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黎俏商鬱 >第363章:該死的喜歡
    不多時,黎俏從醫院離開,走出住院部就看到落雨站在一輛勞斯旁邊等着她。

    落雨拉開後座的車門,問道:“黎小姐,回黎家還是實驗室?”

    黎俏忖了忖,躬身鑽進車廂,“先回黎家吧。”

    ……

    華南路黎家別墅,車停穩,黎俏看着後座上擺着的椰棗,抿了下嘴角,還是拎起四盒進了大門。

    客廳裏,只有傭人在各處忙碌。

    黎俏把椰棗放在茶几上,問過管家,轉身去了二層。

    不到十一點,黎廣明在公司還沒回來,而段淑媛正在空中陽臺愜意地擺弄着插花花藝。

    黎俏走上空中陽臺的樓梯,擡眼望去就見工藝桌上,擺着十幾束不同的花卉,還有幾個已經做好花藝造型的花瓶。

    “媽。”黎俏彎脣輕喚道。

    段淑媛剪根莖的動作一頓,揚眉看向樓梯口,立馬笑逐顏開地招呼她,“寶貝,出差回來了?快看,媽剛學的插花技術怎麼樣?”

    黎俏不急不緩地走過去,看了看,便點頭,“好看。”

    這倆字可以說有點敷衍了。

    但也是真心話。

    黎俏站在桌前陪着段淑媛一起做插花,母女倆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着。

    “最近大姨他們有沒有再來找麻煩?”黎俏手裏拿起一枝玫瑰,斜斜地剪去根莖,遞給了段淑媛。

    “沒有。”段淑媛側目看着她,噙着笑說道:“這都是小事,就算他們再來,媽也能解決。

    倒是你,前幾天聽管家說你跟着實驗室出差了,我和你爸也沒敢打擾你。

    俏俏,不是媽嘮叨,那些實驗就算你不做也會有其他人做。

    與其這麼辛苦,你不如趁早回家,跟着媽好好享福,咱家又不缺錢,你說你那麼努力幹什麼?”

    黎俏剪花莖的動作一頓,笑了笑沒搭腔。

    有時候,努力並非是爲了錢。

    ……

    晌午,黎廣明回了家,一家三口坐在餐廳裏等着開飯。

    黎廣明喝了口開胃茶,朝着客廳昂了昂下巴,“俏俏,那桌上的椰棗你拿回來的?”

    段淑媛弄完花藝還沒去過客廳,聞聲就詫異地挑眉,“什麼椰棗?”

    這時,黎俏從傭人手裏接過碗筷,睜眼說瞎話:“嗯,同事出去旅遊帶回來的特產。”

    黎廣明的表情明顯緩和了幾分,爾後看着段淑媛,“就是你以前最愛喫的奶香椰棗,我看牌子是帕瑪那家老字號生產的。”

    見他這樣說,黎俏垂下眸,蓋住了眼裏的笑意。

    這老兩口還挺好騙。

    “是帕瑪的?”這時,段淑媛面帶詫異,“好多年沒喫到了。”

    黎俏拿着毛巾擦了擦手,似若無意地開口:“媽喜歡喫帕瑪的椰棗?那有機會我讓人再給你買一點回來。”

    段淑媛和黎廣明隱晦地對視一瞬,她斂了斂神,笑着婉拒,“那倒不用,太甜了,偶爾嚐嚐鮮還行,經常喫會膩的。”

    黎俏把毛巾放在桌角,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一盒椰棗也能讓爸媽變得這般諱莫如深。

    黎俏觀察的很仔細,他們對帕瑪似乎帶着莫名的牴觸。

    或者說……一旦她提及到帕瑪,父母二人就會變得很緊張。

    嗯,是個謎題。

    ……

    用過午餐,黎俏又陪着黎家夫婦聊了幾句家常,不到下午兩點,她便回了實驗室的宿舍。

    奔波了一上午,黎俏拖着疲憊的身軀重新換了牀單被罩,本想休息一會再去實驗室,結果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另一邊,私立醫院高級病房。

    黎俏走後,黎三和南盺共處一室,卻相顧無言。

    此時,一個側身躺在病牀上閉目假寐,一個坐在沙發上摸着嘴脣若有所思。

    不到三點,窗外烏雲壓頂,大團大團的陰雲讓天空看起來格外沉悶壓抑。

    一聲驚雷裂下,轉瞬大雨傾盆。

    夏季的暴雨總是突如其來,沉思的南盺被雷聲嚇了一跳,嫵媚的眼神也透出一絲不常見的清澈和自嘲。

    大概是用妖嬈武裝了太久,所有人才會覺得她在情場早已身經百戰了吧。

    不止是別人,連她自己也快信以爲真了。

    雨點急促地拍打着窗戶,南盺眨了眨眼,視線不受控制地看向了病牀上的男人。

    黎三永遠也不會知道,不久前,那是她的第一次舌吻。

    南盺吐息很久,爾後俯身彎腰,把泛紅的臉頰緩緩埋在了掌心裏。

    她完了。

    明明黎三當時非常粗魯,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她居然……該死的喜歡。

    南盺維持着捂臉的動作,卻沒注意到病牀上已經掀開眼簾的黎三,正目光詭異地偷覷着她。

    這個女人,捂着臉抖着肩,一會唉聲嘆氣一會又哼哼唧唧的,大下雨天的發什麼浪呢?!

    於是,黎三自己腦補了一出大戲,畫面中是南盺小鳥依人地靠在某個吻技高超的男人懷裏……打情罵俏。

    操!

    一想就煩躁。

    黎三呼吸沉了沉,繃着俊臉從牀上坐起來,單腿屈膝,臂彎搭着膝蓋,睨着被雨水朦朧的窗外,冷聲道:“去給我買盒煙。”

    他故意的,找茬!

    南盺一聽到黎三說話,連忙坐直了身子,擡起頭的瞬間,那張臉嫣紅嬌豔,眉眼間處處含情,“啊?”

    黎三磨了磨牙根,眯着冷眸死死盯着一臉春情的南盺,“沒聽見?去給我買菸!”

    此情此景,他真是太想知道那個吻技高超的狗東西是誰了。

    南盺嚥了咽嗓子,視線不經意地落在了擺在牀頭的煙盒上,她伸手指了指,“老大,那不是還有嘛!”

    黎三沒說話,板着臉挑起眉,冷峻的神色中又藏着那麼一絲小情緒。

    南盺最見不得他這副模樣,像是一種出於本能的懼意和順從。

    她撇着嘴角站起身,扭腰擺臀地就出了門。

    黎三的喉結狠狠滾了幾圈,上火又上頭,還有點走腎了。

    其實南盺並非故作姿態,她是邊境黎三手下的第一干將火玫瑰。

    行事作風就是以嫵媚大膽而著稱。

    畢竟,男人遇見風情萬種的女人,大多會放鬆警惕。

    邊境火玫瑰慣用的手法,就是在男人爲她癡迷的剎那,一刀斃命。

    所以,這樣的身份,也讓南盺變得愈發妖嬈多姿,行走間那就是個危險又迷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