
祈靈沒有客氣,第一時間就吃了起來。
以他混沌古獸的體質,也不需要刻意煉化,身體就會自動吸收這些草藥的藥力。
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御廚便將第一道菜端了上來。
是一隻烤全豬,僅僅看着,就讓人食慾大開。
祈靈嚥了一口唾沫,直接撕下一塊豬腿啃了起來。
“好喫,老大,這豬腿真的好好喫……”祈靈一邊撕咬,一邊用含糊不清的口吻說道。
一隻幾百斤的烤全豬,還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被看起來只有巴掌大小的祈靈消滅。
緊接着,就是第二道,是一隻空寂境級別的兇獸的腿肉。
這腿肉,散發着金光,裏面蘊含着飽滿的能量。
不僅味美,而且能滋補修爲!
祈靈看到這腿肉後,眼睛都移不開了,嗷嗷大叫一聲,便撲了上去。
過程中,雲青巖一語不發。
但細心的凌天真仙,卻發現雲青巖的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