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黎俏商鬱 >第396章:這一看就是個祖宗
    荷官被強行帶走,不甘又驚恐。

    她太明白賀琛口中所謂的‘廢了’是什麼意思。

    她被保鏢拽到門外,任憑她如何乞求,對方始終置若罔聞。

    直到——

    “勇哥,勇哥……你救救我。”

    保鏢阿勇剛纔去給賀敖找醫生了,剛回來就看到清純荷官被拎了出來。

    他簡單問了原因,才知道原來她得罪了貴客。

    清純荷官楚楚可憐地望着阿勇,企圖能用自己的美貌打動他。

    然後,阿勇俯下身,冷聲說了一句讓她無比絕望的話:“你得罪了南洋商少衍,還想活?”

    南洋商少衍……

    這個名字對於荷官來說,太遙遠,也太陌生。

    但一呼一吸間,她就想起了那些傳言。

    原來,穿着黑襯衫的男人確實尊貴,但她沒料到,居然是南洋商少衍。

    荷官怔怔地望着阿勇,只覺得眼前已經被無邊的黑暗所覆蓋,她被帶走了,不知去向。

    後來,在葡銀地下賭場,再沒有人見過那位清純的荷官,彷彿她從沒有出現過。

    ……

    夜深了,葡銀地下賭場的貴賓場依舊人滿爲患。

    二層的月臺前,賀琛斜倚着欄杆,手裏拿了瓶礦泉水,邊喝邊睨着身畔挺拔俊朗的男人,“你剛纔是做樣子還是真要斷老子的手?”

    此時,商鬱負手而立,目光落在樓下的賬臺附近,聽到賀琛的詢問,眸光幽深地偏過頭,“再有下次,你試試。”

    賀琛:“……”

    聽明白了,他剛纔是真的想斷他手!

    賀琛舔了舔後槽牙,隨手把礦泉水瓶丟進角落的垃圾桶,“你他媽真行,爲了個女人要跟老子反目,就那麼喜歡她?”

    他不太理解商少衍這種冷心冷肺的男人,爲何突然間就有了這麼濃烈的情感歸宿。

    這些年身在南洋,周圍對他們示好的女人多不勝數。

    尤其是商少衍這種身份地位的男人,就算他足夠低調,但那身高冷淡漠的氣質,又糅雜了冷峻的男性魅力,最是讓女人爲之瘋狂。

    可他對女人有着天性的牴觸,究其根源大概是來自於他母親的影響。

    賀琛自認是普天之下最瞭解商少衍的人,但着實沒料到,外出半年再回來,他已經愛得如此深沉了。

    商鬱的眉眼緊鎖着樓下的那道身影,勾了勾薄脣,表情很高深地警告,“嗯,所以,你別招惹她。”

    賀琛的視線在他身上停了三秒,抿脣別開臉,嗤了一聲,“真當老子飢不擇食?”

    他不喜歡黎俏,頂多是驚豔於她的那張臉蛋。

    賀琛喜歡性感撩人且韻味十足的女人。

    在他眼裏,黎俏太冷清,除了臉能看,根本勾不起他的慾望。

    女人嘛,用來暖牀就夠了,至於那些情情愛愛,除了增加情感負擔,沒什麼卵用。

    ……

    幾分鐘後,黎俏從賬臺回到了二層,她徑自來到商鬱的身邊,腳步懶散,沒什麼精神。

    賀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撇撇嘴,這他媽一看就是個祖宗,也不知道少衍到底喜歡她什麼。

    商鬱順勢勾住她的腰拉到懷裏,遞給賀琛一個眼神,便帶着落雨等人走向了特殊通道。

    賀琛站在後門目送着車隊離開,俊逸輕佻的眉眼間掛着一絲玩味。

    直到車隊遠走,他轉過身就瞧見手下阿勇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來,表情還透着幾分怪異。

    他來到賀琛面前,匆匆道:“琛哥,賬臺說,那位黎小姐把籌碼都還回去了。”

    賀琛看傻逼一樣的眼神看着阿勇,“你是來跟老子說廢話的?她還個籌碼有什麼稀奇?不然你讓她拎着四億籌碼回家堆積木?”

    說起這事兒賀琛就生氣。

    他本來想從商少衍的兜裏贏個幾億爽一爽。

    結果不但沒贏,又他媽搭了兩個億進去。

    聞此,阿勇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解釋道:“琛哥,我的意思是,那位黎小姐把籌碼還了賬臺,但是沒兌錢。”

    賀琛稀奇了,“她忘拿了?”

    阿勇搖頭,回憶着賬臺先前說的話,如實轉述出來。

    黎俏雖然贏了賀琛,但確實沒拿錢,把籌碼還給賬臺的時候,反而說了句:你們老大的報酬。

    賬臺不明所以,又不敢擅自做主,這才彙報給阿勇讓他處理。

    “報酬……”賀琛咀嚼着這兩個字,揚起狹長的眉尾,再次看向了車隊遠走的方向。

    那些賭資,他要是沒猜錯,應該是黎俏的。

    因爲自始至終她都沒開口跟少衍要過錢。

    所以,這是他放了白鷺回的報酬?

    賀琛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感慨:“這女人年紀不大,還挺懂事。”

    ……

    從城西離開,黎俏窩在勞斯萊斯的後座,耷拉着眼皮打瞌睡。

    驀地,腰線一緊,她就被商鬱圈到了懷裏。

    熟悉的氣息籠罩在四周,讓她感到一陣心安,展眉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淺眠。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車隊駛入南洋山。

    黎俏半闔着眼往窗外看了看,扭頭望着身側的男人,“我明天還要去實驗室。”

    商鬱偏頭瞅着她,手掌在她腰側輕輕撫過,“不是受傷了?明天請假。”

    黎俏:“……”

    好像也說得過去。

    回了公館,商鬱拉着她走進客廳,落雨也心領神會地送來了藥箱。

    客廳裏燈火通明,落地窗外是濃墨的黑夜。

    黎俏看着男人從藥箱裏拿出綠色葫蘆瓶,嚥了咽嗓子,還沒說話,就聽到窗邊傳來自動滾輪的聲音。

    她扭頭看去,就見遮光窗簾正在徐徐下降。

    這是要在客廳給她上藥?

    眼下,商鬱手裏拿着藥半垂着頭,幾縷碎髮從頭頂滑落,遮擋在他的眉骨處,側顏輪廓清晰又俊朗。

    他擰開瓶塞,轉眸就撞上了黎俏凝神的目光,視線下墜,濃眉皺了皺,“怎麼不脫衣服?”

    “在這兒?”黎俏詫異地反問。

    這公館裏來來回回多少巡夜的保鏢,就算是客廳,偶爾也會有人路過的吧。

    商鬱好整以暇地望着她,脣邊勾起一絲弧度,“害羞?”

    黎俏輕瞥他一眼,手指攥着T恤的衣角,要笑不笑地說:“這是害不害羞的問題麼?不怕有人過來?”