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子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身體壯碩,穿着一件白色的緊身半袖T恤,脖子上掛着一條粗得可以拴狗的金項鍊。
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滿是精緻的紋身,男子一臉橫肉,滿臉囂張之色,一副老子就是天王老子的牛逼勁,身邊跟着十幾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精壯男子,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往舞臺上衝了,顯然是要教訓貝北月。
葛金成本打算動手了,但看到這男子他反而是讓手下的人停了下來,因爲這人是他的老相識——程文海,更是他的冤家對頭。
江州一共有三家想跟蘇晴做生意,葛金成是一家,而程文海是另外一家,葛金成家明面上是做藥品生意的,程文海家則是做房地產開發的。
程文海的老子以前是個煤老闆,發了一筆橫財後,便來到了江州,憑着人多、錢多,到是很快就在江州站穩了腳跟。
這程家父子看起來都是沒腦子的莽夫,就知道打打殺殺,但實際上都是人精,前些年憑着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拿下了江州好幾塊地,建成樓盤或租或賣,很快實力大漲,成爲能跟葛家抗衡的存在。
這陣子爲了爭奪時鏡城留下的地盤,兩傢俬底下早就把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了,這仇結大了。
程文海今天滿臉不爽之色,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爲臺上調戲悠悠的貝北月,這貨昨天喝得爛醉如泥,又跟幾個女人胡天胡帝到上午十點多,結果起來晚了,去醫院的時候貝北月早就被葛金成給接走了。
這麼大的生意失了先機,被他老子知道指不定怎麼抽他,程文海也不敢回家,便跑到這來瀟灑、瀟灑,順便看看心中的女神悠悠。
但誰想剛進來,就看到一個不知道死活的沙雕竟然跑到臺上去調戲悠悠,這讓程文海如何能忍?
老子這麼有錢有勢,都沒對悠悠動粗,你特麼的這個窮鬼竟然敢動老子女人,我特麼的今天晚上非得弄死你不可。
程文海要教訓貝北月,葛金成自然是樂見其成了,他教訓了貝北月,這生意可就沒他們程傢什麼事了,這麼一來,自然不能立刻讓人阻止。
貝北月斜着眼看了一眼氣勢洶洶走過來的程文海,突然就罵道:“你這隻黑豬那個豬欄成的精?日尼瑪的,嚇死寶寶了。”
黑豬?那個豬欄成的精?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驚了,我擦,上邊那傻吊真尼瑪的有種,竟然罵程文海是成了精的黑豬,這特麼的是不想活的節奏啊,放眼整個江州也沒人敢這麼罵程文海啊。
悠悠先是一愣,隨即在看看程文海,突然“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看得臺下一干男人是滿臉癡迷之色。
程文海則是被氣得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就見他怒吼道:“我特麼的今天不弄死你,我就特麼的不是程文海。”
話音一落,程文海又道:“你們都特麼的別動,老子自己動手。”說完三兩下就衝到了臺上。
程文海上了臺,沒立刻動手,反而是對悠悠關切道:“悠悠你別怕,有程哥在,誰也動不了你。”
悠悠沒說話,往後退了兩步,隨即是滿臉的冷笑,顯然想在一邊看笑話,看貝北月的眼神也是無比鄙夷,在悠悠看來,貝北月就特麼的一個傻吊、奇葩,這樣的玩意被程文海打死了到也好,省得他在蹦出來搗亂。
程文海伸出手指着貝北月道:“你特麼的從那蹦出來的?跟你爸爸我說說。”
葛金成聽到這到是心裏給程文海點了個贊,這程文海還真不是個莽夫,竟然沒立刻動手,反而試探起對方來了,生怕對方大有來頭,自己一腳踢到鐵板上。
貝北月無比嫌棄的看了一眼程文海,很是傲嬌的道:“你爺爺我不跟牲口說話,你特麼的那個豬欄來的就滾回那個豬欄去。”
下一秒貝北月就色迷迷的道:“悠悠妹紙,來,跟哥走,今天哥哥我保證讓你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話音一落還衝悠悠拋個媚眼。
噁心得臺下一干男人差點沒衝上去弄死貝北月這狗東西。
悠悠則是不屑的側過頭去,臉上滿是難掩的厭惡之色,更是對貝北月鄙夷到家了。
程文海則是被罵得一愣,自己帶這麼多人衝上來,這小子竟然還敢這麼罵自己?這是有恃無恐,還是真特麼的沒腦子?
下邊立刻有人起鬨道:“程公子您還愣着幹什麼啊?教訓那傻吊啊。”這貨顯然是看出殯的不怕殯大。
起鬨的人是越來越多,程文海有些下不來臺了,這要是繼續盤道,下邊這羣王八蛋怎麼看他?肯定會說他程文海就是個沒種的慫貨,別人那麼罵他竟然都不敢動手。
這面子程文海可萬萬丟不得,不然以後在江州還特麼的怎麼混?
想到這程文海看看貝北月的衣着打扮,要多普通就有多普通,程文海真想把老闆揪過來問問他眼睛什麼時候瞎的,這樣的窮鬼怎麼也放進來。
就見程文海伸出手指着貝北月的鼻子尖罵道:“你小子真特麼的有種,一會動起手來希望你也這麼有種,別到時候哭着喊着求我放過你。”
話音一落程文海直接向悠悠走去,同時道:“打斷他兩條狗腿,給老子仍出去,日尼瑪的,敢跟老子過不去?”
程文海話音一落,他帶來那些人是立刻一擁而上,貝北月站在那卻是神色如常,還不忘對着程文海道:“黑豬精爺爺我話也給你放着,今天我特麼的要不讓你跪下叫我爺爺,我特麼的跟你姓。”
立刻是滿場譁然,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麼狂的,這小子特麼的腦子讓門給擠了吧?
你特麼的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是個什麼德行,敢跟程文海叫板?真是不知道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