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陰陽微微沉吟道，“而他，之所以沒有踏入初代，不是因爲修爲不夠，而是因爲他還沒決定好走什麼路。”
初代，並非唯一的路。
就拿劍魔白自在來說，他實力不在初代之下，也被初代視爲同級別的存在。
但他就不是初代，這是因爲白自在走了另一條路。
謫仙也是如此。
他不是初代，也沒有經歷過初代這個關卡，但他卻是初代仰望的存在。
“其實我也好，初代金烏也罷，都已經把洛無書視爲，與我們一個階級的存在！”
“洛無書的未來，我們都看得到，他至少會不亞於我們！”
末了，易陰陽又補充道：“當然，他想超過我們，希望也是微乎其微。”
這時候，四周人羣突然沸騰了。
“洛師兄來了！”
“你們快看，是洛師兄，是洛無書師兄！”
所有人都看向了，突然出現在半空的一道身影。
這個身影，穿着全白的服飾，背上還有一雙白色的翅膀。
雲青巖一眼就看出，這翅膀不是法寶，而是真正的翅膀，屬於洛無書身體一部分的翅膀。
“奇怪……”雲青巖眼中，閃過了一道疑惑，“明明是人族，卻長着一雙翅膀……”
易陰陽似乎看出了，雲青岩心裏的疑惑，不由開口說道：“洛無書是羽族與人族結合的後代！”
“只不過他，繼承了人族九成九以上的血脈，那雙翅膀……則是洛無書成年後，突然甦醒一部分羽族血脈長出來的！”
“僅僅從氣息來看，洛無書就是人族，徹頭徹尾的人族！”
雲青巖覺得洛無書是人族，就是通過他的氣息推斷。
“羽族？”
雲青巖不由露出疑惑，因爲仙界也有羽族，但卻是小族。
在混沌界，雲青巖也見過羽族，但也是一個不大的族羣。
“恩，羽族，真正的羽族！”易陰陽點了點頭道。
“羽族是混沌誕生以來，最早出現的一批族羣，他們個個天賦異稟，天生就能溝通天道，能借助天道之力！”
“只不過羽族後來，因爲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原因……被滅族了！”
“洛無書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與他羽族的血脈，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他願意的話，可以在不經過天意許可的情況下，就藉助混沌界的天道之力！”
易陰陽說完後，似乎覺得這個解釋還不夠，不由又說道：“哪怕是我，以及其他初代，都殺不了如今的洛無書！”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調用天道之力自保！”
雲青巖眼中，閃過不小的震驚。
這個洛無書，比他想象的……還要強大！
“雲公子，羣英之戰上，一旦遇到洛無書，我建議你……後退一步！”
易陰陽有些苦口婆心道。
後退一步，是比較好聽的說法，說難聽點……就是讓雲青巖認輸。
“連你們都殺不死洛無書，如今的我……確實不可能戰勝洛無書！”
雲青巖低聲說道。
易陰陽微微點頭，還以爲雲青巖把他的話聽進去了。
雲青巖說的是，如今的他……確實不可能戰勝洛無書！
是不可能戰勝！
而不是說，不是洛無書對手，亦或者會敗在手中諸如此類……
“不借助天道之力的情況下，洛無書應該不是初代的對手吧？”雲青巖又說道。
“拋開天道之力，隨便一個初代，一根手指就能鎮壓洛無書。”易陰陽點頭道。
“而且天道之力，也只是讓洛無書能夠自保，處於不敗之地。”
“但想靠天道之力戰勝初代，根本不可能。”
“果然是這樣……”雲青岩心裏嘀咕了一聲。
“現在看來，洛無書應該是眼下……最適合我的磨刀石了。”
雲青岩心裏，閃過盎然的戰意。
現在的他，天尊之內已經沒有敵手，但遇到初代，他又毫無招架之力。
換句話來說，天尊已經不足以成爲他的對手，但他又不是初代的對手！
洛無書超越了天尊，但還沒選擇走什麼路……
也就是說，洛無書是介於天尊跟初代之間！
對雲青巖來說，還有比洛無書，更適合當磨刀石的嗎？
還有一點，洛無書對他來說是磨刀石，但又不具備威脅。
不過，不具備威脅這個想法……
雲青巖似乎有些樂觀了！
“你就是雲青巖？”
冷不丁地，一道聲音，突然在雲青巖耳邊響了起來。
雲青巖頓時看向了，懸浮半空的，風度翩翩的洛無書。
開口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一身白衣，同時有着白色羽翼的洛無書。
“不錯！”雲青巖微微點頭，看向了懸浮半空的洛無書，“你知道我？”
“當然！”洛無書點頭。
“整個混沌界，有個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雲青巖！”
狐假虎威，狗仗人勢？
雲青巖還沒說什麼，一旁的易陰陽面色就沉了下來。
“喔，才注意到，易陰陽易前輩也在這裏。”洛無書自然發現了，面色變得不好看的易陰陽。
“易前輩，什麼時候你也學會奉承人了？”
洛無書語氣，有着毫不掩飾的譏諷，“想借着雲青巖，搭上他身後的大船嗎？”
“不過，你只怕要失望了，贏也好，謫仙也罷，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
“你易陰陽若是有幾分傲骨，還有可能入他們的眼，就現在這幅樣子，只怕……”
易陰陽面色愈發難看，“洛無書，你真以爲孤拿你沒辦法嗎？”
“難道有嗎？”洛無書幽幽說道。
從洛無書的言辭、姿態來看，顯然是不把易陰陽放在眼中。
“你似乎對我存在敵意。”雲青巖冷不丁地說道。
“敵意？就憑你也配？”洛無書冷笑了一聲，“在我眼中，你不過是狗仗人勢的廢物罷了！”
雲青巖沒說話，但目光似乎在說，這個世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是因爲謫仙嗎？”冷不丁地，雲青巖突然開口了。
倨傲無比，高高在上的洛無書，聽到‘謫仙’這個名字後……
眼中猛地閃過了盎然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