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稍微好過一些便是一瞪眼,沒好氣的道:“什麼錢?”
老頭現在正一門心思的琢磨着怎麼才能在保住子宮的前提下把闌尾切下來,自然把剛纔打賭的事拋在了腦後。
其他人則是一臉看熱鬧的表情,有人還有些陰陽怪氣的道:“季老你忘了?剛纔咱們在會議室跟這小子打賭了,他的診斷要是對的話我們一個人給他十萬,您那,多點,五十萬。”
說完這人還不忘伸出一巴掌提醒下季忠海,顯然這些人也沒安什麼好心,自己剛被貝北月這兔崽子訛了十萬塊,你季忠海也得按照賭約一分不少的把錢給了。
要死大家一塊死,不能我們在坑裏,你季老在坑外邊看我們笑話啊?
又有人滿臉笑意的道:“對,對,沒錯,就是五十萬,季老您是微信那還是支付寶?”說完伸出手一指貝北月道:“這小子都有。”
季忠海在看看這些人滿臉看自己笑話的表情,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一羣老王八蛋啊,竟然跟貝北月這混賬玩意蛇鼠一窩。
貝北月瞪着眼很不耐煩的道;“老頭趕緊給錢,不然我把你鬍子揪下來。”說完手上就是一用力。
季忠海立刻疼得是呲牙咧嘴的,剛被貝北月揪下來一撮秀髮的那位站出來指指自己的頭髮,很是委屈的道;“季老您看看,這小兔崽子差點沒把我頭髮都給揪下來,您啊,還是給了吧,不然他真把你鬍子一根根揪下來。”
這貨看似滿臉委屈的表情,但心裏卻沒憋什麼好屁,這坑要跳咱們大家一塊跳,你季忠海別想置身事外。
季忠海此時很想罵娘,可在看看眼前這滿臉不給錢,我就把你鬍子都給揪下來的混賬癟犢子,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季忠海立刻求助似的看向跟進來的趙東海,誰想趙東海突然一拍頭道:“哎呦,我肚子疼,我去個衛生間。”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顯然趙東海是不想攙和這破事,今天跟貝北月這一接觸,趙東海算是看出來了,貝北月這兔崽子就是個混不吝,還是個臭無賴,得罪了這小子整天都得提心吊膽的擔心這兔崽子坑自己。
季忠海急道:“趙東海……”
可趙東海已經跑得沒影了,在看其他人都是滿臉看他笑話的樣子。
季忠海鬱悶得差點沒噴出去一口老血來,心裏發誓誰特麼的在來江州人民醫院會診誰特麼的就是孫子。
想到這季忠海一咬牙道:“鬆手,給你。”
很快季忠海就無比肉疼的給貝北月轉過去五十萬,貝北月笑得臉上都開花了。
季忠海越看是越來氣,但又怕自己活活氣死,只能是不看這小子,隨即道:“就目前這個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子宮一塊切下來,但患者強烈要求保住子宮,各位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很顯然大家的意見跟季忠海一樣,就目前這個情況唯一的手術方式就是連子宮一塊切除,實在是闌尾跟子宮已經是不分你我了,這樣的情況怎麼把闌尾單獨切下來?
強行切除很容易導致闌尾破裂,一旦闌尾破裂,闌尾中的膿液、糞石以及細菌就會進入到子宮中,導致子宮感染,出現這情況還是要把子宮切除下來,不然人是會死的。
季忠海看大家都不說話了,心裏更是煩得不行,拿不住讓患者滿意的手術方案來,就等着蘇蕭雨告他吧,真要是被蘇蕭雨起訴的話,季忠海一輩子的聲譽可就毀了。
對於季忠海來說,聲譽毀壞了,還不如要了他的命那。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貝北月晃晃悠悠走出來嘻嘻笑道:“在場的各位垃圾,要不要在打個賭啊?”
這話一出,季忠海這羣人立刻是對貝北月吹鬍子瞪眼的,這小王八蛋說話實在是太特麼的氣人,還欠抽,要不是打不過他,非得抽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貝北月嬉皮笑臉的道:“一個個這表情幹嘛?說你們垃圾不服氣?不服氣當初診斷的時候你們怎診斷不出來患者得的是什麼病?”
季忠海等人一張臉頃刻間脹得通紅,但下一秒所有人都自己告誡自己千萬別生氣,不然真可能被這小王八蛋給活活氣死。
貝北月揹着手道:“咱們打個賭,我要是在能保住子宮的前提下把闌尾切下來,你們每個人給我十,不,三十萬。”
在貝北月看來眼前這羣大佬都是肥羊,一個比一個肥,今天逮住機會要是不往死了宰,貝北月都感覺對不住自己。
季忠海這些人已經上了一次當了,這次都很冷靜,哪怕貝北月叫囂着他們都是垃圾,但卻每一個人站出來跟貝北月針鋒相對的。
貝北月拍下手道:“就這麼定了,我去手術,勝負一會見分曉。”仍下這句話貝北月滿臉興奮之色的直奔手術室。
他一走,大家就看向季忠海,有人道:“季老你說這小王八蛋真能把手術做下來?”
季忠海很想說不可能,可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的嚥下去了,貝北月這小子雖然混蛋得很,但卻給季忠海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這時候正好趙東海進來了,他一進來季忠海突然把他拉到一邊說了幾句,季忠海一說完,趙東海便是滿臉懵圈之色。
另一邊貝北月衝進手術室道:“手術衣,準備開腹。”
換成以前貝北月說這話根本就不會搭理他,你一個實習生還開腹?開什麼玩笑?
可貝北月前兩天做的那臺手術早就在醫院裏瘋傳了,醫院裏保潔阿姨都知道急診科的貝北月手術技術牛得一塌糊塗。
這麼一來,貝北月這一發話,大家立刻開始準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