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黎俏商鬱 >第295章:給男朋友買襯衫
    她把吸管放在杯子裏,遞到黎三面前,並說道:“我還能投靠誰啊,當初是你把我撿回來的。老大,您可是我的再生父母。”

    再生父母這個詞兒,真他媽刺耳。

    黎三看着眼前那杯水,瞥了眼南盺,抿着脣蹙眉,“不喝,拿走。”

    南盺不解,卻還是把水杯放下,試探道:“生氣了?我那是開玩笑的。”

    黎三沒吭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昏迷的時候,明明聽到這女人說喜歡他來着,不僅如此,好想還偷親他了。

    操,難道他神智不清,全是自己臆想的?

    ……

    不一會,病房裏再次陷入了沉寂,黎俏等了幾秒,這才慢悠悠地晃了進去。

    南盺坐在牀頭,單手托腮,以目光描繪着黎三的輪廓。

    聽到聲音像做賊心虛似的,蹭地就站了起來。

    “寶貝,你來啦!”

    黎俏眸光淡淡地看着她,但眼底深處卻藏着一抹促狹。

    黎三也適時睜開了眼,神色晦暗地睨着南盺。

    這倆人,氣氛有點不對勁呢。

    黎俏撇了下嘴角,伸手拿出幾瓶試驗藥遞給南盺,“這是實驗室研發的特效藥,有口服的,還有外敷的,記得按照說明使用。”

    南盺雙手接過一堆白色小藥瓶,上面沒什麼標誌,只貼了藍色的說明便籤,她點頭,“好。”

    黎俏看了看面露慍色的黎三,又瞅了眼目光閃爍的南盺,擺擺手就轉身往外走,同時語焉不詳地拋下一句話:“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繼續。”

    繼續什麼?

    南盺舔了下嘴角,有點鬧心了。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麼。

    這時,病牀上傳來響動,南盺回頭一看,驚呼道:“老大你幹嘛?醫生說你不能起來。”

    黎三冷酷地說了三個字,“洗手間。”

    南盺把藥瓶放下,連忙按住黎三的肩膀,“你別動,我去問問護士能不能插導尿管。”

    “南盺!”黎三雙手撐着牀沿,咬牙切齒地說:“你讓老子用那玩意兒?”

    “那……不然呢?”南盺叉腰。

    黎三眸中冒火,稍頃,他緩了口氣,對着南盺挑眉,邪笑的嘴角怎麼看都不懷好意,“你來。”

    ……

    黎俏從醫院離開後,並未回實驗樓。

    她坐在車裏給落雨打了通電話。

    “黎小姐。”落雨接聽就恭敬地喚人。

    黎俏手肘搭在車窗上,淡聲問她,“衍爺在公館?”

    落雨覷了眼坐在公館客廳的幾人,壓低嗓音回道,“嗯,在公館,秋少和歐少也在。”

    聞聲,黎俏的眸光浮現玩味。

    如今三哥醒了,他和歐白之間的事,確實要有個了斷。

    黎俏沒多說,掛了電話後就打算去一趟南洋公館。

    但中途路過星光天地商場,她又臨時變道,拐進了商場的輔路。

    與此同時,南洋公館的客廳裏,氣氛不太妙。

    商鬱和秋桓以及歐白三人,分別坐在對角沙發裏,黑金大理石茶几上,還擺着幾份合同。

    落雨和流雲負手跨立站在不遠處,目不斜視。

    此時,歐白目光落在文件夾上,半晌,才難以置信地望着商鬱,“少衍,你這是什麼意思?”

    秋桓翹着二郎腿,夾着煙姿態愜意地吐出煙霧,“還能有什麼意思,保你不死的意思唄。”

    “你閉嘴,我沒問你。”歐白冷瞥他一眼,轉而又看向商鬱,“幹嘛突然讓我去英帝拍戲?”

    本來這次在邊境出事之後,他就打算息影一段時間,好好休養生息。

    結果少衍突然讓他去英帝國那邊,是想怎樣啊?壓榨勞動力?

    這時,商鬱坐在歐白的對面,右腿搭着左腿,鬆了鬆襯衫領口,口吻低沉,“不想去?”

    秋桓見歐白一臉不忿的模樣,連帶着他下巴的那條傷口看起來都有點猙獰。

    於是,秋桓隔着茶几踢了他一下,“是不是傻?你這次差點害死黎三,要是不把你送出去,你不怕他傷好出院崩了你?”

    歐白怔了怔,顯然沒想到這層關係。

    他神情晦澀地望着商鬱,一時間不知還能說什麼。

    是保他,同樣也是變相的教訓。

    見歐白不說話,秋桓也揣摩不透他的想法,看了眼表情淡漠的商鬱,又補充道:“歐白,不是哥們多嘴,你別以爲送你出去拍戲是多此一舉。

    黎三在南洋確實勢力不大,但是他因你中槍,絕對咽不下這口氣。

    我這麼跟你說吧,就黎三那種人,他要是想動你,一百個歐家他都不會放在眼裏。

    所以啊,少衍這麼做,你也別覺得委屈,是你的錯,你得認,再不願意也得受着。”

    ……

    另一邊星光天地商場,五樓男裝區,TA品牌店。

    黎俏挑選了三件頂級黑色貝母扣襯衫,刷完卡就坐在貴賓區,等着櫃員爲她封袋裝箱。

    她手裏拿着品牌雜誌,隨意翻了翻,感覺還不錯。

    黎俏不知道商鬱平時穿什麼牌子的襯衫,對男裝也瞭解不多。

    但這家奢侈店,有兩百多年曆史,算是古歐皇室御用的品牌,一件襯衫三十多萬,做工精緻優良,很符合商鬱矜貴傲然的氣質。

    不到十分鐘,專櫃店員禮貌地拎着特質皮袋遞給黎俏,並服務周道地送她出門,“小姐,歡迎您下次再來。”

    黎俏低頭看了看裝襯衫的黑色皮袋,確實很講究,對着店員道謝後就離開了專櫃。

    店員站在門口目送她離開,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這女孩真有錢,花了一百多萬買了三件一模一樣的男款襯衫。

    黎俏拎着皮袋走進電梯,按下了負三層。

    隨着電梯下降到一層,門開,有兩個男人並肩走了進來。

    此時轎廂裏只有兩個人,黎俏和另一個保潔員。

    那兩人邁步站定的一剎那,便驚呼道:“黎小姐。”

    黎俏懶洋洋地掀開眼簾,看着那張有些熟悉的面孔,想不起來了。

    對方見黎俏陌生又茫然地眼神,連忙自報家門:“黎小姐,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景瑞安。”

    黎俏聽到他的姓氏,便恍然地點了下頭,作爲迴應。

    五巨頭景家的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